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独立营拉开整训序幕的时候,三支队司令员周建屏、政委刘道生和687团首长赶到了盂县县城。
因为担心日军飞机轰炸,周建屏一行是在萧四明开展整训的当天晚上从上社快马加鞭赶来的。
周建屏祖籍江西金溪,生于云南宣威,16岁到滇军当兵,云南讲武堂8期毕业,护国战争时曾在朱老总手下当过连长。后两次入黄埔军校学习,南昌起义时,在第四军中任营长。红军时期,周建屏当过红十军、红十一军军长,红十九师师长。长征时,周建屏留在苏区打游击,战斗中负伤后被送往上海治疗,伤愈后,从上海到了延安,任抗大第二科科长。八路军整编时,任343旅副旅长,后带685团二营一个连随聂司令开创晋察冀边区,创建了四分区和三支队。
这年,周建屏45岁。
红小鬼萧四明在抗大二期二大队上学时,周建屏就是二科科长,也就是二大队的大队长。
三支队政委刘道生是湖南茶陵人,1915年生,才22岁,是个年轻的老资格政工人员,曾经当过红军粤赣军区师政治部主任、军委干部团营政委、红三军团政治部组织部长、共青团中央组织部长、红六军团政治部主任,八路军整编时任120师359旅717团政委。120师北上抗日后,刘道生率领60余人的120师359旅717团战地救亡工作团和一个连,从平山到了盂县,在这里建党建军建政权,成立了孟平阳寿榆五县中心县委、盂县抗日民主政府和孟平阳寿榆五县抗日游击大队。并以战地工作团和所带的一个红军连与周建屏率领的685团二营一个连合编,整编地方武装,组建了晋察冀第四军分区,也就是八路军晋察冀军区三支队。
344旅687团团长是张绍东,副团长田守尧,参谋长兰国卿,政治处主任崔田民。
这些人的资料萧四明都了解,但除了周建屏外,其他人都不认识。
历史上,周建屏是38年6月因旧伤复发而牺牲的,是著名烈士。刘道生和崔田民后来都是开国中将。张绍东和兰国卿二人在38年2月25日叛逃,从此不知踪迹。田守尧后来接任687团团长、344旅副旅长,八路军二纵队新编二旅旅长、新四军三师八旅旅长。后来奉命到延安学习时,在黄海海面与日军汽艇遭遇,英勇牺牲。他牺牲后,汪伪特务机关利用通讯联络不便、延安方面不知道他牺牲情况的特点,派特务伪装他,企图刺杀****领袖。这段故事后来被拍成了电影。
萧四明想起来穿越前网络上的军迷们评价说,687团改编时的团级主官,是八路军各主力团主官中最倒霉的,心里就有点好笑。
王麓水、陈宜胜、萧四明接到周建屏司令员到盂县县城来的报告后,迎到了城外。
一见面,周建屏连见面寒暄都免了,直接问王麓水和萧四明:“听说你们缴获了日军两门九二式步兵炮、十二挺九二式重机枪?”
萧四明登时就意识到大事不好,但还得和王麓水一起老老实实地报告说“是!”
周建屏登时就笑了,说干的好,小鬼子也是一个鼻子两个眼,中弹后照死不误!不过,小鬼子确实是训练有素,不好打!和小鬼子打仗,不同于苏区时和国*军打仗,得好好研究,学习鬼子的战术和练兵方法,学习他们的武器装备配备方式。不然的话,象红军时期那样靠战士们猛冲猛打取胜,是不行的!
周建屏不愧是云南讲武堂八期毕业的,不愧是两次进入黄埔学习过的,不愧是我军宿将,北上抗日这么短的时间,也看出了日军的作战特点。
回到县政府院内后,周建屏认真听取了王麓水、陈宜胜和萧四明关于吸取盂县县城一系列战斗经过。
听完报告,周建屏想了想说:“现阶段我军对日军作战,主要方式还是得打伏击战、袭击战,不能和日军打阵地战。就是打伏击战,也要特别注意利用好地形,选择最利于我们的伏击地点,集中能够集中的全部火力。否则的话,伏击战也可能打成击溃战,甚至会转胜为败!”
可能是为了说明自己的观点,或者是为了指点王麓水和萧四明,周建屏又说:“最近我仔细地研究了日军步兵小队、中队、大队的火力配备。这一研究,发现小鬼子不简单,火力配备很有讲究。小队一级的,步兵班每班都有一挺轻机枪,起压制火力作用,可以掩护步枪手精准射击。战斗时,日军小队的掷弹筒专打我们的重机枪、轻机枪,一打一个准。就这一个掷弹筒,就占尽了便宜。日军的大队说是相当于我国军队的一个营,其实不然,中国军队一般都不满编,加上战损补充不及时,一个营一般也就3、400人左右,日军一个大队却有1100人左右,相当于我们三个步兵营。而且,日军步兵大队有两门步兵炮、十二挺重机枪,有的还配备有迫击炮,作战时甚至加强坦克、装甲车、汽车、摩托车和骑兵中队,这种战斗力比我们一个团甚至一个师都强。你们想想,假如我们强攻日军一个步兵大队固守的阵地,远一点,小鬼子用步兵炮打、重机枪扫;近了,小鬼子的轻机枪、掷弹筒、步枪就发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