锻魂诀,锻魂诀....断了将军魂,绝了兄弟情......
“大哥...这些年,我一定让你失望了吧......”张新羽的目光深远,看着姜蕴泽的身影,却像是正在与阔别多年的挚友叙旧。
“新羽啊,这锻魂诀亦正亦邪,却也是数万年来传承下来的宝典,我实在是不愿见它断了传承。你家世代修习圣人之道,明圣人之理,如果不是跟着我胡闹,你未必就不能在朝中谋一个好出路。那时做些为天下学子铺石搭路的事情也算造福万世,可是你既然一心跟随我走上这条血染的不归路,我便把这锻魂诀交付给你了,望你能坚守本心,日后可切莫走了歪路啊。如果见到天资聪颖又生性纯良的孩子,你便帮我把它传续下去,如果没有顺你心意的...便让他断了传承罢,天意如此,也未尝就不是一件好事。”
“放心吧大哥,我一定不会让它失传的。”
回忆中的大哥还是那么伟岸,自己那时还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可最终自己为什么就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他的双手有些颤抖,捧起披散在地的斑驳长发,他的手隐隐的都有些颤抖起来。眼角并没有泪痕,可是看着那沧桑的眼,竟有一种欲哭无泪之感。
姜蕴泽并没有注意到张新羽教习的异常。他已经被眼前的“秘籍”惊呆了。
他不信奉唯心主义,但也不是纯粹的唯物主义者,准确的说,他不迷信,不迷信神佛,也不迷信科学。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他不想把这解释为神佛之力,也绝不会强行用科学的道理去解释。来了便是来了,活下去也就是了。
而现在他所阅读的这本书,就是一个他解释不了的东西。在通天阁修行多日,他对精神力仍然一知半解,难窥全貌。可面前这本薄薄的册子,就正是精神力的修行之法。其上甚至还记录了几种,使用精神力的技法。包括精神力的攻击之法,守御之法,还有一些最基本的应用,比如让许多人梦寐以求的隔空取物便是一种。
姜蕴泽的身心全部沉浸在这本书所描绘出的那种奇幻的世界中了,他一页一页认真的看着,时间飞快的流逝着。
而此时,正在房间外等待姜蕴泽的孙慧莹有些焦急的踱着步子。她的双手背在身后,一步一步的徘徊在木门之外,想推开门看个究竟又害怕看到那个“鬼”一样的面孔。
那英俊的少年见姜蕴泽已经进屋许久未曾出来,也罢了等待之心,对孙慧莹行了一礼,正要告辞,孙慧莹先说话了。
“里面那个....人...真的是张教习?”人之一字问的有些含糊,孙慧莹在说这个字的时候不止不确定,甚至还有些许害怕。
那少年眨眨眼睛,有些忍俊不禁。
“当然是张教习了。姑娘别看张教习如今形容枯槁,状若妖魔。可是据家师所说,张教习年轻时可是当时国内最顶尖的青年才俊,人品样貌实力,皆是百里挑一的。”
孙慧莹听他如此说,琼鼻一哼,怒道:“为老不尊,几十年不为五班教授灵力知识也就罢了。蕴泽请他出山,他竟然让蕴泽去挑战三十层的蝎子王!这样的人,就算实力样貌都是百里挑一,要说他人品是百里挑一的,我可不敢苟同。”
显然,他在为姜蕴泽抱不平。
那少年有些为难,向来直来直去的他并不知道该如何为孙慧莹解释。他挠了挠头,苦笑着说:“张教习也是一位了不起的前辈。姑娘既然是五班的学员,自然也应该知道他的故事。”
见孙慧莹点头,他继续说道:“张教习也是孤苦之人啊。他本出生在书香门第,祖上曾出过多位朝中栋梁。如果没有那位传说的话,也许现在朝中宰辅之位就会有这位张教习一席之地。可惜,也可庆的是,他认识了那位传说,见证了那位传说的崛起,成长,没落,与死亡。”
少年叹了一口气继续说:“张教习,如果能够抛却曾经的影子,脱开禁锢了他几十年的枷锁,只怕他早已成就灵王之位,又怎么会活成现在这样一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过去之事,不宜追之过深啊,也当真是可惜可悲可叹啊~......”
孙慧莹呵呵一笑,打趣道:“你小小年纪,懂得倒是不少嘛!”
少年连连摆手说道:“可不是我说的,这些都是家师与我讲起张教习时说的。要我说,张教习当真是个苦命之人。放不下旧时之事,几十年的光阴把自己活活困在那样一间昏暗的屋子里,其实挺可怜的......”
这时孙慧莹却突然想起那日食堂,姜蕴泽说起张教习的时候,那表情和这少年一模一样,都是带了一些敬意,但更多的,还是同情。
一世英豪,晚年光景却要被两个小辈怜悯,也是让人唏嘘不已啊。
孙慧莹显然已经被说服,也许这个苍老的教习,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可怕。可有一件事,她仍然不准备原谅这个老家伙。
“就算是这样,那他逼蕴泽挑战这种根本不可能击败的强敌又是因为什么?!”
少年眼里也有些迷惑,事实上,虽然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