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国自春秋立国,以郢都为国都。
国君楚威王在位期间,就将楚国朝政事务,军事问题,思政律法,三权分立。
简单而有效,自春秋时期,沿用至今。
楚国文渊阁,掌管大楚帝国的行政,是帝国政治,文化,商业的全部中枢。
楚**机处,一直都是帝国丞相李斯大人执掌,不只是大楚帝国的军事问题,还负责影密卫等密碟机构。
楚国律政园,自春秋时期就由阴阳家执掌,两位司命大人虽是女子,可却用着铁血手腕,掌管着整个帝国的律法思政。
楚国律法,当然不只是针对平民,还有着大楚帝国的宗门修士,太学道院,行政官员,甚至还有王侯勋贵。权力之大,已然让人无法想象,这让阴阳家在楚国的地位十分超然。
卢白自幼生于楚国,对于大楚律政园的特殊性质,他自然清楚的不能再清楚,可这些真的不足以说明什么!
你司政园想要徇私枉法?
他大可以去文渊阁告御状,不惧律政园丝毫。
可当卢白见到白玉背面的那个名字,却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得今日就是多事之秋,落仓书院穷乡僻壤,怎又见识到如此人物。
“梁道君!”
“这是梁道君的玉牌,大楚帝国敢称道君的,也就只有阴阳家的那位家主了!”
“阴阳家家主,司政园两位司命都要行礼的人物!”
“我天啊,这梁文道会不会就是他儿子?”
梁道君的名号,不只是卢白震惊的难以想象,就是那些看热闹的世家子弟,也是如雷贯耳,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梁道君,梁道君,”
许青云看着远处的梁文道,想着这位定是有着什么大来头的人物,不禁有些好奇的问道:“梁道君是什么人?”
朱凤面色平静,她心里似乎早已清楚,有些失魂落魄,道:“那是咱们都惹不起的大人物。”
大人物,自然就是很大的人物。
杜敛脸色有些难看,她强撑着自己的信念,想要说些什么,可却又欲言又止。
她不清楚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因为此时自己说什么,都已经显得那般苍白无力,像梁道君这种人物,早已经超脱生死,不可在用凡俗的目光,等闲视之。
她只能抱着已经冰冷的杜微,强忍着眼里的泪水,沉默不语。
韩束儿抬起头来,她看着杜敛,道:“阴阳家掌管楚国律政园,也只有律政园能断阴阳家的生死。”
这是楚国昭然若揭的事情,阴阳家的生死,一直都属于律政园的自家事情。就如同此时梁文道的事情,也就自然属于楚国律政园的事情。
落仓书院没有权利插手律政园的事情,梁文道的生死也就全部都由律政园定夺。
这虽然是明目张胆的徇私枉法,可这种徇私枉法,自古长存。不只是因为阴阳家地位超然,也不只是两位司命大人执掌律政园,更是因为阴阳家那位梁道君的存在。
让人不敢有丝毫反对!
“我们可以走了吗?”韩束儿问道。
“这,”卢白有些为难,自己平日在如何言于律法,可此时面对的却是楚国律法的主人。
他想了想,道:“这件事情,我可能做不了主!”
“我清楚这件事情,不是你能做主的。”韩束儿点点头,她目光扫向周围,冷笑道:“就连那些早就来到此处,却非要藏头露尾不愿意出来的长老们,他们也做不了这个主!”
“你是知道的,咱们书院的长老,总是有些清闲。”卢白苦笑,他自然清楚,书院长老们的习惯。发生这种事情,估计他们早就带着花生瓜子柠檬水,在暗地里津津有味的看起电影来。
“他们什么样子,我自然清楚。”韩束儿在落仓书院生活多年,她自然清楚书院那几位退休老员工的福利待遇。
她想了想,说道:“如此说来,此事应该也就只有那位来自郢都的新院长可以做主了。”
卢白沉吟片刻,道:“理应如此!”
韩束儿抬起头来,她目光望向远处,那里是通往书院里面的林荫小路,沉默片刻,忽然大声喊道:“赵三醒,你说此事应该怎么办!”
空荡,寂静。
日暮微光,平日喧嚣热闹的青石小巷,此时显得有些寂静。良久过后,正当人们有些放弃的时候,一道声音低沉而又严肃,道:“可将梁文道押送郢都律政园,求来少司命手谕,我落仓书院方可不予追究。”
韩束儿静静地看着幽寂的小路,想着郢都赵三醒的为人,果真老奸巨猾。
将梁文道押解律政园,不就是将他送回自己家吗,求来少司命的手谕,一张文书,却将此事置于律政园,又可堵住书院悠悠众口,任何敢于指责书院不是的人,他都可以有理有据的反驳:你可以去找司政园啊,少司命的手谕,跟我们书院没有丝毫关系。
虽是如此,可韩束儿没有丝毫拒绝,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