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帆的身体很古怪,至少,有两个古怪的地方。
其一,徐帆的全身的力量似乎都莫名其妙的变强了,虽然不是很确定这种力量是不是他自己身体的,换句话说,徐帆不知道这股莫名的力量是否会在某个瞬间突然消失,再次变回一个普通人,如同南柯一梦。
其二,徐帆的身体越来越疼了,疼到现在的徐帆只能躺在床上。即便如此,徐帆也被身体的疼痛折磨的欲死欲生,汗襟早就被打湿了,被随意的丢在地上。徐帆相信,即便是那个胖掌柜现在进来,也可以随手做了徐帆。因为现在的徐帆,已经被疼痛折磨的全身发软,浑身无力了。
从身体里传出的讯号告诉徐帆,或许,如果再找不到解决疼痛的办法,徐帆可能会疼死。
在“悦福来”众人眼中,徐帆是所有人的榜样。
在口口相传的变质中,徐帆是躲在红尘中的高手,来自一个神秘的家族,在被胖掌柜以及老板娘的剥削中,徐帆终于不堪侮辱,暴起发难,震惊众人,成为酒楼的座上宾。
至于之前的平凡,则被众人当成了体验民间疾苦。
而作为这个故事的大反派,胖掌柜现在却躺在他那张不显奢华却十分舒服的大床上,唯一遗憾的是,大反派胖掌柜似乎没办法静下心来享受那份丝滑。
“哎呦,哎呦,这张大夫怎么还没来啊!”胖掌柜肥硕的身体趴在床上,一个劲的叫唤,拜徐帆所赐,他的腰上彻底的肿起来了。
“老不死的,能别叫了么,都说了马上到马上到,给老娘再忍忍。”屋子里,肥猪样的老板娘狠狠地瞪了一眼胖掌柜,“你要继续这么哼哼,让那些泥腿子听了,看你以后还怎么管人!”
“哎呦,可是真疼啊!”胖掌柜心里也知道自己婆娘说得对,这么老哼哼太有损自己的颜面,却耐不住腰上实在是疼的厉害。
“再忍忍,再忍忍。”胖老板娘和胖掌柜也算是结发夫妻,两个人白手起家撑起这个家,风霜苦雨二十余载,感情极好,虽说这死鬼近些年总会时不时偷偷的跑去烟花地,可总算没给家里招来麻烦,便任由他去了。如今看到多年老伴躺在这里受罪,胖老板娘也是十分不忍。
一想到那个突然变得力大无穷的臭小子正躺在悦福来的最高档的房间里,胖老板娘就气不打一处来。
一个小小的泥腿子居然也敢欺负到我老刘家的地盘,当老娘没人是吧!
哼,现在吃进去的,早晚让你吐出来!
“来了来了,张大夫来了!”一个前堂的小厮急匆匆的赶进来,身后一个带着小木箱子的头发半百,面容清癯红润,褐色衣袍的老头,正是在景山县大名鼎鼎的张大夫,张春祥。
“快请,快请。”看到大夫终于来了,胖老板娘赶紧迎了出去。
“哎呦喂,张大夫啊,您可得救救晚辈啊!晚辈这老腰……..”胖掌柜一看到救星来了,连忙哭诉,景山县不大,胖掌柜这些年没少去张春祥的药铺,自然是熟识的。
“莫急莫急,待老夫给你看看。”张春祥随手将药箱放在一边,安慰道。这位胖掌柜可是自己的大主顾,自然是要好好看看的。张春祥暗暗想到。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徐帆对于自己的身体上发生的事怎么也想不明白,却从门口隐隐约约听到了点谈话。
似乎是胖掌柜把张大夫请来了。
张大夫…
徐帆在景山县这么多年,自然对这位张大夫有所耳闻。张春祥据说出身医石名门百药馆,乃是景山县现任父母官上任之时自府州请来的,一边在景山县西城的百草堂做堂看病,一边是县令大人的私人医生,县衙的坐上宾。
张春祥不仅在景山县关系够硬,而且还医术高明,起死回生的病例不胜枚举,可唯独一点,开价太高,是个典型的救人拿钱的俗人,这一点颇为让人不齿。
张大夫啊……张大夫….大夫,我曹,我怎么没想到还有大夫这茬了。
如果还有力气,徐帆绝对会给自己两巴掌。平日里有什么病,只要不是什么勾命的大病,徐帆一贯是用身体撑过去的,很少去看大夫抓药,久而久之习以为常,徐帆竟然彻底忘记了世间还有大夫,还有药铺这么一说。
真是蠢得够可以的。
自己现在是在太小家子气了,徐帆懊恼到。不过现在为时未晚,徐帆强撑着身体,穿好衣服扶着墙,一路打听来到了胖掌柜的房间,
“悦福来”虽说是景山县有名的酒楼,可终归只是个不大的小县城的小酒楼,其实并没有多大,前堂加后院,厨房加客房,最远的两端也不过二百来米,可就是这段距离,却让徐帆如同经历千刀万剐,挫骨削皮之痛一般。
胖掌柜自己住在一个独门的小院,假山小湖,回廊曲折,虽算不上一步一景的,可也有几分趣味,让从没有来过的徐帆大开眼界。
然而小景虽美,却丝毫引不起徐帆的兴致,他是来看病的,不是来逛园子的。
“嘭嘭嘭”徐帆循着声音判断出了胖掌柜的房间,敲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