“奥……”
冰尘舞猛然挑眉,女的?难道是父亲在外惹的桃花债,可是不对啊,记忆中,父亲与母亲恩爱情深,相敬如宾。父亲怎么可能会做对不起母亲的事?
忽然,一抹精光迅速从冰尘舞脑海中一闪而过,会不会是失踪的母亲?
可是……如果是母亲的话为什么不和父亲相认,难道是有什么隐情。
越来越多的谜团将她团团围住,冰尘舞觉得自己好似跌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暗崖,周围没有一丝曙光,漆黑一片。
夜色渐渐散去,黎明马上就要来到。大地朦朦胧胧的,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
连续多日来的灰蒙天气,终于散去,金灿灿的朝晖,渐渐染红了东方的天际,远处跌宕起伏的山脉仿佛被灿烂的云霞染成了一片绯红。
万籁惧寂无声,突然不知何处一声鸟儿鸣叫,划破了这份寂静。
金晕的朝阳渐渐升起,一望无垠的碧蓝天空下,浪沧城依旧城门紧闭,在这一方绵延不绝的山脉中显得孤独无依。
城外,黑压压的军队萧杀挺立,将浪沧城团团围住,一排排的旌旗迎风招展,战袍翻滚,马蹄声连天。
西翎大将邱泽一袭黑色战袍,纵马立于军队前方,双目扫过前方城门紧闭的浪沧城,目含不屑,眼底一丝嘲讽清晰可见。
冰战,你也有今天,当年,你赶尽杀绝,害我父亲兵败自刎,我邱氏一族孤立无援,今日,我也要你尝尝被活活困死的滋味。
风,肆意吹过,掀起战袍翻飞。多日来的阴雾天气终于散去,西翎士兵士气大振,鼓声整天,奈何浪沧城依旧城门紧闭,免战牌高挂。
“来人,将莫公子请到大帐中,本将军有要事相商。
一士兵得令立马掉头离去。
邱泽深深的看了一眼映在晨辉下的浪沧城,策马向大帐奔去。
多亏有师兄帮忙,冰战才能重伤垂危,这次得好好谢谢师兄才是。
比起城外的硝烟沸腾,浪沧城内,则显得寂静许多,晨曦的光辉下,青石泥瓦街道两旁紧闭了一夜的客栈,茶楼,当铺纷纷打了开来,街上依稀可见三三两两的百姓走动。
或许是因为战乱的原因,大部分的百姓依然家门紧闭,四门不出。昔日热闹非凡的边境之城,萧条一片。
悦来客栈内,大厅内依稀坐着几个人在喝酒聊天,显然是被困在城中的外乡人。
少顷,只见两个打扮诡异,带着黑色斗篷的男子走进客栈内,为首的气宇轩昂,一袭黑袍紧紧将全身包裹,不留一丝缝隙,黑色的斗篷直垂而下,看不清容颜,相反的,他旁边的男子则低拉着脑袋,不时的嗯哼出声,好像在遭受什么极大的痛苦。
大厅内的视野很快被两人吸引了去,众人只是看了看又收回目光各干各事。
在这杂乱,山高路远的边境之城遇到几个诡异的人显然并不奇怪,更何况在这战乱之期,那还有人会多惹是非。
黑衣男子看了看周围,直接走到柜台前面,还不等他开口。
“将军,请跟我来吧!”
掌柜的是位年轻的姑娘,看到他,面露微笑,淡淡说道,显然早知他的身份。
冰战猛地心惊,不由的对昨夜救命的女子感到好奇。她就这么笃定自己今日会来?
思绪间,已走到三楼房门前。
“小姐,冰将军来了”
掌柜的轻轻敲了几下门,恭敬的说道。
“进来吧!”
半响,只听一道悦耳的女声淡淡响起,房门好似被注入了魔力般缓缓敞开。
晕光荡漾,典朴素雅,整个房间一尘不染,让人莫名的安逸舒适。
冰战摘掉了斗篷,看向站在窗边的一袭红衣,心不由的轻颤,这个姑娘给他的感觉太过熟悉。
“老夫谢姑娘昨夜救命之恩”
冰战一阵感激,对着窗边的那道红影就要拜下,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他冰战一生戎马天涯,这次险些丧命在这浪沧城中,多亏有这位姑娘妙手相助,才使他得以苟且偷生。
无论他是什么身份,这一拜都是他应该做的。
“冰将军客气,将军为国为民,身先士卒,小女子只不过是受人之托来解浪沧之危,将军无须感谢。”
冰尘舞连忙转身,几个眨眼间,已走到冰战面前,抬手拦住他的动作。
父女近在咫尺,冰尘舞却选择了不相认,一来她有心试探一下冰尘舞在冰战心中的地位,二来,暗中敌人虎视眈眈,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她不想让冰战卷入到这场纷争中,殊不知,冰战在十几年前就已经深陷其中,而他,更是推动这一切的主使人。
“受人之托?浪沧之危真的可以解?”
心脏砰砰只跳,在这一方寂静的空间里,冰战几乎能够听到自己血液沸腾的声音,他颤抖的问出口,双眼灼热晶亮的盯着冰尘舞。
浪沧城已被困多日,再加上他重伤昏迷,军心涣散,城中早已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