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们当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先进了墓里要紧,猿孩既然能够带我们来这里,那它对这里周边肯定是非常熟悉的,应该不会碰到什么危险。
墓道是从祭坛的入口开始,整体都是向下倾斜的,我们越往前,也就离地面越深。前面的壁画也开始由开始的植物和人物转变成以神话形象为主,有四象里面的朱雀和玄武,还有不少飞天图。
老玉用手电照仔细照了一下,道:“江总,字画你可算有些研究,你看看这些画,随便凿一块出去那都是是价值连城。”
虽然老玉说的有道理,但这种做法无疑是暴殄天物,而且也不太现实,除非你把整个甬道都搬走。
又走了五六分钟后,很快我们发现甬道右边发现了一个洞口,洞口留着一堆土,旁边还落有一把工兵铲。
这洞一看就不是墓道的组成部分,肯定是有人从外面打进来的盗洞。
我问吴钩子:“钩子,我在‘鬼市’回来的时候,侯二爷曾经说三年前有一批山东的盗墓贼来过这里,这会不会是他们打进来的?”
“也不是不可能,翻出来的这堆土看起来不像新土,上次来那批山东人应该在这里遇到了事情,不然不会慌乱到把工兵铲都丢在了这里。”
我又记起当日侯二爷跟我说的事情来,他说那几个山东人除了两人带着宝物跑了,还有两个也是死在了这里。
这个地方还是在墓道,连墓室都没有进,他们竟然连墓主人都没见着就被吓走了。
由于墓道里光线实在是太暗了,吴钩子叫我给她打着手电,他拾起地上的工兵铲伸到那个盗洞里面扒了扒。
盗洞里传来一股腥臭的味道,我问吴钩子:“钩子,盗洞里面会不会有死尸?”
“江哥,你手电筒再打近一点,给照照看。”
我用左手捏着鼻子,右手拿着手电筒,走到吴钩子身边往里面照。
一副骨骸出现在手电的光圈中,果然有死尸,尸体还没完全腐烂干,胸骨上吊着没有完全烂掉的肉,刚才这一股腥臭味就是这个骨骸传出来的。
吴钩子赶紧把盗洞口那堆土用工兵铲铲进去,把那副骨骸用土埋上,腥臭气味才没有那么浓。
“钩子,这尸体到现在都没腐烂透,很有可能是那一伙山东人中的人。”我对钩子道。
吴钩子点点头,叫我们赶紧走。
这时候老玉慌慌张张叫:“钩子兄弟,你看,这里有血。”
老玉的手电照在盗洞旁边的甬壁上,上面裂开了几条细缝,可能是上次这伙山东人打盗洞的时候影响到了外面的夯土层。
黑色的液体此时正从甬壁缝里流出来,不出一会儿血就流到了老玉脚下。
“钩子兄弟,这是咋回事?”老玉退了几步,抓着手电筒的手也有些抖。
“这东西肯定夹在甬壁后面的夯土层,我们过去挖开看看便知晓了。”
说完吴钩子又是走上去,用锤子把甬道上面的石砖七零八落打了一地,露出背后的夯土层,夯土层的整面土壁上大部分面积都被血液染红了。
我倒吸一口凉气,吴钩子手上换成了工兵铲,继续铲夯土层上面的土。
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具具的尸体,这些尸体虽然没有保存十分的完美,但大致都能辨认出来,他们大都是20多岁的男子,统一身穿褐色的衣服。
眼前的景象让我想起西安的兵马俑,唯一不同的是:兵马俑那是陶俑,而这些人是活俑。
他们被封在夯土层里,从面部表情来看,在死前必定是经过了一番垂死挣扎,但他们依旧还是没有取得幸运女神的眷顾,被生生做成了活俑。
老玉骂道:“奶奶的,这墓主人肯定不是什么好鸟,这么多人的性命在他眼中就当是儿戏一般,连号称‘****’的唐朝也免不了俗。”
活人殉葬在古代一直都有,尤其是身份地位高贵的人,直到明朝的明英宗朱祁镇才彻底废除殉葬。不过唐朝的风气其实还是开明的,按照现代的话说,在封建社会中算是比较尊重人权的一个朝代了,就拿整个唐朝的近三百年来说,没有一个人因为触犯帝王的名讳而被判罪处罚,这在整个两千多年的封建社会中也可能是唯一的。
看到眼前的一切后,我对墓主人也丝毫没有好感。
”老玉,我赞同你的观点,既然这个墓主人这样的歹毒,到时候进了墓室咱们就要为这些无辜的冤魂报仇,能带出去的咱们一定要带出去,带不出去的我们想办法带出去。“
我问吴钩子:”钩子,我们过来这一路的甬道背后的夯土不会背后都藏着这些血尸活俑吧?“
刚才我们走了好几十分钟,要是这背后都有血尸活俑的话,那这是要埋了多少人。
我想都不敢往下想,只感觉后背发凉,头皮一阵麻。
”我也不知道,不过看刚才挖出来活俑的数量,肯定有不少。“
刚才吴钩子用来挖夯土的工兵铲全部都是被血沾满了,奇怪的是,和刚才甬道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