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泡尿撒完,仇慕白抓着吴天赐复又升空,现在是凌晨两点多一些,正是人们睡的最沉的时候,吴天赐和仇慕白就这么旁若无人的在黑夜里翱翔,偶而会有晚睡的人望着星空,也只能看到两道稍大的黑点在黑夜里一闪而逝,等再细查时是绝对看不到的了。
“疯子,你能飞低一些不?”仇慕白为了避免引起人们的注意,飞行的高度离地面足有千米,这样一来导致的后果就是身边空气稀薄、呼吸困难,且气温骤降冷入骨髓。
“少他娘的废话!”仇慕白没给吴天赐好脸色,从这里到京城有一千八百多公里,如此长的距离就连他也是无法一口气抵达,为了节省灵气,仇慕白撤去了紫气屏障,这才惹来了吴天赐的抱怨。
吴天赐没有说话了,自个儿祭出蓝气屏障抵御严寒,只是那呼吸不畅的感觉却是没有减轻,幸得是每隔十来分钟的时间仇慕白就会落地借力一次,吴天赐才得以有喘息的空当。
……
“快到了。”一夜的时间很快便就过去,天际泛起了鱼肚白,地面的行人也逐渐增多,这时候仇慕白行进的度比之起初慢了不少,看来体内灵气已经近乎耗尽。
“下去休息一会儿吧,吃点东西。”吴天赐困的眼皮一直打架,他已经十天十夜没有好好休息过了,这样一番长途奔袭下来,差不多去掉了他半条命。
“也好,反正离那地方也不远了。”仇慕白这次没有再反对吴天赐的话了,身形化作一道流光,带着吴天赐一起稳稳落地,往前再走个十来分钟就能进入城区。
“下雨了。”重新踏上地面,周身屏障随之一收,几滴雨点顺势打在了脸上,吴天赐这才现天上正在下雨。
“走吧。”仇慕白捏着聚气指诀大步向前,吴天赐如他一般捏诀聚气,紧跟其后。
前行几步,吴天赐现两人所处位置应该是属于京城范围的三环以外,周边可以看见栋栋低矮的楼房和乱牵乱搭的电线,年久失修的路面已是坑洼不平,每一辆车经过,都会带起漫天的沙尘。
寻了一家早铺,两人选了张桌子要了些肉包和豆浆,坐在凳子上开始狼吞虎咽,足足四五个包子和两碗豆浆全让吴天赐一人揽下,完了不够还加了一碗豆腐乳。
“你怎么不吃呢?”一大堆的热食下肚,吴天赐感到了饱意,端着豆腐乳慢慢送入口中,抽空对仇慕白问道。
“修炼金丹有辟谷法门,金丹大成后更是数月不用进食也不会饥饿。”摆在仇慕白面前的一碗米粥已经稍稍放凉,从始至终就没看到他动过筷子。
“据我所知就算金丹大成也不过肉身凡胎而已吧,那么久的时间不吃东西,身体就不会出问题?”吴天赐用勺子舀了几勺后现豆腐乳太碎太嫩,一勺根本不能舀起多少东西,索性将勺子扔到了一边,直接用吞的方式。
“我说的那是极端的情况下。”仇慕白拨开面前的米粥,刚好推到吴天赐的那边。
“那你现在为什么不吃?”吴天赐看着仇慕白推来的米粥,他觉得自己已经吃不下去了。
“我现在不想吃。”仇慕白皱眉道。
“浪费粮食。”吴天赐一口喝完碗里的豆腐乳,随即又端起了这碗米粥,心里一横,闭眼将其喝了下去。
“不错。”仇慕白赞许出声,看着有些吃撑的吴天赐,又说道:“抓紧时间休息一会儿,等下会有人来接应。”
“谁啊?”吴天赐擦了擦嘴巴,他这一路一直是跟在仇慕白身边的,从未见到过他用手机或者是和什么人有联系,又有谁会来接应他们。
“不认识。”仇慕白把眼一闭,就此闭目养神起来。
“不说就算了。”吴天赐自讨了个没趣倒也不生气,这吃饱以后顿时感到睡意也越来越强烈,郊区车辆不多,况且现在时间还早不太喧嚣,吴天赐就这么坐在凳子上靠着墙壁,闭着眼睛开始打盹,谁知一会儿就睡着了过去。
这一觉也不知道是睡了多久,等仇慕白将自己叫醒之时,天赐感到了一阵冷,再看外面还在下着大雨,天色十分黯淡,不由开口道:“都天黑了?”
“你都睡两天两夜了。”仇慕白黑着脸回道,在他身边多出了一名穿着西装带着墨镜的男子。
“老拿我开涮。”早铺的馒头才刚刚上桌,说明时间还早,只是这天暗的厉害了些,雨下的也很大。
“上车吧,人来了。”来的是一辆白色的丰田越野,仇慕白先行上车坐到了后面,那个戴墨镜的男子应该是个司机,因为仇慕白连正眼都是未甩他一个。
“有烟吗?”吴天赐一上了车就开口向司机讨要香烟,他烟瘾犯了,一直在憋着。
“只有这个,看你能抽习惯不。”司机满口京腔,从车厢里拿了包中华递给吴天赐,还是软的。
“这都要是抽不惯,世上也没烟让我抽的惯了。”吴天赐撕开包装点上一支,久违的尼古丁包裹肺腑,那感觉让人飘飘欲仙。
“再抽一口我就把你扔出去。”仇慕白竭力忍着火气,还没有那个人让他吸过二手烟,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