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裙突然从陆雨的腰间断裂。
“我靠,怎么会这样!”
许青云脸色顿时微变,只觉得自己直接就坠了下去,手里还握着白色的裙角。
他有些惊慌失措的不断挣扎,可下坠的趋势已经很难改变,整个人都有种天摇地晃的感觉。只是在下坠的过程,许青云眼角余光刚好瞥见站在竹叶上的陆雨。
墨竹微动,陆雨白裙已经断裂,只剩下如流沙般轻薄的白色裘裤,在竹林微亮的阳光下,甚至可以隐约看见里面两条洁白的长腿。
“姐姐,我可不是有意的啊!”他想要捂住眼帘,可已经没有机会,直接从高空坠落下来,砸在下面的绿茧上,软软的茧丝就像床垫,没有感觉丝毫疼痛,可却又吓得许青云心里大惊,想要赶紧起来检查检查绿茧,有些着急的满头大汗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是不是给你压坏了。”
只是在他刚要起身的时候,一道剑意就已经凛然而至。
陆雨同样自墨竹坠下,她白衣如画,只是长裙已经不在,目光充满愤怒和杀意。
“可恶的小鬼,去死吧!”
太清剑自数千米急速掠至,她一把握住太清,直接就是一剑斩落下来。
“陆雨,不可!”黄歇公子刚刚赶来,就看到眼前的画面,已经来不及再去多想,他直接拂起宽大的云水长袖。
一把晶莹的小剑自袖口处掠出。
剑身通体幽冷,锐如细线,正是文渊阁八剑之一的断水剑。
黄歇体内没有元气,因为他修的是儒家正宗的浩然气,丹田充沛而又浩瀚,全部灌输于眼前这把断水剑。
“断水剑以之划水,开即不合。”
这把号称文渊阁最快的剑,此刻在黄歇充沛的浩然气灌输下,剑身流转着幽幽蓝光,兴奋的响起一道清啸的剑鸣。
“好快的剑!”南宫婉儿站在他的身旁,只觉得眼前突然划过一道细线,没有见到任何御剑的痕迹,只是在空气中残留着淡淡的水意。
这真的是一把很快的剑。
快到陆雨的那一剑还没有斩落,这把断水剑就已经悄然而至,挡住即将斩落下来的太清。
两把古剑,发出清亮的剑鸣。
“青云,你没事吧!”南宫婉儿小脸已经苍白,她看着呆呆坐在绿茧上好像已经吓傻的许青云,连忙跑了过去,目光满是担忧。
“黄歇。”陆雨收剑回身,她看着眼前出现的黄歇,目光有些微微恼火,很是生气的说道:“你不要拦着我,今天我非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小鬼!”
“陆雨,现在可不是发火的时候,”黄歇公子收回断水剑,目光刚好瞧着陆雨的样子,他赶紧闭上自己的眼睛,说道:“记得咱们正事要紧啊!”
非礼勿视,虽然不是任何人都有机会能够见到陆司首的美腿,可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实力,承受整个悬剑司的怒火。
黄歇显然很有自知之明,直接就用手遮住自己的眼睛。
“正事?”陆雨看着黄歇的样子,心里只觉得有些气急,太清剑指着许青云,满脸怒容,道:“就是这个小鬼坏了我的正事,你要我怎么不生气?”
黄歇有些讪讪的摆摆手,劝道:“事情总是要慢慢来完成的。”
“这是你们文渊阁那帮慢性子的做法,”陆雨手持太清,两条光洁的长腿在轻薄的裘裤里若隐若现,可她却毫不在乎,目光只是望着太清剑上沾染的血迹,嘴角冷声笑道:“我们悬剑司做事,向来滴水不漏!”
黄歇虽然看不见,可他却能够闻到淡淡的血气,似是想通了些什么,不禁有些激动的问道:“是凶手的鲜血?”
“没错,”陆雨收起太清剑,将剑锋上面的殷红血迹细心收存,胸有成竹的说道:“只要把这血迹连夜送回郢都,就可利用阴阳家的生死薄占卜出真正的凶手!”
“哼哼,”她目光杀意凛然,冷哼道:“到时候,我看他能逃到哪里去?”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黄歇公子心生感慨,两人从郢都万里来到此地,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查到大魏剑经的线索,甚至就连墨竹林里的凶手都没有找到,还在东泽山岳碰到均衡教派的杀生石。
这简直就是悲剧,两人虽是坐照后期巅峰的强者,功法剑意也都趋于完美,也可挑战通幽境。
只可惜,杀生石却不是一般的通幽。
当初若非苏珂及时出现,也许他们真的会有生命危机。
陆雨目光也有些复杂,这是自己接手最难办的案子,整件事情完全就是毫无头绪,但却又牵扯甚广,不过好在此时能够找到墨竹林的线索,也终于让她缓了口气。
可就在此时,已经呆呆傻傻半晌的许青云,突然就从绿茧上面跳了起来,他有些惊魂未定的看着眼前几人,可怜兮兮的说道:“我我好像把这茧给坐碎了!”
咔嚓。
正说着,绿色茧丝突然断裂,就像蛋壳裂痕般缓缓蔓延。
“这是,”
陆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