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闷吼,伴随而来还有奔雷之音,只见雷兵的短刀暴涨数米,像是将空间硬生生的撕成了两块,横刀拦在了陈艳秋的面前。
无奈之下,陈艳秋只能收招,然后提起长剑,反手朝着雷兵打了过去。
两人的兵器一触即散,陈艳秋脸上冷峭无比,纵后了数步之后,才稳住身形,嘶声道:“雷兵,你是一定要和我作对了?”
“秦公子是我的客人。”雷兵淡淡道:“你想做什么,首先要过我这一关。”
“刚才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现在又极力袒护。”陈艳秋嗤笑了一声,道:“客人?什么客人?我怎么听说,他是和南宫锦程一起上山的。”
“不管他和谁上山,他在我这里,就是我的客人。”雷兵道:“疯婆子,如果你是因为秦公子到我这里来,那你可以收手了,趁早回去吧。”
“做梦!”
陈艳秋冷斥道:“今天你不把人交出来,别想我离开。”
“你是想闹得人人皆知吗?”雷兵皱起了眉头,道:“那好,我退一步,秦公子如果伤害到了你的徒弟,我在这里代替他朝聂舞赔不是。”
“你说了不算。”陈艳秋狞声道:“不将他带回去,难消心头之恨。你可知道,聂舞的武道差点就毁在他的手上。”
“容我说一句。”
秦风这个时候终于缓了口气,虽然他不爽陈艳秋那盛气凌人蛮横不讲理的样子,但想想,似乎此事也是他引起的,陈艳秋怎么也算是护短,在这东海宗的地头上,他还有自己的打算,故将息事宁人。
不过哪知陈艳秋根本不愿听他说话,秦风还未继续,就被陈艳秋不客气的打断了,只听老妪冷笑道:“不用解释那么多,我检查了聂舞的伤势,清清楚楚,你还想说什么?”
秦风的脾气也上来了,眉宇间涌上一股冷色,道:“我想问,聂舞武道之心不稳,可是她自己造成的?难道我一个旋照境的武者,能够轻易动摇她的武道之心?”
“少来这一套!”陈艳秋道:“虽然聂舞在我的开导下,已经没有了大碍,但她的道心终究是出现了裂纹,这都是你造成的。”
“那按照陈长老的意思,是想做什么?把我带回去,朝聂舞下跪磕头,认错求饶吗?”
“不错!”陈艳秋坚定的说道,“你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野小子,可知聂舞对我们东海宗的重要性,你死一万次,也比不了她受伤一次!”
“可笑!”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秦风的声音也彻底变得生硬下来,道:“既然大家话不投机,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还有,聂舞是求着我释放剑道意境,这一点在场许多弟子都可以作证,倘若不是她执意要求,我根本懒得理会。她对于你们东海宗是很重要,可对于我而言,一文不值。”
“混账!”
陈艳秋恼怒无比,见秦风依然冥顽不灵,她转头看向了雷兵,道:“雷长老,你也看到,也听到了,此事我必须带他走,给我弟子一个交代。”
“我只是听到了秦公子所说,这事和他无关,是聂舞任性而为。”雷兵根本不理陈艳秋的胡搅蛮缠,道:“还有,你说聂舞的重要性,我不敢苟同,虽然她是你的弟子,也是东海宗核心弟子中的翘楚,但要论起重要性,秦公字可比她要高。”
“真是可笑之极!”陈艳秋气极而笑,道:“这小子是你什么人?是你远方亲戚?还是你的私生子?你要如此袒护?”
“疯婆子,注意你的言行,你代表的可是我们东海宗的核心长老!”雷兵显然怒了。
陈艳秋冷笑道:“好,既然你不让我带走,我就在这里耗着,你外门的三个长老应该去通知了,我现在就在这里等,看宗主来了,让不让我带走!”
“不见棺材不落泪!”雷兵也将心一横,道:“那你就在外面等着吧。”
说着,雷兵也不和陈艳秋废话,对秦风道:“公子,此事十分抱歉,等宗主来了,自然会给你公道,希望公子不要放在心上。”
“无妨。”秦风乜了陈艳秋一眼,道:“陈长老老眼昏花,智力下降,也是年纪所至,我不会和她一般见识。”
雷兵冷汗都冒了出来,秦风这张嘴,可真是毒啊。
果然,在听到秦风这话之后,陈艳秋原本打算暂不计较的,也按捺不住了,道:“小子,你说什么?”
任何一个女人,她只要是女人,就反感别人说她老,陈艳秋虽然已经是老妪装扮,但心中依然不肯服老,被秦风讥讽了两句,顿时怒不可遏。
“秦公子,请,请。”
雷兵立即当在了秦风面前,但怕秦风又说出什么惊人之语来,忙是拉着他进入了大殿之中。而陈艳秋原本也想跟着进来,但被雷兵毫不客气的挡在了外面。
“疯婆子,今日你大闹我外门,又将广场上等待授业的弟子赶走,此事还未了结,你不能进来。”雷兵冷声道:“等宗主来了,做出决断之后,你才有资格。”
“我难道还稀罕你外门不成?”陈艳秋停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