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塔抱住了紫萱,学着大人的模样去引逗紫萱发笑。
情何以堪,这让紫萱如何笑得出来?
拉塔看着紫萱漂亮的眼睛,压低了声音说:“乌央妹妹,人们都说你是回来抢姑奶奶要传给我的族长之位的,你说我该不该相信呢?”
紫萱心想,现在的孩子不会真的像电视里那样不大点的人,满肚子的阴谋算计吧。想想自己前世时候,这么大年纪的孩子在做什么?和父母因为一个玩具或者一个零食生气撒泼?和同学因为一块橡皮因为一根笔芯打架?
拉塔用手触摸着紫萱精致的脸蛋:“看看,乌央妹妹的脸蛋多美的漂亮,你说,拉塔姐姐要是不小心用指甲在你脸上这么划下去,你的小脸这么细嫩,会不会被连皮带肉地抓下来?刚开始是肯定不会流血的,因为我家奴婢路美的脸就是被我一次以此抓烂的,因为她太漂亮了,所有见过我和她的人都只能看到她的美。可是现在呢?人们都叫路美丑八怪,我们两个站在一起,所有的人的眼里便只有拉塔这个漂亮又善良的小姑娘了。”
拉塔忽然感觉自己好像说的有些偏题,想了一下,笑着说:“刚开始是不会流血的,可是过上一段时间,血就会流的到处都是……”
紫萱扭头看了下张嘴结舌、被拉塔的话和表情吓呆了的其格,只想大喊一句:“其格姐姐,你发什么愣,赶快把我抱离这个小变态的身边。”
拉塔也回头盯住了其格,她的和年纪不相符的眼神充满了阴冷和恶毒:“奴婢其格,千万不要乱嚼舌头根。小心我把你的舌头给割下来。不过也没有关系了,你说有没有人会相信你说的话呢?”
拉塔咯咯咯地笑起来:“善良的拉塔,在所有人的心中都是一个尊敬长辈,爱护幼小的好孩子。”
然后,她抱着紫萱向着其格走过去,直到逼得其格不得不向后退几步靠在毡房上。拉塔恶狠狠的说:“如果乌央这个那曲部落的毒蛇能够完好无缺地长大,那么当我继承了族长之位的时候,一定会将你远嫁给毒蛇沼泽加肯湖里的水怪!”
拉塔低头看着怀里的紫萱,紫萱因为不忍目睹被吓的嘴唇发青,身体打颤的其格而闭上了眼睛。拉塔仿佛也滋生了把紫萱也要嫁给水怪的念头:“乌央妹妹,拉塔姐姐听说,加肯湖的水怪是雄性的世界,所有的雌性只是他们繁衍生殖后代的工具。他们都长着八只长长的手臂,凡是稍微让他们不如意的雌性都会被撕成碎肉然后吃掉!”
“拉塔,你在做什么?”
阿拉善的族长娜仁出现在拉塔的身后,拉塔回头天真无邪地笑着:“姑奶奶,我好喜欢妹妹乌央,她长的好漂亮。妹妹能听懂我说的话,因为,我刚才给她讲故事的时候她都笑了……”
娜仁点点头、赞许地问:“你给妹妹讲了什么故事呢?”
拉塔说:“我给妹妹讲了加肯湖的水怪,等妹妹长大了,我们就和和阿拉善的勇士一起去教训那些不懂得尊重女人的怪物。”
……哎呀妈呀,紫萱受不了啦,老天爷你敢不敢让你家四爷站起来,我要左面右面十七八个大耳刮子好好教育一下这个孩子,如何做一个诚实的人。
其格抱着紫萱回到毡房里,她还没有从刚才的阴冷里逃出来,心脏有一下没一下地跳着,脸色刷白、直淌冷汗。
毡房里的哥哥乌则和雪狼王大嘴静静地靠在一起坐在地上,乌则也听到了拉塔威胁恐吓其格的话语。乌则说:“其格姐姐,你不用怕,有我和雪狼王保护你和妹妹,没有什么人可以伤害你们!”
其格点点头,虽有安慰,还是心有余悸。
阿拉善石河回到自己的家里,他的女人阿拉善美琴没有好脸色给他。
年近五十的石河诞着脸从身后抱住自己女人永远不会发胖的身体:“阿拉善最美丽的女人,你有什么不开心的呢?”
美琴冷冷地说:“抢你长孙女位子的人都已经住到了族长的毡房里,你还有好心情在外面快活?”
石河说:“我们去了族长的毡房,娜仁说老大的女儿将来会是那曲部落的族长。不会有人和你的长孙女争夺族长之位了,这下你放心了吧!”
美琴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天上的太阳高照、轮尔贝的草原上却下着倾盆大雨。你认为理所当然的事情就一定会理所当然的发生吗?我的阿爹说过,拿到手里的奶酪才是你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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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阿拉善娜仁的毡房里油灯依然亮着,木头矮桌上铺开着的东大陆架地图年代久远,发出油亮的黑色。
阿拉善卓岩说:“草原上的锡勒部族越过了大河到我们的土地上打猎和放牧,东边的阿拉善郭岩带领手下的部族前去阻拦,中了锡勒部族的诡计。锡勒部族的族长锡勒挞海发来了消息,要求我们将大河以西一百里之内的草场从此划归锡勒部族所有。如果不答应,就会把阿拉善郭岩的和他手下的脑袋都送到阿拉善的议事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