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海天一号已经驶出了31天了,海面平静,风和日丽。早晨7点,司空俊在餐厅吃些面包和牛奶,慢悠悠的回到他的船舱里,倚在床头拿起了一本《白鲸》的小说看了起来,这是19世纪美国小说家赫尔曼、梅尔维尔的作品,故事描写的是亚哈船长为了追逐并杀死一条白色的抹香鲸莫比、迪克最终与白鲸同归于尽的经历。但凡度过那本小说的朋友都十分同情那条白鲸,同时深深的厌恶亚哈船长,为什么杀戮就是他生活的意义哪!当读到捕鲸船血腥残杀的场面,被捕杀的可怜的家伙,它不大的眼睛与小牛相仿,据我不过一步之遥,随着生命的消逝,里面那种无声的渴求之光随之暗淡下来,那眼光让我始终无法忘却,司空俊感到有些悲切的透不过气来,他合上了书站起身来,打算到船舷上透透气,当一打开舱门,一双毛茸茸的大爪子一下子搭在他的肩上,长长的大舌头热情的舔着他的脸。
“热情四射呀你。”司空俊摸着雪虎的大脑袋说:“你又到王大队长那里去了是不是。”
雪虎点了点头。
“看来你也有英雄情结是不是。”
雪虎又点了点头。
“下来吧,我都开让你压死了。”
雪虎放下了两只前爪,用毛茸茸的大脑袋调皮拱着他的身上,司空俊拍着雪虎大脑袋说:“走,咱们当英雄去。”
他走在前面,雪虎大摇大摆的跟在他后。
雪虎是一条白色的公藏獒,是司空俊有一年跟电视台去西藏拍记录片,在藏区的深山里捡到的。当时在荒无人烟的喜马拉雅山脉,摄制组突然发现一只脏兮兮,奄奄一息不知名的小狗,而且周身长满疥疮的毛都脱落了一大半,司空俊觉得十分可伶就收养了它。后来经过精心的疗伤和喂养,小狗渐渐的好起来,几个月后越长越高,一年后个头竟然像个小驴子,头大的像狮子,宽宽的大嘴,长长的鬃毛,那曾想是条威风凛凛的藏獒,而且是极少的雪獒。有一次司空俊带着雪虎去参加藏獒大赛,雪虎威风凛凛的一出场,其它藏獒纷纷摇尾臣服,好几个獒主说它是传说的的獒王,司空俊也不太懂獒犬,也没太在意这些事,有好几个獒主出了大价钱想买雪虎,司空俊当然不肯卖了,在他心里雪虎就是他家里的一分子。幸好他爷爷在郊区给他留了一个小院,就成了他和雪虎的乐园。此次接探险任务他正好让雪虎见见世面,毕竟传说中獒王就应当闯荡四方。
他领着雪虎走过了长长船舱,来到了甲板上。同行的记者苏岩正在甲板的船舷上用放流钩钓鱼。他来到离苏岩不远处手扶着栏杆,手搭凉棚极目眺望去,蔚蓝的大海一望无际在天边和海面水乳交融混成一色,朵朵白云犹如水彩画般挂在天空,光褒无际,成群海鸥在上方遨游,近处一群群海豚在追逐大船驶过留下的浪花。多么和谐美妙的景色呀!如果没有血腥的杀戮该有多好,他心想如果一百多年前没有亚哈船长这种人会更好,也许就是因为他们无度的捕杀,才让海牛的灭绝,北极熊的灭绝。
这时苏岩的行为和这画面显得如此不搭调。
司空俊凑上前去说:“苏岩,你不觉得这里风景很美吗!”
苏岩松了松手中的鱼绳,抬起头望了望天空说:“美呀,和画里一样,比大城市强多了,我在那里憋屈死了。”
司空俊指着说:“看这蔚蓝的大海,朵朵的白云那一样不是大自然的杰作,你不好好欣赏,钓哪门子鱼呀,我们要珍惜大自然!”
苏岩说:“我可管不了那么多,我又活不了一百年。”
苏岩似乎回过味来,转过头笑着说:“原来你醉翁之意不在酒呀,来打扰我钓鱼来呀,甭想,我要打破我之前的记录,钓上来一条大白鲨来,再说了,合理的捕杀也是一种措施啊。”
司空俊讪讪的说:“谁给讲的这些歪理。”
苏岩马上接茬说:“专家说的呗。”
司空俊说:“板砖的砖吧,搬砖的专家吧。”
苏岩说:“你少来。”
司空俊说:“说吧,如何才能让你不掉鱼。”
苏岩挤眉弄眼的说:“太阳从西边出来咯。”
司空俊说:“看来知识分子就是不好管理呀。”
苏岩说:“也不一定,要看枪杆子在谁手里啰。”
司空俊说:“谢谢苏老师了,看来知识分子就吃这一套。”
苏岩下意识的看了司空俊一眼,见他在坏笑忙说:“你、、、、你要干嘛?”
“雪虎,上。”司空俊潇洒的挥动着手臂说。
雪虎立刻来的精神,银色的鬃毛马上随风炸开,目露凶光,眦起獠牙鼻腔里发出“呜、、、呜、、、”的咆哮声。苏岩冷不丁的吓得面色如土,双手跟小鬼子似的举过头顶,身体紧靠着栏杆眼睛不停的瞅着雪虎唯唯诺诺的说:“司空俊,这可不敢开玩笑,这可是一条藏獒,会弄死人的。”
雪虎可不是一般的有灵性,它都能分辨出司空俊让它吓唬苏岩,光拉开了架势,脚下纹丝没动。
司空俊笑着说:“你收起那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