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龙此时都吓懵了,好好的媳妇,竟变成了自己的娘。满脸是血,怎能让他不闹听。而且,父亲这可怕的魔爪已经伸向了自己,很明显,他这是回来报仇来了。
老一辈人都说,死人去世的头七天,是个很敏感的日子。每到这一天,死者的魂魄会不得安宁,在第七天晚上,死者有权利向伤害他们的人勾魂索命。李金龙是家里的独子,又是让李兆林夫妻丧了性命的人。眼前的一幕,再加上沉重的压力渐渐袭来,把李金龙逼得险些崩溃。
看着父母离自己越来越近,眼看就要掐住自己的脖子,李金龙十分害怕。无可奈何之下,他只能蜷缩着身体,踉踉跄跄的爬到床边的一处角落,拼命抓着床单,死都不肯撒手,语无伦次的说道:“爹,求求你放了我,孩儿不敢了,求求爹放过我,孩儿不敢了…”
李金龙浑身颤抖的睁开了眼睛,此时的他双眼无神,满头大汗,全身还在抽动。刚刚这一幕,让自己似醒非醒,似睡非睡。
我到底是醒着,还是在做梦?如果是在做梦,可为什么中途我感觉睁开了眼睛呢?这事来的百思不得其解,一抬头,张翠兰正拿着湿毛巾给李金龙擦脸。
“我说老公,你这是怎么了,睡好好的,怎么毛毛愣愣的呢,我要不拦着你,好好的床单都得让你撕细碎!”张翠兰有点生气,将毛巾放到李金龙的头上。
一听媳妇这样说,李金龙赶忙从床上跳起来,拽住张翠兰的胳膊,认真的问道:“媳妇,刚刚究竟怎么啦!”
张翠兰气骂道:“你还说呢,你睡着睡着都躺地上了。为了怕你着凉,我拼了老命将你扶到床上,你可真沉啊!谁知道,你到了床上就跟惊弓之鸟一样,见了我,抱着头,死命的往窗里边跑。还嘟囔着咱爸妈的名字呢!艾玛,可把我吓死了。老公,你不会患上梦游症了吧,听李婶子说,得了这病,可不好治!”
看着对自己百般体贴的老婆,李金龙觉得有必要将事情的真相告诉她,彼此有个心理准备,他对张翠兰说道:“老婆,其实,今天是咱爸妈的头七,我担心爸妈会回来找我!不瞒你说,要不是当年我喝多了酒,也许爸妈现在还活着呢!”
面对自己老婆,李金龙觉得不应该隐瞒她。于是把事情的经过,完完整整的告诉了自己老婆。张翠兰也是知书达理的人,听了李金龙的供述,恨不得一个巴掌抽死他。只是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公公婆婆是这样去世的。不过,张翠兰也不是个不通情达理的人,自从嫁给李金龙后,日子过得美滋滋,丈夫也对她百依百顺,也算得上是衣食无忧。
更何况,这是个意外,不应该太较真。只是,李金龙这个梦做的实在太真实了,不得不让她暗自警觉。为了能帮丈夫去除苦难,她想起了当地一位有名的天师,他是巴彦县道观的观主,法名百惠法师,据说这人法力高强,能破解鬼魂符咒,特别厉害。于是,夫妻俩开着新买的小轿车连夜去了那家道观。
夫妻俩一进道观,就被眼前这一幕吸引了。这道长手拿拂尘背对着李金龙夫妻,飘在上空中,高声说道:“阁下印堂发黑,恐时日不多。阴鬼缠身,如不想办法控制,日后必有大祸。今有有贵客登门,贫道不曾远迎,请坐!”那道长转过身来,吩咐道:“小童,贵客迎门,还不看茶!”
一见法师如此道法,李金龙跪在地上,给道长磕了三个响头,道:“道长说的没错,我今天就被鬼缠上了。他们,马上就要来杀我了!
那道长拂尘一挥落在地上,走到近前,仔细看了看李金龙的面相。发觉他印堂发黑,眼睛无神,又给他把了把脉,对张翠兰说道:“你老公的遭遇很难办啊,他印堂发黑,我想死者去世时应该是阴日。今天又是头七,又是阴历七月初十,是阴时。双阴时,是鬼魂最凶悍的时候,要想根治他们,唯一的方法只有一个,就是要禁锢他们的魂魄!不过,人情归人情,钱财要分明,你们出五千块香油钱,我来帮你解决!”
嘶…一听禁锢魂魄张翠兰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李金龙道:“道长,只要你能给我摆平,五千块钱没问题!”
百惠法师打了个响指道:“爽快,贫道就欣赏你这样识时务的人,小童,去拿个蒲团给这位仁兄,我们开始替他招魂!”
小童点了点头,从内堂里拿出个蒲团给李金龙,让他跪在蒲团之上,一旁的张翠兰坐在椅子上,喝着道童给上的茶水。
名惠法师双眼紧闭,从上衣兜里拿出一道符咒贴在李金龙的脑门上,然后又拿出拂尘在李金龙头上晃荡,默念道:“道门仙家听我命,四方诸神来显灵。带我通往阴间路,眼明手快好出灵,急急如律令,鬼门关开…”
咒语念完过后,惠名法师吩咐小童拿碗水来,照着李金龙的脑袋上这么一喷,用拂尘指着他的脑袋道:“今由双山乡,王家店门户李金龙恳请李兆林夫妇来阳间一行!急急如律令,走你…”
命令一下,李金龙瞬间觉得头脑不清醒,浑浑噩噩的,惠名手上的拂尘也在跟着动弹,发出蓝幽幽的光芒。
不一会,二人的眼前一花,两个人影赫然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