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地而来?”吴天赐的话让人云里雾里,摸不清他真实目的,那金衣道袍的青年道士脸色顿僵,不客气的说道:“两位善人,如果只是误到此处,那么就请离去吧,道门清修之地不对外迎客。”
“我是来捐赠香火的。”吴天赐笑意不减,缓缓开口。
青年道士沉默半晌,一看吴天赐那嬉皮笑脸的神情就知道是在说笑,不由心中有气,寒声道:“善人眼中并无诚意,何苦寻我等的开心。”
“我的确是来捐赠香火。”吴天赐神情一肃,正色道:“我想买下这个道观。”
吴天赐话音刚落,反应最大的是段二炮:“老吴咱刚来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不用买的还能去抢不成?”吴天赐低声说道。
“阁下莫非是在和我开玩笑吗?”青年道士皱眉:“这是我茅山派的道观,如何能卖给你。”
“据我所知这里早前乃属截教遗居,几位道兄也是鸠占鹊巢而已罢了。”吴天赐引用了段二炮的原话,继续说道:“实不相瞒,我二人便是截教弟子,此行专为赎回道观而来。”
“可笑至极!”青年道士道:“你二人无需多言,趁我们还没有火之前,马上离开。”
“这里是我们截教的道观,你有什么资格叫我们离开?”段二炮大怒。
青年道士冷笑:“截教早已名存实亡,丧家之犬焉敢猖狂。”
“草泥马的。”段二炮吃软不吃硬,最受不了别人激他,一个箭步冲上去抡掌疾挥,青年道士已挨了四五个耳光。
“狗曰的,敢动手,揍他!”金坛观的这边足有五六个道士,一看段二炮抢先动手,纷纷撸袖加入战团。
“老子今天就让你瞧瞧丧家之犬的厉害。”这群道士均是无半点灵气之人,打起架来就和街头小混混一般,段二炮提气力,迅猛还击,不到半分钟时间便结束了战斗。
“老吴,撵人!今儿个咱们就住这里了。”段二炮鼻血横流,一边仰头止血一边开腔,刚才战局太乱,没看清是谁下的手,不然按他脾气准会将其揪出砸断鼻梁。
“不可胡来。”吴天赐此时方才出声,看着躺在地上哭天喊地的一群人,轻声道:“之所以打你们,是为了惩罚你们刚才的出言不敬,我们截教弟子都是讲文明懂礼貌的人,现在你我双方已经互不相欠,出个价吧,多少钱你们才肯搬走。”
“一千万!”青年道士颇有股狠劲儿,咬牙道:“拿出一千万来我们立马搬走。”
吴天赐皱眉,一千万那可是个天文数字,自己和段二炮短时间内根本凑不出,当下问道:“还有商量的余地吗?”
“门儿都没有!拿不出钱来,打死我们都不会离开。”青年道士吐出口血沫,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那老子就把你们全部打死。”段二炮隔空御起一块转头,龇牙咧嘴的扬手欲挥,吓得几个道士面无血色,再也不敢出声。
“人不要在愤怒的时候做出任何决定。”两人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吴天赐捏着御气诀抢过段二炮手中石砖,平稳的将之放回刚才拿起的位置,和颜悦色道:“我给你们一天的时间平息怒火,顺便考虑考虑我的建议,明天一早我会再来,希望你能给出个合理的价位。”
“对了,这里是两千块钱,虽然不多,但是我所有的现金,我替我兄弟向你道歉。”吴天赐将一叠钞票从口袋里取出,郑重的交到青年道士手上,有时候虚拟的数字不能打动人心,柔软的纸钞却能晃花人的眼睛。
“胖子,跟我走。”能想到的自己都做了,吴天赐叫过满脸污血的段二炮下到山去,也不管身后人是何反应。
埋头走到山下,刚好碰到一个卖水的流动商贩,段二炮掏钱买了几瓶矿泉水洗净脸颊,剩下半瓶全部灌入嘴中,等着喘了几口粗气缓过神来,方才道:“老吴,你刚才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吴天赐靠在树干上反问。
“你干嘛给他们钱,直接把他们全部撵走不就得了,非要整这么麻烦。”段二炮扭头问道。
吴天赐没理,等到卖水的小贩推着车子走远后这才说道:“你看他们那五个像是主事的人吗?光凭他们几个,肯定是不可能弄到这个道观的,背后一定还有势力。”
“有势力咱也不怕。”段二炮余怒未消:“那群王八蛋先出口伤人的,大不了就和他们死磕到底。”
“匹夫之勇。”吴天赐摇了摇头,目光看着远处,出声道:“我心里自有办法,等天黑吧。”
“等天黑干啥?”段二炮眼睛一瞪,凑近了少许:“你有什么主意?”
吴天赐闭上眼睛,笑道:“天机不可泄露,反正山人自有妙计。”
“装腔作势。”段二炮一看他这模样是打死都不会说了,憋了憋嘴不再多问。
好不容易熬到天黑,躲到一家饭馆蹭了一下午空调的两人缓步出来,放眼一望四周,路上行人已经不多,只有寥寥数人,此时正是最佳良机。
“现在可以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