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了门,周易之看到了一个精神颓废的韦小玲。此时的她已没有了昔日那份开朗和活泼,健美的身材消瘦下来,眼窝也有些塌陷,头发也不怎么梳理,显得有些乱,提这个大挎包,一身的雨水,整个人一团糟。
周易之刚想问,韦小玲却扑进周易之怀里,放声痛哭。
轻轻安抚着怀里抽泣的身体,周易之叹了口气,将韦小玲扶了进来,关好门,安排好她坐下后,问道:“小玲,发生什么事了?”
韦小玲呜咽的说道:“我父母,不在了!”
无论韦小玲多么强壮,几个男人也不是她的对手,可她终究是个女人,双亲逝去,让这个二十来岁的姑娘手足无措。
周易之倒了一杯水,问道:“怎么回事?”
原来,韦小玲半个月前远赴美国,是因为她的父亲在唐人街被人袭击,生命垂危。韦小玲的父亲,是一个很成功的商人,从唐人街走出去的,而她的母亲后来从国内赶过去照顾她父亲,韦小玲经常两国之间跑。
韦小玲的父亲死后,她母亲也在晚上离奇的死亡,法医鉴定是心脏病,可是韦小玲的母亲并没有心脏病史。
一天二老全死,这让韦小玲大受打击,心灰意冷,在律师处理完遗产问题后,韦小玲带着一千五百万美金回了国,而两家企业却被她的叔叔和堂兄继承。
钱很多,可是韦小玲的父母不在了,钱又有什么用?人死了,钱能买回来吗?
周易之静静地听着,心中却想到:这里面一定有文章,只是我如今还不够强,势力也不够大,别说出国了,在国内我还不一定活到啥时候呢,先壮大了自己再说别的吧。
“小玲啊,啥也别说了,你呢先住下,我给你弄点吃的,人死不能复生,你以后的路还长着呢。”周易之说道。
韦小玲此时也停止了哭泣,说道:“我明白,可我就是过不了这道坎。”
周易之道:“天底下不明白的事多了,行了,去洗个澡,换上睡衣,我去做饭。”说着,周易之去了厨房。
其实周易之没有意识到,韦小玲刚下飞机就给他打电话,而不是王紫婵或者其他人,这说明什么?说明在韦小玲的心里,周易之已经占了很重要的位置。
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流声,厨房中也传来了锅碗瓢勺的碰撞声以及水喝热油相互煎熬的声音。
此情此景,就仿佛一位归家的妻子正在洗漱,而心爱的丈夫正在下厨,为爱妻接风洗尘。
半个小时后,韦小玲从浴室走出,穿了一套百色的睡衣,柔软丝滑,湿漉漉的头发,忧愁伤感的表情,让这个曾经彪悍的女孩充满了病态之美。
周易之楞了一下,随后说道:“好了,简单炒了两个菜,有米饭,馒头,做了汤,快吃吧。对了,喝一点白酒吧,你淋了雨。”说着,拿出了一瓶白酒,给自己也给韦小玲倒了一杯。
韦小玲坐下,端起了酒杯,看了一眼里面的白酒,猛地一口喝了下去。酒精的刺激没有让她犹豫,她拿起瓶子,又倒了一杯,还是一饮而尽。
周易之没有阻拦,只是静静地看着,感受着那份悲伤。忽然他想到了自己,自己从记事起便没有父母,只有一个师傅,每天对着一个老道士和一座破道观,一座大山。悲哀吗?不知道,周易之真的不知道。
道,不仅是感悟天地自然,更是对生命,对自己的人生,周易之感悟着,经历着,成长着。
韦小玲喝醉了,周易之将她抱上床,自己一个人去了客厅,依旧拿起那本《黄庭经》看起来,窗外的雨依旧那样淅沥沥的下着。
从九阴真经的修炼中醒来,周易之看到外面已经黑了,时钟指向了午夜,这一次入定足足十个小时。而韦小玲也睡了十个小时。
周易之活动了一下身体,将《九阴真气决》翻看了一遍,点了点头,依旧藏起来,然后起身去看一看韦小玲。
推开房门,韦小玲醒了,盘膝坐在床上,眼睛看着外面的夜,不说话。
周易之说道:“小玲,感觉好些了吗?”
韦小玲转头,苦笑了一下,说道:“好多了,酒是个好东西,我睡着了。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那就好,如果实在想不通,就把伤悲化作力量,修炼内功吧,也许这也是一种修炼的方法。”周易之离开房间前,淡淡的说道。
韦小玲听了,先是皱了皱眉,忽然眼光变得凌厉起来,双手放在膝上,嘴里轻声说道:“是啊,我要成为高手,以后我要回到美国,一定要查出凶手,等着我吧。”
悲痛,愤怒都是一种强大的力量,这股力量甚至可以翻江倒海,韦小玲在周易之一句话的点拨下,彻底疯狂起来,几乎除了吃饭就是修炼,那种近乎摧残自我的方式,就连周易之看了也有些害怕。
整整五天,韦小玲硬是将九阴真气决的第一重气归丹田练入门了!
周易之查看了一下韦小玲的身体,感觉了一下她的真气,发现她的九阴真气比自己的还要阴冷,其中包含着一丝怨恨和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