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山他们在遇上大风的时候。
他们自然根本不可能想到,有一个叫岑小萌的女孩就在他们附近,正从昏迷中醒来。
更加想不到,小女孩在今后与科考队及不少成员保持着密切的联系。
此时,小女孩的眼睛因为闭得太久,眼睫毛上下竟然有些粘住,使得她用了很大的劲才将眼睛慢慢慢慢地睁开,然而,她却发现无论眼睛睁得多大,眼前始终是一片漆黑,她愣住了,这是怎么回事?
岑小萌转动眼球观察,但眼睛睁了好一会儿,也始终看不清楚周围有什么。岑小萌意识到自己这是躺在黑暗中,然而,意识到这黑暗与在家中关灯后的黑暗不同,这里黑得当真是伸手不见五指。很快她又意识到,自己身下显然也不是床铺被褥,虽然穿着冬衣,但仍能明显感觉身下湿漉漉,此时,竟然还有水在哗哗流淌的大声地回荡。这究竟是哪里?岑小萌的脑海里一片空白。
清冷湿漉,让岑小萌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吓了一大跳:这肯定是在野外!自己怎么会在野外呢?“糟了,误了回去做晚饭的时候,外婆该又骂了!”她心中一急,挣扎着想爬起来,却不由自主地大叫“哎哟”一声,好痛!好痛!全身上下怎么这么痛?!
她抬手想摸摸身上,谁知刚一伸手,手硌住旁边一根冰冷的硬条条,又痛得不由自主地“哎哟”大叫起来,“不好!”黑暗中,她在琢磨自己的手到底是碰中什么东西?
小萌伸手却被一根冰冷的硬条条撞得好痛。她试着伸手摸一摸,想了解自己到底是碰中了什么?她发现,硬条并不是单独的,但又不直,略有些弯曲,而且是几根硬条排成排,好像是副架子。
这手轻轻一碰就这么痛,她知道自己肯定是受伤了。而且痛得她心里也开始和其他孩子一样,也在“妈呀妈呀”地叫着,只是叫在心里,并叫不出口。叫出口的,只是那两声“哎哟”。
奇特的是,那两声“哎哟”在空中竟然回荡起来,似乎在互相追逐,而且旋转了一大圈,最后又仿佛被吸走一般消失,特别怪异。
自己这是在哪里呢?
疼痛让岑小萌的脑袋一下大受刺激,脑海中仿佛有一幕幕电影般在不停地闪过:
在福寿屯后面的九峰山的一个山洼中,有一棵大榕树。
这棵榕树枝繁叶茂,气根有不少已经坚硬地扎在地下,与主干紧紧相连融合,在树的底部,竟生生地形成一个树洞,主干的魂魄附到了扎入土壤的厚厚的一圈气根上,依旧在顽强地支撑着整个树的枝繁叶茂。
一个女孩,长得瘦瘦小小,七八岁模样,穿着一身不合身且旧得有些褪色的蓝色校服,站在这棵大榕树下,冲着榕树拜了拜。然而就开始用一些树枝,将树下草地上的树叶打扫干净,集在山脚边。
岑小萌有些疑惑:这个女孩不正是自己吗?为什么自己会看见自己?画面中的的女孩,如此弱小。难道这是正式迈向死亡前要看一面往生镜,可以看见自己经历和做过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