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意已浓,桃红柳绿点缀其间,青石街道两侧不知谁家的桃花开的分外的娇艳,有几只辛勤的小蜜蜂正嗡嗡的采蜜,桃树下面摆放着一个藤椅,藤椅上的少年半躺着侧卧,身上依然盖着一件厚厚的毛毡,少年正是钟百海,可能是桃花开的鲜艳,少年的脸色看起来也很不错,藤椅下面一个无精打采的褐色小狗耷拉着脑袋,窝在地上,说来也是奇怪,自从骆马湖那场大雨与这只褐色小狗相遇后,这只褐色小狗一步也不离开自己,让钟百海觉得更奇怪的是自己好像一天比一天有精神,不再像是从前那样浑身乏力的感觉,自己好像不再一天天衰弱下去了,尽管全城的郎中都说自己的属性在一天天缓慢的流逝,可是钟百海自己始终都没有绝望过,尤其是在骆马湖的那场雨后,尽管自己当时和冯小利都是昏迷了,可是那片荷叶,睡莲俩个人都确认那绝对是是存在过,还有那场雨后这只来历不明的褐色小狗,一天到晚寸步不离的跟着自己,钟百海虽然觉得很奇怪,却没有和任何人说起过,桃花开的妖娆的像是少女抹过胭脂的俏脸,钟百海却做了一个非常奇怪的梦,他在梦里面也看到了一株桃树,在桃树的下面有一个打着黄色小伞的姑娘在笑吟吟的看着他,他觉得很是奇怪,每当他努力想要看清那姑娘的模样的时候,他就会发现,那个姑娘的脸就会在瞬间模糊了起来,自己也随之会醒来,每个人的每次梦醒都不一样,有点怅然,有的恐慌,有的忧郁,有的喜悦,可是钟百海不一样,他觉得自己的每次梦醒后,自己的身体好像都会多了一丝力量。所以这一段时间,他一有空就会睡觉。
今天晌午时分的阳光很好,暖洋洋的春风吹得人浑身的骨头都要酥了一样,钟百海有睡了,这次的梦有点不一样,风轻柔,江水呜咽,残阳如血,一男子屈膝半跪在江畔,怀中抱着一绝色女子,女子面容安祥,显然己没有了呼吸,嘴角微微沁出的些许殷红,令人触目惊心,残阳渐逝,将背影拉的好长,拉的好孤单!
“如果没有你,我就算拥有天下又能有什么意义,姬,聪明如你怎么能犯下这样的错啊!”男子声音低沉,嘶哑,低着头看着怀中的女子,眼中满是眷念,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一滴一滴地往下滴,滴湿了衣襟,化作了思念,谁说眼泪是懦弱的体现,这一刻眼泪是情感的延续,至情,至性,至真,至爱。
江风传来四面楚歌,那是家乡的声音,那些一起和他打天下的袍泽兄弟们,也没有了几个,都战死沙场,客死异乡。
那些昔日的笑脸,意气焕发,青春张扬,仿佛还在眼前。
当他醒来的时候,他觉得很悲伤,他能理解那个男子的悲痛,他很愤懑,这个人很像是大陆传说中一个叫做羽的男人,在传说中这个男人也是从钟吾城走出去的,在城门不远的地方还有这个人的雕像,其实他不是很喜欢这个人,认为他空有勇武之名,其实也就是一个匹夫而已,一个连自己的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的人,如何有能够担当如此大名,不过他还是做了一个决定,下次见到冯小利的时候一定要让他带自己去看这个男人就看一眼,他想着,想着又有一点犯困了,这一次却睡得很沉,没有梦,或者因为他在刚才醒来后做出去看那个雕像的决定吧,他睡得很香,很沉!
,一阵轻微的风带来了一些清凉,也带走了几瓣桃花,桃花顺着风飘不了多远,就落在了地上,春天的泥土是潮湿的,那桃花沾了泥土再也飞不起来,不久后就会泯灭土中化为春泥,于是世间再也不会有关于那几瓣桃花的记忆!
几天后,久违的冯小利带一个穿着红衣服扎着麻花辫子女孩来到他面前,说是久违其实也就是那场雨后的一个多月左右,因为那场雨冯小利被禁足了,所以他身上的肉又多了几斤,宽肥的对襟褂子也遮不住他那凸起的肚子,他把头伸到钟百海的耳朵旁边,告诉他这个就是他的小桃桃,小桃桃长得很不错,远远的瓜子脸很有肉感,皮肤白皙光洁,额头饱满,尤其是那双眼睛看人的时候,就像是桃花盛开一样,让人沉浸其中,钟百海微微笑和小桃桃寒暄:“虽然从未谋面,但是已经听冯小利说过你很多遍,耳朵差不多快磨出了茧子。”小桃桃只是笑一笑,却没有言语,一派大家闺秀的模样,冯小利和钟百海讲了明年年关后,夫子学院总院将会向全大陆招生,自己已经报过名,还帮钟百海也报了名,理由是万一到时你好了,却错过了报名,那岂不是遗憾终身了,钟百海微微笑,提起了自己想要去看“羽”像的事情,一听这事,冯小利双手摆的就像是风中的蒲棒子一样,怎么都不同意:“哥们,我这刚出来,就赶你这来了,你这不是又要让我找倒霉的吗?万一,又来了一场雨,我们去哪找那遮雨的荷叶啊?”
小桃桃在旁边听的不是明白:“什么遮雨的荷叶,那是什么。“
冯小利张着手比划了半天,小桃桃开始是迷糊,后来直接是不信,因为那场大雨是钟吾城有记载的最大的一场雨,而这二货,竟然告诉她,他们在那么大的雨中被一片荷叶保护了,并且昏迷了,并且醒来后,全身还是干的,还有湖中的荷叶雨睡莲也没有了。
小桃桃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冯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