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忽视的。
它代表了整个文物修复界未来的发展!
几份附件的文字总数加起来其实不算太多,从头到尾大概也就一万多——当然,对于所谓的“通知”来说,已经够长够复杂的了。
但是在场的这些人,却足足看了半个多小时。
越到后面,说话的人就越多。
有人看到某个点,小声提出疑问,旁边的人或者赞同或者反驳地开始讨论。
但是电视机只有一台,大家观看的进度要保持一致,这样的讨论只维持了很短暂的一点时间就平息了下去,大家一起继续看。
最后,文件终于翻到了最后一页,再点击的时候显示出了“已经到达最后一页”的字样。
这时,苏进的手机突然又是一响,他低头一看,又三份文件发了过来。
这三份文件发送的时间跟之前差不多,但是因为比较大,所以发得比较慢,现在才真正发到。
苏进抬头说:“还有几份东西,大家也一起看一看吧。”他对祝犀月点点头,“也许能回答你的一些问题。”
新的文件被传输到了电脑上,开始播放。
首先出现的是一个shi pin,长度为六十多分钟。
苏进把它点开,一个年轻人的脸出现在了屏幕上。
这年轻人看上去也就是个大学生的年纪,但是表情坚毅,气质非常沉稳。
他对着镜头一点头,简短地自我介绍道:“我叫谢石磊,在天工公司负责博物馆建设与维护事宜。现在,我们就婉容私人博物馆的建设过程以及成果来介绍一下现代博物馆的结构与建设要点。”
谢石磊大学毕业之后,很自然地进入了天工公司工作。
当时他在天湖小区的时候,就表现出了对博物馆方面的兴趣与敏感度,后来苏进发现他的确比较倾向这方面,就直接安排了他跟徐方巧对接。
一开始,谢石磊算是苏进的助理,主要工作就是传声筒。
他在工作之余也非常刻苦努力地学习,对苏进每一个方案与提示都细细琢磨,体会其中的原理与背后的意图。
渐渐的,在实践过程中,他对工作越来越得手应手,现在在博物馆方面的技术实力已经超过了徐方巧,很多时候能够独挡一面了。
这个shi pin,是他以天工公司的身份,对文物局做出的一个报告。
婉容博物馆虽然是私人博物馆,但是苏进对新式博物馆理念的一次全面体现,相当于一个范本。
谢石磊用这个范本当例子,详细剖析新型博物馆的建设要点。
这个shi pin不久前才发到文物局那边,现在苏进正好用上了。
这个shi pin剪辑得非常好,非常深入,几乎毫无保留地体现了现代化博物馆的方方面面。
将过去的婉容故居、承恩公府进行改造,将博物馆作为主体的一部分,将古建筑、文物与现代化的技术相结合,这整个过程里,苏进花费的心血比表现出来的还要多、还要深。
事实上,婉容故居现在虽然还没有彻底完工,但改建得非常成功,博物馆已经开始定时接待游客,反响非常出众。
婉容故居的实时图景、结构剖面图、当初建设过程中的影像资料、3d结构图……
各种各样的资料全部汇聚在了这个小小的shi pin里,系统而全面,极为清晰地将现代化博物馆的构想与实践展现在了现场所有人的面前。
六十多分钟的shi pin,从头放到尾,包括年轻的竹师和菊师在内,所有人全部安静了下来,没一个人走神,也没一个人说话。
这中间包含的信息量实在太大了,展示出来的内容实在太慷慨了,所有人看得目不睱接,惟恐漏了什么,哪还有时间多想!
shi pin最后,谢石磊清晰的声音传来:“以上是对现代化博物馆的剖析与构想。当然,婉容博物馆是小型私人博物馆,展示与存放文物数量有限,只能做一个范例,不能完全照搬到大型综合博物馆上。但是万变不离其宗,其中思路仍然可以作为。”
shi pin至此结束,一片寂静中,苏进徐徐开口,问祝犀月道:“如此保护文物的方式,比之正古十族的正统传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