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如兰出门便看见站在院子里的梵羽,她愣了下,问道:“你怎么来了?”
梵羽走上前,看着她,笑兮兮道:“我怎么就不能来呢?”
话音刚落地,外面传来一声战马的嘶鸣声,梵羽知道时机已到,不由分说,抓住西门如兰的柔荑就往外走。
西门如兰大惊,正欲挣扎,梵羽回眸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她心中一颤,忽然就生不出了反抗的勇气。
一个守城士兵牵了一匹膘肥身健的战马候在院子门口,梵羽盯着西门如兰,霸道无比的说道:“上去!”
西门如兰一头雾水,站在原地没动。
梵羽才不给她磨磨唧唧的机会,一把搂住了她的小蛮腰,在她的惊呼声中将她抱上了马背,然后自己翻身上去,扬鞭策马,绝尘而去。
西门金哥向梵羽竖起了大拇指:“大郎真勇敢啊,他不怕挨揍吗?”
芹儿拉着金哥的胳膊往院子里走,说道:“非礼勿听,非礼勿视……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许插嘴!”
金哥小嘴一撇,曝出了更大的辛秘:“这算什么,我还见过大郎亲姑姑呢。”
芹儿听了,满头黑线,训斥道:“不许瞎说!”
金哥“哦”的一声往回走,走两步回头瞅瞅,心里纳闷道:“大郎带姑姑出去玩,为什么不带上我呢……”
西门如兰没有想到梵羽会与她同乘一匹马,此刻她被搂抱在怀里,两人肌肤相接,又是如此招摇的策马过市,吸引了无数目光,登时羞怒交加道:“快放我下去!”
梵羽抬手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像训斥自家媳妇般说道:“给我老老实实呆着,我的怀抱是什么人都能随便进的吗?”
“你——这个流氓!”西门如兰羞不可抑的骂道。
被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打了屁股,如此胆大妄为的举动真是前所未闻,她猝不及防之下脑海里哄然一片空白,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反抗了。
西门如兰现在终于明白,梵羽与她共骑一匹马,并且还如此招摇过市,就是为了宣示主权,让整个县城里的人都知道,自己是他的人了!
“咦,那不是武大郎和西门如兰么,两人怎么骑一匹马呢?”
“啧啧,真是郎才女貌啊!”
“你说邪门不邪门,别人越长越老,武大郎怎么就越来越年轻呢?”
县城的百姓议论纷纷,梵羽和西门如兰在县里皆是名人,男的英俊未娶,女的漂亮未嫁,如今两人携手出游,共骑一匹马,自然免不了引起一番轰动。
张丰年和李浩在天香楼上目睹了这一幕,两人眼神复杂,心中五味杂陈。
自从上次天花疫情被扑灭之后,梵羽在阳谷县的名声地位呈直线上升,赢得了无数民心,深受乡民拥戴。
就拿这次两人当众游街来说,男女之间有大防,他们这番亲昵的举动,是有违纲常法度的,于礼不合。
倘若是以前的梵羽,肯定会受到乡民士子的口诛笔伐,而现在大家心中则是满满的羡慕和祝福。
张丰年和李浩也明白,两人错过了最初对付梵羽的机会,如今想要再动他时,梵羽已经羽翼丰满,根本不是他们这种富家公子哥能得罪的起的。
“听说武大郎没有参加第三场解试考试,这次八成要落榜了。”张丰年别有深意的说道。
他还是喜欢用武大郎这个名字来称呼梵羽,似乎也只有在曾经那个三寸丁谷树皮面前,他才能从梵羽身上找回一点自信。
李浩不解,问道:“什么意思?”
张丰年手摇折扇,遥望梵羽远去的背影,冷笑道:“我的意思就是,既然解试落榜了,那么就无法参加后年的院试,而你我已备考多年,此次一旦榜上有名,就能授予官职,到时候他还不是任你我捏的蚂蚱……”
李浩看向张丰年,疑惑道:“秋后算账?”
张丰年不置可否的点点头,说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口恶气我实难咽得下!”
李浩听了眉头微皱,他忽然想起最近读的一则故事。
《世说新语》记载:管宁与华歆,俱为东汉末人。初,二人共园中锄菜,见地有片金,管挥锄,视而不见,与瓦石无异。华捉而见喜,窃见管神色,乃掷去之。又尝同席读书,有乘轩冕者过门,宁读如故,华废书出观。宁割席分坐,曰:“尔非吾友也。”
想到这里,李浩起身向张丰年告辞,说道:“那就先恭祝丰年兄马到功成,小弟先行一步,大考在即,我准备闭关一段时间,全力攻读。”
说完,不待张丰年回应,转身离去。
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李浩对梵羽的所作所为心悦诚服,甘拜下风,而张丰年却心生怨怼,伺机报复……既然如此,那就效仿管宁与华歆,割席而坐吧。
梵羽与西门如兰两人穿街而过,转眼间就来到了南城门,张泽全眼珠子差点瞪了出来,意味深长的笑道:“梵老弟真乃神人也,老哥佩服!”
大病初愈,接着就开始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