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起嵩山派的老人,赵沫亭可是有着浓墨一笔的。
早在二十多年前,那时候国家刚刚对外开放,赵沫亭就已经在东北办起了厂子,关外黑土地,沃野千里,物华天宝,人都说什么关中平原,什么西南明珠,什么特区繁荣,其实东北这块土地才是真正的福地。
黑土地养人,黑土地肥沃,赵沫亭就扎根在了这里,依仗着自己的功夫和不错的品行,很快就在这块土壤上扎了根。
正值壮年的赵沫亭以一己之力独挑大梁,先后大战长白神农帮,关外慕容氏,虽然没有取得本质上的胜利,但是也算有了一片自己的空间,得到北方武林的认可。
二十年风雨历程,赵沫亭也算成就了一番事业,可他心里还是有一个心愿,始终达不成,那就是重新再看到嵩山振兴。
如今,赵沫亭已经快要六十岁了,早已经对当不当掌门没了兴趣,如果说这个老人还有什么追求,那就是看着嵩山再次于武林中屹立。
赵沫亭在院子里喝着茶,由下边的人进来问道:“师傅,门外李海涛要见您。”
赵沫亭吹了吹还飘在差碗里水面上的茶叶,道:“请他进来。”
不大一会儿,李海涛与项志走了进来,李海涛抱拳道:“师叔,海涛给您见礼。”
赵沫亭点了点头,放下茶碗,说道:“如今你是掌门,我不敢。”
李海涛上前,再次一抱拳,道:“师叔,别取笑我了,您是我的师叔,什么时候都是。”
赵沫亭慢慢的用茶碗盖避着茶碗里还漂在水面上的茶叶,道:“你那个小兄弟怎么样了?”
李海涛笑道:“伤的不轻,不过没有动元气,都是皮肉伤。”
赵沫亭点头,喝了口茶,笑道:“他叫周易之?”
“对,周易之,是个真正的高手。”李海涛道。
赵沫亭依旧微微笑了笑,显得很有涵养。“高手不假,就是狠毒的紧,本来王风阳不至死,这叫我有些兔死狐悲啊。”
李海涛连忙再上前一步,道:“师叔这是哪里话,王风阳本来就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这是他的报应。再说,比武较量,本来就是生死相搏的事,也无所谓什么狠毒不狠毒的。”
赵沫亭听了李海涛的话,皱了皱眉,不过也没说什么,只是站起身,长叹了口气,背着双手在房间内踱了两步,然后才道:“海涛啊,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李海涛微微躬了身子,道:“好,师叔,我希望您能带着人留下来,我自己是在势单力薄,壮大振兴咱们嵩山我一个人万万是做不来的。侄儿可是诚心实意,师叔留下来帮我。”
赵沫亭没有吭声,只是低声问道:“光阳子走了?”
李海涛无奈的道:“是啊,我留不住二师伯。”
赵沫亭嗯了一下,对门外自己的一个弟子道:“吩咐下去,明日启程,咱们回东北。”
李海涛急忙阻拦道:“师叔!您,您这是不帮侄儿了!”
赵沫亭笑了,拍了拍李海涛的肩膀,目光沉静的道:“海涛啊,我老了,这天下是你们年轻人的了,不过你放心,我将向咱们嵩山派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首先,我会将我名下的百分七十不动产归在嵩山名下,剩下的百分之三十我还得留给我那几个不肖子孙,省得他们饿死。”
李海涛心中感动,一把扶住赵沫亭的双臂,道:“师叔,您!”
“别说了,孩子,我知道你有雄心壮志,也有能力,就看你结交的这两位年轻人我就知道,将来你们一定会有作为的。还有,我手下有八个还算可以的年轻人,都给你了,将来用得着。”赵沫亭点头道。
如果说钱财是身外之物,那么老爷子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青年才俊,那可真是无价之宝,李海涛忽然想要哭,眼眶湿润了起来。
赵沫亭却道:“哭什么,你现在是掌门,是嵩山的主人,还有很多事情要你去办,怎么还有时间在这里哭!”
李海涛急忙擦了一把眼泪,抱拳道:“师叔教训的是,海涛我现在就开始正式处理门派中的各项工作。”
“去吧,记住,做事要稳,要顾大局。”赵沫亭重新坐了下来,笑着说道,忽然又抬头问道:“海涛,那个周易之周小友练得什么武功,年纪这么轻,功夫竟不在我之下。”
李海涛与项志对望了一眼,项志面不改色,李海涛道:“九阴传人!”
“啊!什么!九阴传人?”赵沫亭猛地坐了起来,忙又问道:“光阳子知道这件事吗?”
李海涛道:“自然是知道的,二师伯没说什么,好像是默许。”
赵沫亭坐到了椅子上,沉默了片刻,朝着李海涛摆了摆手,道:“海涛,你去忙吧,我想和项志说几句话。”
李海涛看了项志几眼,退了出去。
“项志啊,说起来,我和你爹也算认识,那时候在首都,我和他还做过几件了不得的事,这么多年了,你都这么大了。说说吧,你们怎么和这个九阴传人混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