泸州,清涧宗。
“道友来我清涧宗,难不成就是为了打架?”
清寒山云深雾绕,男子衣着青色深衣,年纪不过三十余岁,面容白皙,肌肤光滑宛若婴儿,只是那举手投足间的凛然气势,却是真正的让人望而生畏,即使强大如六耳猕猴,此时亦是神情凝重。
“皓月老祖,是皓月老祖!”
“天啊,这就是那位八百年未曾出关的皓月老祖?真没想竟然会是他,若是我爷爷的爷爷知道此事,定会含笑九泉!”
“有救了,有救了,有皓月老祖在此,这妖猴定然伏诛!”
……
……
“你又是谁?”六耳猕猴望着眼前男子,神情亦是有些凝重,八百年王侯积攒的底蕴,不得不让他重视起来,目光来回打量片刻,问道:“你这老东西难不成也是来打架的?”
皓月老祖摇头轻笑道:“道友误会了,我是来劝架的。”
“大哥,这妖猴来我清涧宗撒野,还把我打成现在这样,快点帮我宰了这妖猴啊!”清风老祖捂着血肉模煳的老脸,咬牙切齿着说道:“我要将他抽筋拔骨,碎尸万段!”
“嘿嘿,老小子,可别嘴上的能耐!”六耳猕猴望着眼前的清风老祖,忍不住嘿嘿一笑,抬手掂了掂手中的定海棒,冷声嘲笑道:“有能耐就过来试试你爷爷的棒子,定打的你连妈妈都不认识!”
清风老祖睚眦欲裂,怒吼道:“大哥,还愣着干什么,快点帮我宰了这妖猴啊!”
“修道之人当清静无为,二弟何须为这点事情,如此大动肝火?”
皓月老祖竟破天荒的没有动怒,而是和颜悦色的望着眼前的六耳猕猴,心平气和的说道:“道友无需动怒,不知我清涧宗有何地方惹得道友不快,还请道友指点一二!“
“指点?”
六耳猕猴眼眸微微眯起,望着眼前这位和蔼的皓月老祖,心里亦是有些七上八下,试探着问道:“我都给你清涧宗砸成垃圾场,给你师弟打成人不人鬼不鬼的狗样子,你还愿意给我心平气和的谈条件?”
“我辈修道之人,自当坚守道心,万物不萦于怀,宗门没了可以在建,师弟伤了也还以在治。”皓月老祖说的很是平静,就像认为这本身并不是六耳猕猴的错般,很是理所当然的愧疚说道:“但若是道友的误会未曾解除,我心难安啊!”
“这……”
不可否认,眼前的皓月老祖绝对是个恐怖的存在,六耳猕猴能够深切的感受到其举手投足间那种言出法随的大道法则,是真正恐怖的八转法则,让人心惊不已。
“你这老东西在想什么?”六耳猕猴皱眉想了想,问道:“这你都能忍?”
“道友多虑了。”皓月老祖闻言笑道:“活了几百年,又何必会在乎这等鸡毛蒜皮的小事,真正长久的自然是大道之上的朋友,就像道友这般志同道合可共同问鼎大道的人物!”
六耳猕猴有些怔怔无语,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豁达的‘道友’,心里有些很是莫名,说道:“你这让我很是吃惊。”
“呵呵,生而豁达,就是如此!”皓月老祖回头淡淡的望了眼清风老祖,笑着说道:“道友,不知何事让你如此动怒,可否跟老夫说来听听。”
六耳猕猴心里怪异,有些将信将疑的把事情说了出来。
“此等小事,何须烦劳道友!”
皓月老祖听闻此事,抬起宽大的云水长袖,五指骤然收拢,山高云深的清涧宗里忽然飘起两缕鲜血,正是早已回归宗门的李延庆跟松必青两人,人头飞过整个清寒山,落在六耳猕猴的面前。
他抬头轻笑着问:“道友,满意否?”
“满意了,满意了。”
六耳猕猴抓耳挠腮,望着眼前两颗血淋淋的人头,事情虽然解决,可心里总觉得很不舒服,但也没什么理由在继续胡闹下去,悻悻然的就要离去。
“本王就先告辞了,有空咱们改日再叙。”
“哦?道友何必这般心急?”皓月老祖闻言眼里露出抹精芒,然有兴趣的问道:“既然来我清涧宗,就不要想着这么着急离去。”
“嗯?”六耳猕猴心里一颤,似是隐隐感觉有些不对的地方,微眯着眼睛,阴沉问道:“你这是何意?”
“哈哈哈哈,何意?”
皓月老祖忍不住仰天长啸,笑过之后收起面容,双眼微微眯起,露出抹冷冽的神情,阴森森的说道:“我要我清涧宗偿命,我清涧宗给了你两条人命,不曾欠你丝毫,现在应该算算咱们之间的账了。你先是擅闯我宗门,后来打破我护山结界,将我二弟打成如此模样!”
“你说这笔账,咱们是不是应该好好清算清算了!”
皓月老祖再不复当初和蔼神情,眼里流露出强烈的杀机,整个人爆发出种凶勐清寒的气息,仰天怒吼道:“就拿你这条贱命,来偿还我清涧宗今日受到的侮辱吧!”
白昼忽然转化黑夜,引来清涧宗万千弟子的惊叹,在万众瞩目下,一轮清寒的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