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怎么办?米莱的骑兵根本不来攻击我们,只在外围游走,我们要不要派出兵去,跟他们交战?”一副将问道。
“他们是骑兵,我们是步兵,我们的人能追得上他们么?”
东条将军的话虽然说得十分平静,但是他微微颤抖的手,已经表明了他的内心并非表面这样,而是早已怒火中烧!
这是挑衅!这绝对是在挑衅!
吕义和吕信带领着骑兵,一会儿绕东,一会儿绕西,忽而猛冲接近,眼看就要拼杀上来,却突然急停,又转了回去。惹得摩诃大军欲动而不得动,不欲动而又不得不全神戒备。
欲求一战而不得,欲作休整而不能,就他娘的这么操蛋!
“毛利将军!我一定要弹劾你!”东条将军暗恨道,身为摩诃的大将军,被几百的米莱骑兵戏耍,简直是耻辱!
一副将道:“将军,对方就那点人马,如果进入射程之内,就一波弓箭便能解决。我们何须为此忧心?已经安营,将军们都有些疲惫,不如就此埋锅造饭,让大家歇息,以稳军心!”
东条将军点了点头,道:“确实!对方不过是惹人心烦的苍蝇而已,为的便是消耗我军的精力,哼,我们偏偏不中计……传令,埋锅造饭,原地休息!敌人若接近,以弓箭扰之!”
当即军心大快,摩诃将士的脸上都露出了兴奋的表情,对于两万步兵的摩诃大军来说,几百的米莱骑兵,根本不入法眼。
不一会儿,摩诃军阵之中,升起了数股青烟,肉香弥漫,人人吃得尽兴,说得畅快。东条将军笑道:“我们在这里休息,有吃的有喝的,那些米莱的傻子,就在外面溜圈吧,看看最后谁会累!”
“大将军英明!任敌如何骚扰,我自巍然如山!”副将笑道:“对方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
诸位将军一齐称是,都恭维的说着话。突然,“轰”的一声,军营正中的位置发生了爆炸,东条将军与诸位将领刚抬起头来,更大、更猛烈的爆炸便紧跟而来!
几乎是顷刻间,摩诃大营的中心,便化成了一团火海,当中的物资、人马霎那被吞噬!巨大的冲击波,把在最外层、离得最远的盾兵,都卷出好几丈远,翻了四五个跟头!
被炸飞的火雷、兵刃残片四处纷飞,落到摩诃士兵当中,发生二次爆炸,整个摩诃军营,瞬间便乱成了一团。
“不——”东条将军瞪大了充满血丝的双眼,几乎有杀人的冲动。
损伤无法估计,不过军营正中的物资,是所有的物资,定然在大爆炸中化为了灰烬!还有几万的后勤人员,以及攻击部队,发生爆炸时也都在中央,随火焰而不复存在了!
幸运的是,摩诃的步兵主力,都在外围防御着米莱骑兵的侵扰,离得爆炸中心有段距离,这才得以留存,不然的话,在那样的爆炸中,什么也留不下,就算是武皇强者,也唯有饮恨。
吕义望着化为烈焰地狱的摩诃军营,沉声道:“火雷无眼,不分敌我,引以为戒啊!”
“家主他……只凭一己之力,就把摩诃大军消灭了大半!”吕信震惊到面无表情:“接下来,是不是轮到我们出场了?乘胜杀他们个杀甲不留!”
“摩诃的精锐之师,都在外围,虽然爆炸猛烈,但却并未伤筋动骨!按照家主的安排,我们赶去松北镇百姓的安身之地,保护他们的安全!剩下的,就交给松水城里的战士吧!”吕义指着对方的马道:“你与我共乘一匹,你的马留给家主吧!”
……
东条将军咬牙切齿的坐在军帐之中,听着部下的战损汇报。
“大将军,我步兵师尚存战士一万三千五百零二人,其中重伤难愈者两千人,重伤可愈者三千人,轻伤者五千人……”
“攻城部队战士有一百二十一人幸存,攻城武器全部损毁!”
“后勤补给部队有三千人零二人幸存,粮食十五车,另外散落的补给捡拾一下,大概还能凑足十车……”
东条将军听得汇报,沉默良久才问道:“粮食三十车,能支持多久?”
“回大将军,按照定量配给,一辆车的粮食可供一千人一天所需,现今的情况,粮食不足,减少配给量的话,可以支持五天左右!”
“五天?足够了!”东条将军道:“前面一百里就是松北镇,松北镇算是一个大镇,把它搜刮干净,再得半月的口粮,应该没有问题!传我军令,启程向松北镇!”
夜色早已深,东条将军率领着他的残军近一万五千人,终于赶到了松北镇。然而……
“大将军,这里……应该就是松北镇了吧?”副将挑着火把,望着黑漆漆无一丝火光的镇子,疑惑道。
“在通往松水城的官道上,只有一个松北镇,错不了!”东条将军道:“今晚在这里安营,赶快派人去安排吧!”
东条将军感觉自己的心神受到了巨大的打击,连军帐都不想出去。也不知过了多久,有将领匆匆赶回来道:“报大将军,情况有点不妙……”
“什么不妙?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