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年纪大了,话比较多,还是让这个兄弟先说吧。”李泽扬眼睛看着那草帽中年人,看来是不打算先开口了。
吴天赐斜了这老头一眼,俗话说人看成精,这李泽扬心里打着什么小九九自己也是可以猜到个七七八八的,说到底他还是不太相信自己。
“你说吧,找我是什么事儿。”吴天赐心里有了主意,这个李泽扬的老头,居然敢看不起自己,那么等下他真的是有什么灵异方面的事情求助,自己说什么都是要拖他个十天半个月的。
“我叫廖阵地,是莲花村的。”中年草帽神情有些紧张,先是介绍了自己的身份:“我在村里包了一块地,专门拿来种西瓜的。”
“噢种西瓜的?”吴天赐一听这廖阵地是种西瓜的,顿时来了些兴趣,要知道在他们老家这一带的果农很少,种也就只是种些橘子和葡萄什么的,种西瓜的那就屈指可数了。
“没错。”廖阵地见吴天赐脸上有了笑容,心里也跟着松了一口气,说道:“这不瓜马上就可以收了吗?那块地在山上,每天晚上都老有人跑来偷瓜,我就寻思着以后反正每年都是要种的,干脆就在山上修了个房子得了,也免得每次都要翻山越岭的,家里山上两头跑。”
廖阵地的话说的很隐晦,他的意思是偷瓜的人太多了,必须得有人在那里看着,不然瓜还没等上市呢,就先让人给偷完了。
这种行为吴天赐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这人都爱占点小便宜,吴天赐儿童时期也去别人地里偷过甘蔗和地瓜这些东西,因为小时候实在太穷,没零食吃。
“你来找我,也是和这西瓜地有关?”吴天赐撕开了那包五牛,他想抽烟了,当着廖阵地的面儿,他又不好拿自己的烟来抽,只能将就一下。
廖阵地看着吴天赐撕烟,赶紧从兜里掏出了半包五牛,给两人全都上,嘴里道:“抽我的吧,我这还有。”
烟点上后,这廖阵地方才继续开口:“事情倒不是说出在瓜地上面,而是出在房子上面。”
“继续说。”五牛这烟劲儿很大,而且抽着辣口,吴天赐抽了一口就基本不再继续抽了,捏在手里让它自个儿燃完。
廖阵地猛抽几口,借此来平复心情,看着香烟尾部露着长长一截烟灰,廖阵地也不舍得去抖掉,说道:“刚开始打地基的时候,晚上回家睡觉,我就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个穿着花衣裳的古代人跑来找我,说我挖了他的房子,要我给他填回去。”
“我醒来后也没太在意,和家里人说了说之后,我家里人就说让我挑一桶粪去泼一下就好了,因为以前遇到类似的情况我们都是这么做的。”
“之后呢?你真挑了一桶粪去泼了?”吴天赐讶然道,那可是这廖阵地今后要住的房子,他真下得了手搞一桶粪去泼那儿?
廖阵地憨厚的一笑,回道:“粪是挑了,但没泼一桶,我只泼了半桶,那东西实在太臭了。”
说完,廖阵地似乎还在为自己的聪明而沾沾自喜,得意了一会儿,廖阵地接着道:“粪泼完后吧,我还真的就没再做过那种梦了,房子也顺利的建了起来,可就在这房子建好的第一晚,里面就出了事儿。”
“出了什么事儿?”问这话的不是吴天赐,而是旁边那个一直当听客的李泽扬。
看了他一眼,廖阵地神色一肃,沉声道:“就在五天前,那晚上我去走亲戚没法留守,刚好那房子也建好了,我就寻思着让我弟去帮我看一晚上,没想到第二天我一回去,就听说我弟的手让人打断了。”
“是不是让鬼给打断的?”吴天赐把烟头一扔,询问道。
“仙师料事如神啊。”廖阵地竟然也拍了一个马屁,竖着大拇指道:“我弟他就是这么说的,他说那晚上他睡觉睡到半夜迷迷糊糊的,有个人就在床边让他滚出去,我弟当时以为是在做梦,就没搭理他,没想到却惹得那个人火了,直接拿起我放在屋里防身的棍子,把手给我弟打折了。”
廖阵地说到这里时,脸上表情有些害怕,说道:“我当时听我弟跟我说,我还不太相信,晚上的时候我就一个人跑到了那屋里去住,那个人是没来打我了,可更奇怪的事情来了,我现我每天醒来的时候都是睡在外面的瓜地里的。”
“你确定不是你自己有梦游症?”吴天赐皱眉道,鬼搬人这种事他只在书上看到过,没想到会生在廖阵地的身上,要知道鬼都是虚无缥缈的形态,想要搬动一个大活人,那是需要修炼到一定的道行才能办到,而一般这种鬼多为性情残暴的厉鬼。
“绝对没有的啊。”廖阵地举着手赌死咒:“我问过我家里人,他们都说我没有梦游的毛病,从小到大都没有。”
“后面两天我又跑去睡了几次,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无一列外的全是睡在了瓜地里,吓得我晚上再也不敢去了,就这样害得我地里的瓜少了好几十个。”
“这就奇了个怪了!”吴天赐摩擦着下颌看向廖阵地,在他身上自己根本无法看到一丝的阴气存在,如果一个大活人被鬼侵扰过,或者长期生活在有阴物活动的地方,那身上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