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心月咬牙切齿,面对吴越剑池这帮无赖,她也无计可施。
自己虽然实力不错,但琅琊郡的梅三少爷,竹剑早已出神,想要在短时间里战胜摆脱是很难的事情。可也不能在耽误下去,她不禁咬了咬牙,直接屈指微弹,想要布下纵横交错的剑势棋盘,回头冲着陈念之等人喊道:“你们去把徐渭然他们几个都给我宰了!”
显然,大师姐已经动了杀心!
卢思月几人闻言,自是明白这石碑对棋剑乐府的重要程度,不敢再有丝毫犹豫,直接持剑掠了过去。可能今天的相处,塔塔木对于这帮妹子也没有什么免疫能力,不由自主的就抡着两把破刀冲了上去。
只有朱凤在蹙眉沉思,她在想自己是否真的应该出手,犹豫半晌,忽然觉得庄心月既然能够肯相信自己,何必要去无情的辜负这等信任,不禁举起太甲偷偷的砍向石碑。
咔嚓!
只为追求锐利的剑,自是势如破竹,将这块坚硬的岩壁直接斩落下来,落在地上。
轰鸣的声音,震醒很多人,俱皆望了过来。
“朱凤!”
“可恶,你真当我们不会杀你吗?”
“既然你选择帮庄心月那个贱人,那就跟着一起去死吧!”
朱凤来不及去说什么,直接抱着那块石碑就要逃走,谁知徐渭然早已冲破卢思月几人的围困,面容充满愤怒,持剑狠狠斩了过来,冷声喝道:“这就是你帮庄心月那个贱人的下场!”
徐渭然来自吴越剑池,修的是吴越太山剑,注重以势压人,早已筑基初期的他周全元气充沛凛然,灌输于整道剑势,对于只有守拙境界的朱凤来说,绝对是难以想象的致命攻击。
“徐渭然,你给我住手!”
就连庄心月都已经注意到这里,她望着频临险境的朱凤,心里突然生出万分的悔意,不该将自己的事情,把别人也拉下水,可现在已经为时已晚,这里也只有自己有实力能够挡住徐渭然的剑,可眼前这个难缠梅三公子,剑法始终步步紧逼。
不为战胜,只为牵制。
“你们都给我去死吧!”
庄心月怒火中烧,周身元气疯狂流转,在刹那间屈指点出三十二下,整片天地仿佛出现纵横交错的棋盘,凌厉的剑意纵横切割,想要将梅三直接镇压在里面。
可惜琅琊郡的梅三,就是那个竹剑青衣的梅三。
他的神情自始至终都很镇定淡然,当这面棋盘镇压下来的时候,依然淡定自若。
手中青竹剑凌空微点。
两道剑气点出,仿佛就像手谈对弈的棋局,在整道棋盘上落下两子。
庄心月瞳孔紧缩,心里一片冰冷,她望着整道棋盘,仿佛就像刹那间瓦解般气势陡然消失,深深吸了口气,咬牙切齿道:“卑鄙。”
“你们琅琊郡的竹海梅家,果真是无耻到了极点,竟然偷学我棋剑乐府的剑经,还专门研制出破解的办法!”
“果真是卑鄙的不要脸!”
梅三点出两道元气,落子于棋盘,面对庄心月的嘲讽,没有丝毫在意,依然云淡风轻的说道:“只要能赢,不要脸些又能如何?”
还没等庄心月反驳,他唇角终于露出抹笑容,似是嘲笑道:“况且你的朋友都快要死了!”
朱凤!
庄心月闻言心里一惊,回头望去,只见徐渭然那道犹如山岳的霸道剑势,也终于斩落了下来。
境界的压制,让朱凤体内的元气都有些溃散,在如此强大的剑势下,她已经没了逃命的机会,可在这短短的刹那间,她似乎是已经忘记了生死,瞳孔深处竟然出现了那抹白衣身影。
在夜凉如水的夏天,男子虽长卧病榻,可依然手捧着书卷,唇角永远挂着那抹醉人的笑容。只有在每次吃汤药的时候,总是苦着脸管自己要糖吃,此时想起,竟是历历在目,有种淡淡的温情萦绕于心底。
“我若不死,下次定会给你加块糖的!”
“梁文道!”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鲜血,朱凤以为自己真的死了,只是有些疑惑为何没有感觉疼痛。
她情不自禁的睁开双眼,惊喜道:“冷冷!”
夜冷冷。
白裙曳地,黑发如墨,她不知何时已经醒来,冷着小脸盯着徐渭然,那双纤细的小手,正紧握着徐渭然的古剑,脸色虽然看上去有些苍白,但此时整个人展现出的实力,绝对震惊了所有人!
坐照!
这气息绝对是坐照!
这怎么可能!
她这个年纪,当代第一个成就坐照的人?
不只是徐渭然心里充满了震惊荒谬的感觉,还有远处琅琊郡的梅三也有些微微发怔,就连庄心月心里都感觉不可思议,她自是最清楚夜冷冷的状态,能不死已经千好万好,可此时竟然还突破坐照?这简直有些不可思议!
只是庄心月自是不清楚夜冷冷的特殊!
武道禅宗,九转嫁衣!
此时正是第三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