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我?罗掌教知道我是为何而来了吗?”
欧阳登风的话惹得吴天赐暗自皱眉,自己的确是抱有目的而来的没错,但是抢先让罗千山知道了自己的目的这就会给人留心动机不纯、居心叵测的印象,吴天赐可不喜欢被人冠以如此名头。
“尚且不知。”欧阳登风也是个聪明人,这里的几个人就他和罗绮琪是辰州派的人,也只有他们知道吴天赐的目的,如果罗千山会得知吴天赐心中所想,能够透露出这个消息的也只有他和罗绮琪两人了。
“那为何候我?”吴天赐语气咄咄逼人,丝毫不容人喘息。
欧阳登风剑眉一挑,抿嘴淡笑:“家师当初救徒心切,不惜许下重言,如今应承之事已然办妥,只等吴兄开口,却不知吴兄所谓何求!家师为此寝食难安,恐不能履约。”
吴天赐闻言笑:“我所求之事你我皆知,亦不会伤及你辰州派筋骨,只要罗掌教将那镇派之宝借我几日,事成之后定拱手奉还。”
“能不能好好说话,每次听你们这样咬文嚼字的,炮爷我就蛋疼。”段二炮最受不了吴天赐这样,明明是个出口成脏的土老帽,一遇到道门中人时说话就变了。
“我也不想这样啊,只是欧阳兄一说话就把我带跑偏了。”吴天赐甚感委屈,正统的道门中人都是从小饱读圣贤规书、熟阅四书五经,言谈举止中自然而然的便会带上一丝书香气,其实别人可不是故意装成这样,本性使然而已,吴天赐跟着别人学才是有点东施效颦的意思。
欧阳登风只是笑笑并不反驳,能够慢条斯理的和人咬文嚼字说明他心情不错,要是急了谁还给你文绉绉的说话。
“欧阳兄你看这样如何,现在时辰已经不早,我们也不便扰了罗掌教静修,还是天明再去吧。”吴天赐看了看电视上的时间已经是接近十点了,这时候跑到辰州派去难免又得借宿一晚,他不想再给欧阳登风添麻烦。
“吴兄千里奔波劳碌,理应好好歇息,我和师妹就下榻隔壁,辰时再来唤你。”欧阳登风言毕即刻带着罗绮琪一同出门,来时罗千山有过叮嘱,不可让她过多接触吴天赐。
不过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及,罗绮琪两人才刚刚登记好了各自房间,前脚见欧阳登风关门,吴天赐后脚便溜入了罗绮琪的房间。
小两口阔别重逢,自然是一番涕泪交加、柔情蜜意,好不容易把罗绮琪安慰妥当,不知不觉中已是午夜。
“你消失的这段时间都去了哪里?还有期间都生了什么,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罗绮琪小鸟依人,双手套住吴天赐脖子半秒都是不愿松开,脑袋靠在吴天赐肩上柔声问。
吴天赐避重就轻,将掉到深渊底下的经过简单叙述,其中有意避开了海棠和灰三爷,只是添油加醋的把自己受伤之后的样子描述的凄惨无比,惹得罗绮琪又是大哭。
“我以后都不和你斗嘴了。”罗绮琪梨花带雨,眼泪打湿一片衣襟,吴天赐心道自己是不是编的有些过了,只是在回忆时又想起了海棠未曾裹衣的情形,吴天赐不免喉咙有些干。
“你们回到辰州派时,你爹没有看到我跟着一起回来,都没说过什么吗?”心猿意马,吴天赐开始转移注意,欧阳登风和段二炮都在隔壁,他不敢乱来。
罗绮琪不知道吴天赐脑海里的想法,垂回答:“当然有,我爹本来还想亲自出去找你的,只是后面不知道怎么又变卦了。”
吴天赐不信:“你爹能有这么好心?”
罗绮琪气的探出利爪,揪着吴天赐腰间哼道:“在你心里我爹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是吧。”
吴天赐疼的龇牙咧嘴,求饶道:“姑奶奶快松手。”
罗绮琪做出一副恶相:“就不松,谁让你说我爹坏话。”
吴天赐冤的要死:“我还没说好吧。”
“那你就是准备说咯!”罗绮琪手上力道加大。
事实证明,女人是不能和她讲道理的,对她们来说自己就是道理。
“再不松手我可就不客气啦。”吴天赐其实很享受这种柔情暴力,故作痛苦的喊道。
“呐!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个不客气法。”松开手指,罗绮琪娇笑着看向吴天赐。
两人头抵着头,闻着面前的佳人身上独特体香,吴天赐再也控制不住,一把将罗绮琪扑倒,坏笑道:“就是这样。”
“咳…”
手上刚有动作,自欧阳登风房内突然传来一声咳嗽,从声音上判断,这座宾馆的隔音效果并不是很好。
“来啊!”罗绮琪媚眼如丝,两颊羞得通红,偏要装出一副挑逗的样子细声笑道。
“算你狠。”欧阳登风的一声咳嗽,就像一盆冷水从头浇到了底,把吴天赐的火气全部浇灭,当下哪还敢有进一步动作,起身坐到床边点了根烟,道:“早点睡觉,明天还要去见老丈人。”
“你少抽点烟吧。”没有理会吴天赐的玩笑,罗绮琪整理完褶皱的衣衫,然后抢过了吴天赐手中烟头。
“晚安。”壮着胆子在罗绮琪额头蜻蜓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