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山风轻拂,当吴天赐推开房门走出去的时候,明显感到气温有所降低,手机上的天气预报也推送说未来几天将会有阴雨连绵,持续了半个多月的秋老虎终于是要过去了。
和廖阵地一起下山,两人一人抱了两个西瓜回去,路上廖阵地一直在抱怨,说今年的西瓜种的晚了些,天气要是转凉后这西瓜就不好卖了。
对此吴天赐没有去接他话头,廖阵地说这些还是在担心吴天赐会向他索取很高的报酬,他怕到时候支付不起,也怕给多了肉疼。
一直乘坐廖阵地的三轮回到村里,吴天赐也没开口要钱的意思,照吴天赐的意思来说,老家的这些农民都没几个好富裕的,自己不能昧着良心去赚他们的钱,四个西瓜两顿饭,这就算是自己出马的报酬了。
帮忙抱着西瓜来到吴天赐家,廖阵地小坐了一会儿就起身告辞离开了,临走时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条阿诗玛,看来他也是现了仙师不喜欢自己的五牛。
没有过多挽留,吴天赐送着廖阵地出了村口,家里吴建军的脸色一直不太好看,要不是碍着廖阵地在那儿,恐怕他都已经开骂了。
送走廖阵地走后,吴天赐坐在村口抽了会儿烟,想着吴建军的黑脸,他不太敢回去,摸出手机给段二炮打了个电话,这孙子却说他不在家里,跑出去给人看风水赚钱去了。
对此吴天赐只能为请段二炮的那个人默默祈祷,两人所学观气真言根本就不涉及风水命理,请段二炮去看风水那不等于自讨苦吃吗!
一根烟抽完,吴天赐无聊的在村里转了几圈,最后还是硬着头皮溜了回去,吴建军坐在门口抽着廖阵地买来的五牛,看了看吴天赐,最终没有开口。
吴建军没开腔,何玉兰也不说话,吴天赐最怕的就是这种冷暴力,看着院子里有着几片落叶,吴天赐腆着脸拿起扫把主动清扫,一半地没扫完,李泽扬来了。
“仙师,你可算是回来了,等的我好苦啊。”李泽扬一进门就嚎了起来,看到吴天赐就跟看到亲爹似的,这个比喻虽是不太妥当,却最是符合那种情形。
“李村长,你等我干什么?”吴天赐杵着扫帚后退两步,自家亲爹那脸色已经够难看了,这李泽扬还来掺合一脚。
“又出事儿了,昨天我们村里又出事儿了。”李泽扬欲哭无泪,握着吴天赐的手就不肯松开了。
“什么又出事儿,你说清楚点。”吴天赐反问,观李泽扬那神情不似在说笑,事情应该挺严重的。
李泽扬看了看院子,眼睛瞅到一旁的水缸,拿起瓜瓢就舀了满满一瓢,咕咚咕咚喝了一通后,喘着粗气道:“我们村里有一条水库,叫石湾子水库,这水库里有水鬼啊,年年都死人,昨天傍晚水鬼又来索命了。”
“索谁的命了?”吴天赐意识到了事情的重要性,听李泽扬的话里说他们村的水库年年都会死人,那这水库里的水鬼就比较凶的了。
一瓢凉水下肚,李泽扬也稍微冷静了些,开口道:“昨天傍晚的时候,我们村里一妇人到水库边上去洗衣服,然后天都黑尽了还没回来,村里人就跟着去水库边上找,现她已经淹死在水里了。”
“就不会是她不小心掉到水里去的吗?怎么肯定是有水鬼?”吴天赐进一步确认,农村里的人见风就是雨,一些意外事故他们也能联想到灵异事件上去,就比如前几天的那拨人。
“要真是意外事故我也不会大老远的来请您啊,从昨晚到现在了,那名村民的尸体都还在水里泡着呢!无论去多少人都捞不起来,就跟身上绑了一座山似的,到最后大家都怕了,没人敢下水了。”李泽扬说话的时候尚还心有余悸,手脚一直在抖。
“这么邪门儿…”吴天赐皱眉自言自语,一般会出现这种情况就说明落水者怨气极大,如果不能帮忙消除她的怨气,就会变成厉鬼,到时候还会有更多的村民遭殃,事情就一直陷入无限的恶性循环中了。
“爸!”吴天赐看向吴建军,李泽扬说的话他也听见了,吴天赐很想去看一看,这是为民解忧的一大善举,也是为自己赚取功德的机会,利人利己!
“自己注意安全吧。”吴建军叹了口气,自家儿子已经让他越来越看不透了,大学几年回来,居然读成了一个神棍,吴建军还真的就想上学校去找校长聊聊人生,谈谈理想。
“好嘞!”得到了恩准,吴天赐扫帚一丢,带着红毛叫上李泽扬就出了门,沿滩村在沿滩区,离吴天赐他们富顺县白鹤村有两三个小时的车程,这会儿赶过去都得中午点去了。
出了村口,马路上停了一辆厢式货车,车厢内满是猪粪和骚臭,李泽扬拉着吴天赐就上了车,直到上车后吴天赐才看到驾驶室里还有个年轻人,李泽扬介绍说这是他孙子李胜贵,干杀猪营生的。
“我们这条水库啊,传闹鬼已经传了几十年了,每年都会淹死不下五个以上的人在里面,村里请先生也请了无数个了,可还是不顶用,该死的照样死。”
李胜贵光着个膀子,露出一身结实的肌肉,他和吴天赐同龄,也属于话唠一类的,听说了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