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哦了一声,说道:“何以见得?”
宁渊嗤笑着,说道:“聪明绝顶的陆小凤难道猜不到吗?”
“可事实上我真的猜不到。”
宁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猜不到就算了。”
陆小凤盯着宁渊看了看,然后哈哈一笑,也给自己倒了杯茶。
宁渊眉毛一挑,“你就不怕茶里有毒?”
陆小凤端着茶杯在手里轻轻的转动着,然后将茶倒进嘴里,咽下。
“可是如果我不喝了它,我怕自己真的会被毒死。”
看着陆小凤咽下茶水,玉龙夫人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骂道:“蠢货。”
陆小凤眼神落到玉龙夫人的身上,笑道,“确实是个蠢货。”
宁渊脸色不太好看,重重的将茶杯摔到桌子上,发出了咚的一声。
“世人都说你陆小凤功夫不差,今日一见,我倒觉得你的嘴上功夫比手上功夫要强多了。”
陆小凤耸了耸肩,混不在意的说道:“也许吧。”
宁渊眼中寒光一闪,翻手成爪,向着陆小凤的喉咙抓去。陆小凤眼睛一眯,右手成指,点向宁渊的掌心。
玉龙夫人看着两人你来我往的过着招,只是把凳子往后移了移,然后就像是看戏一样看着两人。
宁渊的爪劲如龙,翻腾暴虐。
陆小凤指劲如雨,无孔不入。
啪!
双手相击,两人积蓄已久的内力在此刻爆发,纠缠。
嘭!
桌子不堪重负的吱呀了一声,然后轰然化作木屑,散落一地。
最终,宁渊的爪捏住了陆小凤的琵琶骨,可陆小凤的指却点在了宁渊的心口。
陆小凤笑道:“你输了。”
宁渊也笑了:“我并不认为我输了。因为爪功本就不是我擅长的,我的剑要比我的爪要强上那么一些。”
陆小凤不置可否的笑笑,他知道宁渊的剑。
那把剑很快,很薄,很锋利,很绝情。
它夺走了一百九十位官兵和管豹的命。
可是他却不怕那把剑,因为他有自信,自己是定可以夹的住它的。无论它有多薄,多锋利,多绝情。
陆小凤站起身,就在他起身的一瞬间,身下的凳子却悄然炸成木屑。可他却看都没看它一眼,说道:“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杀了管豹。是……内讧?”
宁渊不动声色,也站起了身子。在他起身的一瞬间,他的凳子也已经没有了凳子的模样,它悄无声息的变成木粉,落在宁渊的脚下。
“看来,你知道的比我想象的要多的多。”
陆小凤笑道:“远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
宁渊看着陆小凤,认真的说道:“我要是你,我就不会来。而是避的远远的。”
陆小凤道:“其实我本来也是不想来的,奈何有人苦苦相求。而我,也从来都不会拒绝朋友。”
宁渊眯起了眼睛:“你的底气无非就是他,可你真的以为他会在这个要紧的关头来吗?”
陆小凤笑着说道:“会的。”
宁渊也笑了,笑的很灿烂,“可就算他来了,你也看不到了。因为……”
宁渊手指一动,空有剑柄而无剑身的古怪物件突兀的出现在了他的手中,电光火石之间刺向陆小凤的胸口。
他的剑很快。
但是有人的剑比他还快!
一道剑光闪过,宁渊整个人就不动了。
忽然,他笑了:“看来,你是对的……”
话音未落,他的脖颈浮现出一条血线,脑袋像是秋天里那火红的枫叶一样,带着鲜红的血的颜色,落在地上,骨碌碌的又滚到了玉龙夫人的脚下。
一袭白衣,一口漆黑古剑。
寂寞如雪的人,寂寞如雪的剑。
“你来了。”陆小凤转过身,看着来人。
玉龙夫人面色苍白,她低垂着脸,怔怔的望着脚下的人头出神,忽然格格一笑,“死的好,死的好,死了就不用给我惹麻烦了。”
说着,飞起一脚,踹在宁渊的人头上。人头撞在墙上,又弹到地上,留下了一大片的血迹。
不知道的人,断不会想到这人头的主人和这个女人有着血缘关系。
陆小凤感觉自己后背一寒,心里暗暗叹息,“够狠,够绝。”
玉龙夫人站起身,眉目含笑带春的冲着来人稽了一礼,“有劳西门庄主动手了,能死在西门庄主的剑下,倒也是他的福分……”
她的样子像极了春闺里的少女,只是她的声音实在是不尽如人意,就连生性冷峻的西门吹雪都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滚。”西门吹雪冷冷道。
玉龙夫人媚笑着,没有丝毫的不满,莲步轻移,和西门吹雪擦肩而过,出了屋子。
陆小凤弯下腰,从宁渊的手上拾起那把剑,“我本以为你不会来。”
“可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