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素急忙忙跑到萧鸾身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臂问到,“可有什么发现?”
萧鸾刚站定身形,忽觉眼前一花。便有一人抓住自己手臂,抬首细看竟是俏美娇艳的安若素,不禁神情有些恍惚。
安若素晃着他的手臂娇声道,“难不成他们什么踪迹都没有留下么?”
萧鸾稳了稳心神,淡淡笑道,“那倒不是。“
安若素急道,”那就快说。”
萧鸾叹了口气道,道“安姑娘,我方才连番施展御气轻身的功夫。现在气息未稳,感觉嘴里干燥的紧,能否容在下喝口水再说。”
“水,”安若素转身喊道,“萧管家,你家少爷的水囊呢?”
萧丞朗声笑道,“少爷水囊在我这里,寸步不离身的。安小姐可要接好了”说着从腰傍解开一黄灰色的羊皮水囊掷了过来。水囊急急飞来,竟然蕴含了几分内劲。
“罗嗦!“安若素轻轻顿脚。身影一展,左掌轻轻化圆一拦,只见那来势凶猛的皮囊就如一温顺的猫咪一样,轻盈的卧在她的掌上。
安若素拿开皮囊上的橡木塞,对萧鸾轻笑道,“喏,水囊给你。“
萧鸾笑道,”多谢安姑娘”探手接来,仰脖就是豪饮,些许水液顺着脸颊直流而下,竟是丝毫不顾风度。
安若素静静地杵在那里,一双大眼带着些许流光,皎洁如星。
萧鸾把水囊递还给安若素,淡淡笑道,“那一行人并未刻意隐瞒行踪。我才巡视不远便见到土道中有一行车辙印。我又询问旁边拾柴的老汉。那老汉告诉我,昨日将入夜时,有一行人骑着高头大马押着几辆马车过去了。那马车上装满了酒坛,正是孙家的金陵春。酒坛易碎,纵使那行人有功夫又有好马,我料他们也走不远的。”
丁雷急声道,“既然萧公子已经查明线索。老爷,我们何不把那林正道的车队截下来。”
任天行微笑道,“小丁莫要急躁,我们只是去问明林正道他大老远来买光金陵春的缘故。不是要去做那劫匪的勾当儿,一会儿若是见到林正道他们你切莫轻举妄动。”
丁雷喏声道,“一切听老爷的。”
任天行颔首笑道,“如此正好。”顿了顿旋即又向萧丞说道,“萧管家,可愿一起前往。“
萧丞道,”久闻赛孟尝林正道高义,既然他在此间,有何不见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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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野道,有一行马车缓缓行驶着。
押送马车的一行骑手,小心翼翼的护在马车周围。他们虽然各个衣着光鲜亮丽,身上背着价值不菲的剑器。但没有一个敢贸然说话的。因为他们的主人,武林中的赛孟尝,此时就在他们骑队的前端缓缓前行。
而且他们的主人已经许久没有笑过了。
林正道,又名赛孟尝,武林中人没人知晓他有究竟有多少金钱。连江湖中号称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万事通天机子也曾感叹过,若是昔日孟尝君再生。也不及林正道资产万分之一二。
林正道有钱,为人又急公好义,江湖中谁有难处找他帮忙。他从来没有拒绝过。
为人仗义好客朋友多,况且本身武艺也不低。这样人本来人缘就不会太差。况且他还有一个他最心爱的女人。
林正道穿着一身玄色锦衣,低着头骑着汗血马,兴致并不是太高。
金钱友情,爱情,武艺,世间美好的物事他好像一个人独占了。他没有理由不高兴。
可他就是高兴不起来。
撒开缰绳,身下的汗血马儿似是感受到主人的郁郁寡欢,行走的十分稳当缓慢。
山中四下静谧,除了马车车轴的吱呀声,和一行人的马蹄声,就再没别的声音了。四周安静的让人有些毛骨悚然起来。
随行的侍从一个个大气不敢出。他们虽然受不了这无声压抑的静寂,但也不敢随意言论。他们知道若是在主人不开心的时候呱噪,定是会被众人赶出林家的。林家待遇丰沃,谁也不想去触这个霉头。他们只想着这段行程快些结束,因为他们觉得,若是再这样下去,他们也会跟着抑郁起来。
车队突然停了下来。
本来并不宽敞的山道,此刻来了一行人,正好站在了车队的必行之路。
这一行人正是萧鸾,任天行,安若素等人。
林正道走的本不快,是以他们并没有废什么功夫便寻了过来。
林正道慵懒的骑在他的汗血马儿上,并没有下马的意思,缓缓道,”诸位能不能让一让。我们还要赶路。‘
清风道人上前行了一礼,笑道,”请问阁下,这个是否是赛孟尝的车队。“
林正道懒懒答道,”是。“
清风道人又道,”那赛孟尝林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