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危敬宣很肯定的说,种种迹象表明安建明有意染指本县的沙石市场,也正因为忙于调查这些,所以自己才迟了些来解释,徐风摆手说一点都不迟,而且他的调查结果很重要,因为这正好说明大足乡事件不止是为了沙石市场中的利益那么简单。
“徐县,难道你还认为这背后还有陆延年的影子?”危敬宣惊异道。
“若没有的话,白怀本有那么大的胆子吗,王颌又怎会轻易被他说动呢?”徐风说。
“这么说来还真有可能啊。”危敬宣点头说,接着又不解道:“可是徐县,即便陆延年出面不也是为了沙石厂的利益吗,你说的不止还有什么呢?”
徐风提醒道:“危书记,若张书记和我跟你们互掐起来,结果会怎样?”
“啊,难不成他还希望我们娄水大乱,他再从中渔利!?”危敬宣惊问。
“娄水是其影响力最薄弱的区县之一,县委常委中好像也只有符副县跟他走的比较近吧,陆延年根本主宰不了娄水的事务,不然的话他也不必请动省委谷副书记,来帮忙争取职业技术学校工程项目了,你说是吧?”徐风笑问。
“居心叵测且不顾一切,这样的人也能当市长,上头真是,唉!”危敬宣叹道。
徐风说:“危书记,这不是我们能够管的了,只要能把握住自己,别被他们挑拨了就行,所以我才说你的调查很重要、很及时嘛。”
危敬宣嗯的一声,然后一脸佩服道:“徐县,其实你早有判断了吧,而我的调查结果则刚好给予了印证,还有,警方在大足乡的走访调查也是你安排的吧。”
徐风点头说没错,危敬宣苦笑着埋怨他为什么不先跟自己通气,害的自己这几天挺紧张的,徐风摊手说自己也想了解清楚后再说呀,没想到两人想到一块去了,而且他的动作还更快,果然不愧为搞纪检工作出身的啊。
危敬宣则反过来恭维他年少老成,难怪能在警界取得那么多功勋,两人相视大笑起来,而后危敬宣问接下来怎么处理,徐风说他不是处理好了吗,就那样办呗。
危敬宣说自己是指如何处理白怀本和王颌,他俩受人蛊惑设计县领导,这样的罪责可不能轻饶啊,徐风说这样的罪责可不好定啊,危敬宣说也是,那就从其他方面查他俩的问题吧,徐风点头。
危敬宣走后不久,张骏给徐风打来电话,请他到办公室一叙,徐风随即前往,张骏将之引入沙发处就坐,递了支烟给他说:“徐风同志,敬宣同志都跟你反馈了吧。”
徐风应是的,张骏说:“徐风同志,我们娄水在你的努力下发展势头良好,已经成为了很多人眼中的香饽饽啊,这次的事件也说明我们的位子都不怎么安稳,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携起手来一致对外呢?”
“张书记,其实我们在娄水工作的目标是一致的,你说是吧?”徐风说。
“没错,我们都希望娄水的经济能发展起来,老百姓的生活能更好。”张骏点头道。
“既如此,那我们又有什么理由不团结呢?”徐风笑说。
“徐风同志,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张骏击掌道,然后身体向前探了探,说:“当前有一件要紧事需要我们联合起来应对。”
“张书记请说。”徐风抬掌作请状。
“阻止陆延年的小舅子安建明的公司获得职业技术学校工程项目,我想你也知道安建明的公司是皮包公司吧。”张骏说。
徐风问如何阻止,要知道目前安建明的公司已经入围竞标资格了呀,而且还有三个陪标公司相助,胜算的几率极大,张骏说那就让有实力的公司战胜他们啰,徐风想了想,问他是不是有意属公司了?
张骏虽有些不好意思,却也最终道了出来,正是两家入围竞标资格的外省公司之一。
紧接着他特别强调,该公司是有绝对的实力的,也有足够的信誉保证的,不需要特别的关照,只要招投标工作小组不考虑谷副书记的意思,在评标定标的时候不偏不坦,该公司就有把握胜出,退一步说,只要竞标公平,即便落败也无所谓。
徐风说这事由符副县负责,张书记可以直接交代他呀,张骏说符植是陆延年的人,自己的话他根本不会听,倒是徐风的话他必须郑重对待。
徐风客气的说他太抬举自己了,张骏则严肃的说这是事实,并希望他从大局出发,以娄水的利益为重,出面阻止符植可能出现的徇私行为,这也是在挽救自己的同志。
“可是,张书记,符副县会不会徇私是未定之事,我们不能胡乱怀疑人家吧?”徐风说。
“有九成把握会,难道你不知道他最近跟安建明走的很近吗,据说还多次去过大庸呢?”张骏说。
徐风哦的一声,然后说:“那这样吧,我想个法子对他旁敲侧击一下。”
张骏想了想说:“也好,不过力度得重一些,要有警告的意思。”
徐风点头,然后问他可还有其他事,张骏说没有,伸出手来说就劳他费心了,徐风与之握手说没事,而后告辞离去,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