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轮尔贝草原上才盛行的柳笛。
大嘴警惕地站起来,走近那曲乌则,以便随时将这一对兄妹保护在自己的身边。
银鹰并没有落地,而鹰背上的人从十几米的高空中飞跃下来,稳稳地站在大嘴面前十来步的草地上。他的脚上套着一双羊皮做的鞋子,所以根本不怕早晨的露水会打湿他的双脚。
那曲乌则惊喜地几乎叫起来,他说:“您是来自轮尔贝草原上的阿拉善部落的阿拉善卓岩吗?”
对方惊起地点点头,笑着问眼前这个小大人:“那么请问你来自哪里,叫什么名字?”
那曲乌则说:“我是来自云台高地那曲部落的第一勇士那曲卓岩的儿子,是您的亲侄子。”那曲乌则拍了拍怀里的妹妹:“这是您的亲侄女,我的妹妹那曲乌央。”
阿拉善卓岩看着那曲乌央的小脸蛋,语气沉重的说:“阿拉善部落的族长、你们的祖母得到了你阿娘去了天堂的消息,特意让叔叔来带你们回轮尔贝草原去,那里才是你们的根。”
那曲乌则有些气愤地说:“阿娘说那曲白云要借口除掉妹妹,而阿爹却任由部落议会将妹妹献给那曲部落的山神……”
阿拉善卓岩欣慰地点点头说:“但是,我们英勇的那曲乌则保护了自己妹妹的安全。”
那曲乌则回头指着看见没有什么威胁已经趴在地上睡回笼觉的大嘴:“还有它,它是山神派来保护妹妹的使者。如果昨夜没有它的勇敢战斗,我和妹妹现在已经成了野狗肚子里的骨头。”大嘴并没有真的睡着,它只是假寐,而且它知道现在他们在谈论自己。它耸动了自己宽阔的肩背,使自己看起来更加的威武雄壮一些。
阿拉善卓岩点头说:“我们轮尔贝草原上也有白色的狐狼,只要它愿意,可以和我们一起回到阿拉善部落,轮尔贝的天地更加广阔,水草肥美,有无数的牛羊可以供它果腹。”
那曲乌则回头看着假寐中的大嘴,不知道它会怎么决定。他已经喜欢上了这个看起来狰狞恐怖、凶狠残暴,实则温柔似水,善解人意的大狗了。
一鹰一狗,一大两小,他们回到那曲部落的营地引发了那曲部落所有人的恐慌。
大批那曲部落的勇士手持长矛将他们围困起来,大嘴感受到了对方不怀好意的威胁,咆哮着,鼻子缩成一团,显露出它恐怖的尖牙。
那曲乌则抱着妹妹骑在大嘴的背上,说:“我是那曲乌则,你们不认识我了吗?我是那曲卓岩的儿子,这是我阿爹的亲兄弟,我的叔叔,阿拉善部落的阿拉善卓岩。”
除了大嘴的咆哮和银鹰在空中不安地尖叫外,听不到任何回答。
那曲乌则说:“我的阿爹呢?”
那曲部落的族长那曲白云举着她手中的权杖,出现在重重包围外:“你的阿爹做了那曲部落的叛徒,我们不希望知道他现在在哪,也不关心他现在在哪儿.”
那曲乌则激动不安,他悲愤地叫起来:“我的阿爹不是叛徒,从来都不是,一定是你们谋害我的妹妹现在又谋害了我的阿爹。”
那曲白云尖声道:“你给我住嘴,我是你阿娘的亲妹妹,是你的长辈,更是那曲部落的族长。你阿爹那曲卓岩大闹部落议事大帐,然后宣布脱离我那曲部落的保护,是很多人都看见了的,由不得你一个小儿信口雌黄。”
那曲乌则淌着眼泪说:“阿娘说她去天堂以后,她的亲妹妹一定会对付她的女儿那曲乌央,只因为那曲乌央拥有族长的血统。果然,在阿娘的遗体都没有凉下来的时候,你就以阿娘的名义把我的妹妹献给了山神。你的心那么歹毒,一定是连我的阿爹都不放过!”
说完,那曲乌则指着那些将自己围困起来的那曲部落的勇士:“你们都看到了吗?那曲部落的山神派了雪狼王来保护我的妹妹,山神也曾选择了我的阿娘做为那曲部落的族长,而从来没有选择那曲白云成为那曲部落的族长。”
那曲白云讥笑着说:“黄口小儿,难道那曲卓岩交给你对长辈的孝顺和尊敬就是这样的吗?我是那曲部落议事大厅的长老集体推选的部落族长。这是那曲部落全体部众都知道的事情,还需要向你解释吗?”
一直闭着眼睛的阿拉善卓岩突然睁开双眼,冷冷地说:“那曲部落的族长好大的威风,那曲卓岩就算有不是的地方,他不过是一个七岁的孩子。就算看在他是你亲姐姐、旧族长的长子,你都不应该这样对待那曲卓岩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