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美女看着我,态度冰冷,仿佛我对她做了什么亏心事似得。
我继续解释:“美女,我的确不姓‘裘’,我家祖祖辈辈可都是'江'姓。”
冷美人眉头微微蹙了一下,好像有些失望。
她的眼神怔怔的看着我身上那块祖传的玉块:“你,这血玦是从何处得来的?”
看她的眼神,她和这块玉好像是早就认识一样,这块玉可是我从小戴到大的随身物,除了我家里人了解,要说其他人了解我是打死都不会相信的。
难道这位美女接下来会拿出一块跟我这一模一样的玉?然后发现我们俩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妹?
我去,连我自己都佩服我自己,这么狗血的剧情都能让我想出来。
“这位美女,虽然你对我身上这块玉如此感兴趣,如果借给你观赏观赏那是没问题的,不过祖传之物,要我出手可万万不能。”
看在对方是一位美女的份上,我就给自己一个台阶下。也不等冷美人回答,我直接把这玉摘下来,递到了她手里。
她把这块玉捏在手中,反复仔细观察了好几遍,生怕错过了一丝细节。
“谢谢!”
这两个字还是冷冷的,她把玉还给我,转身就走。
我愣在原地,心里略微有点后悔,要知道就糊弄一下,直接说是不就完了,那样说不定这冷美人对我态度会大大的好转,大不了回头向祖宗们认个罪。
我正在懊悔之际,耳边又闻了三声钟声,这一次的钟声比上次钟声要短,是重新‘开市’的钟号。
人群又开始熙熙攘攘热闹起来,我也投入到这群人流中。接下来一个多小时内,我也捡了几件不算贵的货色,想着带回上海再转出去。
把这‘鬼市’都逛基本上逛完了,我准备去找侯二爷,而侯二爷也刚好准备来找我,我们凑巧就在路上相遇了。
我见侯二爷手上多了个黑色的蛇皮袋子,从外面看上去块头还不小,就问:“二爷,你今晚可又是捡到宝了,看着块头,肯定是个值钱货。”
侯二爷瞪了我一眼:“小兄弟,你可别寒碜,这东西哪有以块头来论值不值钱的,我今晚可不是去淘货。上次我从闪坡岭挖出来那些前清的古董有几件我有个老朋友给看上了,我就赠与了他,这次我见他那里有一对明朝的瓷瓶挺喜欢,也给顺手捎回来了。”
侯二爷一边说着,也瞧见了我手中拿了东西:“小兄弟,你今晚可在这里淘到什么好货?”
“二爷,我这次可没算白来,第一次见识‘鬼市‘便是在这个鬼斧天工的溶洞,既然来了一趟,就随便挑了几个小物件,钱不值几个,就算是拿回家做个纪念,省得二爷带我来这趟连个纪念都没留下。“
我和侯二爷边走边聊,顺路又把两边给逛了一圈,不过我没有看到刚才那个冷美人。
逛完一圈后我们决定打道回府,我们依旧沿着进来的那条水路出去,不过由于回去是顺流,所以力气可以省下不少。我一手帮着二爷抱着蛇皮袋里的瓷瓶,一个手提着煤油灯。
”二爷,这’鬼市‘应该有些年头了吧。“我坐在后面,找话题给二爷聊。
前面的二爷听见我这问腰直了一下,语气掩不住骄傲:”这’鬼市‘可是有不少年头了,我小时候就存在,当年人数多的时候每次开市可是有四五百人,周围十里八庄的有啥好货都在这里出手,不过上世纪八十年代后就开始逐渐没落了,前几年,这镇子里陆陆续续有不少人倒腾出来了宝贝,这’鬼市‘才开始有些起色。“
说到后面,侯二爷有些惋惜。
我立马来了兴致,问道:”二爷,难道这些年除了闪坡岭,还有其他地方发现过大墓?“
”大墓哪有那么容易发现,如今被翻出来的都没特别地大墓葬,除了上次闪坡岭那个算是有点规模,其他地方发现的规模都没那么大。上次闪坡岭那个前清墓葬工程队挖开后都发现被盗过不下四五次了,留下的都是一些别人不太值钱的东西,金贵的多半是让前面的几批盗墓贼给带走了。“
侯二爷说的跟吴钩子跟我说的大多一致,只是侯二爷压根不知道这根本不是一个前清的墓葬,而是一个唐代的疑冢。
”二爷,你这也算是亏,我们可是累死累活上去过一回,可是连根草都没带回家,你开个拖拉机,几铲子下去就能铲到这些宝贝也不算太惨。“
侯二爷话题一转:”不过你要说没有大墓葬,我总觉着有,前两年山东过来几个陌生人,估计多半也是盗墓的,不过蹊跷的是,有两个把命都搭在了这里,当时连县里的公安局,剩下的几个连夜给逃了,据说他们翻上来的可是唐朝的古董,那宝贝,可是值钱的很,都能在镇上买下一条街了。”
我心里咯一跳,唐朝的文物?吴钩子在闪坡岭那个疑冢推测的主人不就是唐代的么?
我连忙问侯二爷:“二爷,你可知道几年前他们去的地方是哪里?”
二爷立马明白过来:“小兄弟,难不成你们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