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人之将死
李远稍微沉浸一会,抱拳说道“诸位哥哥仗义相助,李远不胜感激,那贪官这么多年所积金银,李远分纹不取,全与众家哥哥。只是有一点,谁也不得欺凌丫环女眷,众家哥哥要是不答应的话,李远宁独身前去,纵然是敌众我寡,身死当场所,也不敢劳烦诸位”。
一脱困囚犯大声说道:“我们今日脱困,全是恩人所赐,恩人要去找那贪官报仇,就是不给金银,我们也要前去相助。恩人不欺凌女眷,这才是真好汉所为,何况也是为我们身后积得,我陈勇应下了”。
李远见这汉子方面大脸,像个忠厚之人,便点头应下,见有人带头,剩下的几人也纷纷响应,他们刚才没有趁乱和其他人一块逃走,早都存了入伙之心。
那陈勇见李远还再沉吟,便大声叫道:“应了便是应了,到时候谁要是乱来的话,不用恩人动手,我陈勇便一刀剁了他。让去不让去,恩人给句通快话”,说完他双目精光闪闪,向众人扫去,众人纷纷躲避,不敢与视。李远再三谢,然后带着众人向县衙赶去。
县衙内院后堂,小儿女啼哭之声不绝,县令被哭得心烦意乱,气急败坏的骂道:“哭、就知道哭,等一会把贼人哭来,一刀一个把你们都给宰了,就清静了”。
那搂着儿女的县令夫人停止缀泣,抬起头说道“老爷,你听见贼人来,都六神无主,在屋里走来走去,晃动的人眼花缭乱,何况还小的孩子,你又何必吓唬他们”。
“你还敢顶嘴,我打死……唉”县令听见女人顶嘴,更是气得不轻,抓起手边官印,向她打去,只是他看到把孩子紧紧的护在身后的单薄身子,如花的脸上挂着未干的泪珠,怎么也打不下去,满腔怒火化作一声长叹。
稍微顿了顿,他快步走过内屋,不一会便抱出来一个小箱子,塞到夫人手中说道:“夫人,你带上儿女从后门快走,这是我多年来的积絮,里面的钱财够你们富贵的活上一世。”
县令夫人说道“老爷你何必如此悲观,我们身处大宋心腹内地,多年来还没听说过失陷州县,更何况陈都头是霹雳火秦明的徒弟,手上一杆大枪,数十人近不了身前,有他在贼人不一定能攻得破县城”。
县令觉得夫人说得有理,便忙命下人出去打探。下人走后,县令面色一苦,来回走了两步说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不能把希望放在这上面,你还是带着他们先走”。
突然县令夫人喜道:“外面的吵闹声沉寂,肯定是那陈都头,杀散贼人”。两人喜得相拥而泣,不一会外面传来脚步声”。
县令以为是打探消息的下人回来,便高声喝道“陈都头杀散了贼人立了大功,你快去邀他过来,本官给他摆酒庆功”。
外面的人回道“把陈都头邀来吃酒,县令大人面子没那么大”。
“好狗胆,竟然敢跟县令大人这么说话”。那夫大声喝骂,他要维持自己丈夫官威。
“哈哈哈”外面传来一声大笑,随即一人说道“哥哥,这官把我们当成他家的下人了”。
李远一摆手,众人停止哄笑,道:“走,我们进去,让这狗官见识见识我们梁山好汉的威风”。
见门被踹开,县令夫人便带着儿女躲在男人身后,他抬眼偷看,见这群人都是囚服加身,隐隐以一少年为首。
只听那少年说道:“陈都头到阎王那吃酒去了,所以你请不来,要陪他吃酒,你可以自己去找他,不用加菜,多备一份碗筷就行”。众人哄堂大笑。
“哥哥,这就是那狗官,我替你取他狗命”。陈勇一声暴喝,提着刀便要向县令杀去。
县令夫人见他们要杀丈夫,便不顾心中的恐惧,强行挣脱县令的阻拦,上前暴喝。“你们这群贼人,夜中私闯县衙,眼里还有王法吗”?
陈勇见妇人拦路,便转头请示李远。只见他上前几步,冷笑道:“王法,陈都头的儿子为了抢夺人妻,便栽脏陷害,而你丈夫身为一县长官,不但不问冤审屈,为民做主。他甚至连问都不问,就把我打入死牢。
要不是我有些拳脚,便只能认命,然后死在牢中,难道王法只是让我等草民棒来屁股伸上,刀来头伸上不成。你快些闪开,虽然欺凌妇孺不是好汉所为,可你要是非得拦上,我李远也不是迂腐之辈,照样一刀斩下”。
那县令连忙把女人拉回身后,开口说道。“诸位是真好汉,这么多年来我贪污受贿,坏事做尽,是死有余辜,但一人做事一人当,今天你们就杀我吧,还请诸位说话算数,不要为难她们”。说完他一指身后的妻儿。
吕方一脚把他踢倒在地,骂道“呸,我们哥哥一口吐沫一颗丁,说不欺凌妇孺,绝不事后反悔,要不是早在来之前就有过交待,你以为你老婆还能完好的站在这吗”。
李远制止还要打骂的吕方,上前一步说道:“你也有舔犊之情,自己在斧钺加身前,不顾夫子的教诲,‘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给贼人下跪,为自己的妻儿求情。
你往日坐堂的时候,手下掌管着千万人的生死,一笔一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