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酒店大门出来,吴天赐脚下走的飞快,在接连转过几个街角,确信后面没有暗虎人员跟踪之后,这才蹲在一处檐角下面,取出脖子上的求道木。
“怎么回事儿?”刚才在屋里的时候,吴天赐突然感觉求道木变得冰凉起来,这是他和段二炮的约定,如果是在公共场合,段二炮有事要说,则须先用此办法提醒自己。
“我找到适合我的肉身了,就是那个秃驴。”段二炮一溜烟的从求道木内钻出,兴奋的手舞足蹈。
“你确定?”吴天赐神情凝重起来,他当时并未把暗虎的人考虑在段二炮夺舍的肉身上面,故而也没有刻意的观察过某个人。
“错不了的,我当时看见那秃驴就有种莫名的亲切感,恨不得立马就施展衍灵诀夺舍了他,这种感觉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他绝对就是最适合我的肉身。”段二炮眼露垂涎之色,以他的性子,当时屋内道人若是不多,觉慧和尚可能已经挂了。
“你别乱来,我会想办法。”吴天赐安抚着段二炮,他心里其实并没有什么办法,觉慧和尚是暗虎的人,平日里虽不怎么受人待见,但那也决不是吴天赐想杀就能杀的。
更有一点,那觉慧和尚本身就是蓝色灵气的修为,实力大概和吴天赐相仿,吴天赐要杀他,那也不是说随意就能杀得了的。
何况施展衍灵诀的前提便是不能故意杀死被夺舍之人,仇慕白当时没说后果会是什么,但他说不能故意去做杀人之事便不会只是危言耸听。
“拉倒吧,我还不了解你,你能想得到什么办法。”段二炮毫不留情的出言拆穿吴天赐,自顾自的说道:“听我的,咱想个办法把他约出来,一闷棍给他敲晕了,这事儿不就成了?”
“真有你说的那么简单就好了。”吴天赐嗤鼻一笑,将仇慕白当日里和自己说的那些话语原原本本的复述给了段二炮。
段二炮听完也傻眼了,摸着后脑勺道:“这他娘的什么说法?不能故意杀他那老子还怎么把肉身抢过来,照仇疯子他那样的说法咱也别忙活了,直接找个地方坐下来喝喝茶打打牌,然后比谁活得久,他要是先死了那我就有办法复活了,我要是比他先死那就算我自己倒霉。”
“你说你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这脾气还是一点儿都没变,你是我兄弟,我难道还能亏待了你。”吴天赐无奈的看着段二炮,知道了觉慧和尚就是适合段二炮夺舍的肉身后,那自己无论如何都是会想办法把这件事儿办妥的,只是却可怜了那觉慧和尚,恐怕他真的是死也无法相信,一个才刚碰过一次面的人,就在这和一个阴魂,处心积虑的商量着怎么弄死他。
“我这人就这脾气,化成灰都改不了。”段二炮那倔强劲儿上来了,十头牛都拉不动。
“行了行了!看你那德行,我给你保证,过年之前百分百的让你恢复肉身好不好。”吴天赐瞪着牛眼怒视段二炮,复又无可奈何的打着商量。
“过年太久了,我等不了。”段二炮抱着膀子小声嘟嚷,他太了解吴天赐的性子了,时间拖的越久变数越多。
“你想要多久?”吴天赐这次是真的有点动怒了,冷笑着反问。
看了吴天赐一眼,段二炮哼哼开口:“一个月,最多一个月。”
“那行,我现在就如把他杀了。”吴天赐气的一佛出窍二佛升天,悠地幻出惊邪作大踏步状。
“你为什么不拦我?”走出几步,吴天赐回过头望着段二炮,悻悻然的开口。
“我拦你干什么?我还巴不得你早点把他杀了。”段二炮一脸得意,吴天赐的脾气已经被他吃透了。
“畜生!”啐了一口,吴天赐收回惊邪,摸出一根烟咬在嘴里,想了想又说道:“这个事情急不来,不过觉慧那死秃瓢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明天就要和他们去一个可能危险性很大的地方,届时有可能的话,我阴他一把,把他料理在那儿。”
“你真打算和他们去探那什么袁天罡的墓穴?”段二炮身在求道木中,只要他愿意,他可以随时掌控外界生的动静,很不凑巧的是,吴天赐和易天行他们商议的事就被段二炮这厮给听了进去。
“知道咱那道观是怎么来的吗?没有他们,光凭我自己根本拿不下来。”吴天赐喷出一口烟雾,那些烟雾直接穿透了段二炮的魂躯。
“那也不能答应他们这么危险的要求,钱财都是身外之物,命可是自己的。”进墓这种事可能是段二炮一辈子的心理阴影,但凡是遇墓有关的事情,这厮第一反应就是拒绝。
“其中的事情很曲折,一时之间也不好和你解释,不过帮完他们这次,这次人情便是一笔勾销了,你不是还要那觉慧和尚的肉身吗?不跟他们进墓,怎么想办法弄到觉慧那厮的肉身。”吴天赐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段二炮这下终于是没话说了。
“你多注意安全,肉身这种事情,又不是只有觉慧一人才行,刚才的话都是我胡乱说的。”毕竟是兄弟,段二炮先前那番话多半含着气话的意思,现在听说吴天赐要身陷险境,段二炮立马就改口了。
“我知道。”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