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摇摇头,说道:“听说只要能参加科考的人,无论有无功名在身都可以……具体情况我就不太清楚了。”
梵羽向店小二道了谢,在距离陶然居不远处的一家客栈打尖住了下来。
一番洗漱之后,又换了身新衣服,然后便出了门。
初来乍到,梵羽准备先熟悉一下此地的风俗民情,顺便再打探一些定王择师的事情,如果可能的话,自己不妨去碰碰运气,这倒不失为一条进入官途的捷径。
东平府极为繁华,街道宽阔,商铺林立,来往车辆行人络绎不绝,真个是车如流水马如龙。
梵羽晃着折扇,耳听六路眼观八方,悠哉悠哉的在人群中穿梭。
忽然,前面一阵骚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两个看上去颇似富家公子哥模样的冒失鬼,慌慌张张的冲了过来,正好与他撞到了一处,他踉跄的后退两步,身后传来一股浓烈扑鼻的香味。
“哎呦,这位公子,您没事吧?”一个穿着花哨的中年妇人从身后扶了梵羽一把,他这才不至于被撞倒。
那两个撞人的富家公子哥忙向梵羽道歉,也不待他回应,便急急忙忙的又要往人群里钻。
穿着花哨的妇人一双美目在梵羽三人身上扫过,心中便有了计较,急忙拦住那两位衣着华丽的公子哥,说道:“三位公子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不如先来我们老字号躲避一下吧。”
两位富家公子哥闻言大喜,道了声谢,闪身便进了旁边挂着“老字号”牌匾的院落。
梵羽抬头,见那门匾门梁焕然一新,对于穿着花哨妇人口中所说的“老字号”心中生疑,然而他还没来得及拒绝,便被那妇人硬推了进去。
进去之后才发现,所谓的“老字号”别有洞天,内部空间宽阔,热闹异常,三层的楼阁装扮得花团紧凑,情趣丛生。
梵羽正在纳闷,两个花样年纪的女子一左一右攀上了他的胳膊,媚声笑道:“哎呀,这位公子生的好生俊俏,今晚奴家不要钱陪你共度良宵如何?”
穿着花哨妇人啐了一口,说道:“瞧你们这两个浪蹄子猴急的,赶紧伺候这位公子上楼,莫要错过了咱们花魁的压轴好戏!”
梵羽身不由己的被那两个浓妆艳抹的女子簇拥着上了楼,到了此时如果还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的话那就真枉为男人了。
到了二楼之后,两位姑娘一左一右陪他找了一张空桌坐下来,然后大献殷勤的倒酒夹菜,还不停的向他抛媚眼,诸位公子年纪几何、家住何方、是否婚配等问题连珠炮似的抛了出来。
梵羽虽不是情场老手,但毕竟不是雏儿,经过最初的惊讶之后神色便恢复如常,开始变被动为主动,还时不时的卖弄一下文采,把两个小姑娘迷的颠三倒四。
梵羽从两人口中得知,此楼名为“老字号”,今天新开业,因为东平府里花楼遍地,那些比“老字号”规模大名头响的有十几家,因此老字号新店开业,光顾的客人却不是很多,无奈之下吴妈才去门外揽客。
吴妈做老鸨十多年了,看人的眼光贼准,有钱没钱只要被她打量一眼便能分出三六九等,而梵羽显然是被划入了年轻多金的范畴,是老字号重点培养的回头客,所以才硬被推搡了进来。
梵羽听完,不无自嘲的摸了摸鼻尖,心中郁闷道:“我长得就那么像嫖^客?还是被重点培养的回头客?”
先前的两个富家公子哥就在梵羽邻桌,两人显然是第一次进妓院喝花酒,被身旁围绕着的四个姑娘弄得手足无措,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两人齐刷刷的向梵羽投来了求助的目光。
“红袖、红莲两位姐姐,隔壁那位兄台是在下朋友,我过去叙叙旧,等会喝酒的时候再请两位姐姐喝两杯,就当是为这次失礼赔罪。”
梵羽笑着朝那两个坐立不安的公子哥点点头,起身走了过去,然后插科打诨,三言两语便支开了身边殷勤劝酒的女子,感动得那两个公子哥热泪盈眶。
“不知两位兄台如何称呼?”梵羽拱手执礼。
两人中一个穿褐色衣服的男子起身回礼道:“刚才多亏公子仗义相助,这位是我家少爷赵冕,我是少爷的伴读,叫我多策就行。”
梵羽见那位身穿紫衣腰挂青白玉佩的公子哥上下打量着自己,不禁笑道:“原来是赵兄,在下阳谷县梵羽,相逢即是有缘,不如坐下喝一杯?”
赵冕斜睨着梵羽,不是十分确定的问道:“这里是妓院?”
梵羽点点头,回答道:“不错。”
伴读多策一听吓得双腿直打哆嗦,带着哭腔道:“遭了少爷,要是被夫人知道咱们来这种地方,肯定会打断我的腿的……”
赵冕看向梵羽,不以为意道:“慌什么,只要这位梵兄弟不说,谁知道咱们来过这里?”
梵羽深深的被这对主仆的智商折服,他们素昧平生,自己向谁说呢?他以手指天地,说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赵冕满意的点点头,忽然往梵羽身边挪了挪,低声问道:“梵兄弟,我听说妓院是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