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三爷嘴中的花四其实就是那只红色灵气的老狼,这座深山面积很大,隐龙众人前来时都要坐几个小时的直升飞机才能抵达,如果光凭吴天赐一人之力,走出去是不难,但是期间却是会走许多弯路。
辞别了灰三爷和海棠之后,老狼带着吴天赐一路狂奔,风行诀施展到极致下,吴天赐的度已是隐隐有越老狼的迹象。
要知道这还是一只修炼到了淡红灵气的狼精,奔跑度比之寻常野狼自然是快上不少,且耐性也远非一般野狼可比。
饶是如此,在看到阔别已久的水泥路面时,一人一狼还是花掉了半天一夜的功夫,这是路上停留了几个时辰、供老狼恢复体力和灵气的缘故,若非如此,按照吴天赐对自身实力的评估,天没亮之前应是就能走出山林的。
大山里的清晨,往往伴随着漫山遍野的浓雾和朝露,当吴天赐从一簇茂林里钻出来时,天上第一颗启明星正冉冉升起。
“余下的路我便自己走吧,狼兄,一路辛苦!”吴天赐浑身都是布满了血痕,这是穿梭密林时被枝叶所划伤的,因为上衣已经赠给了海棠遮羞,自己只能光着身子。
老狼就站在一颗松树背后,花白的皮毛湿漉漉的粘在身上,昼夜疾赶让得它也忍不住吐舌喘息,若不是眼神冰冷依旧,那落魄的模样任谁都无法相信这会是一只冷血无情的狼。
“代我向灰三爷说声谢谢!”吴天赐已经出了大山,灰三爷交于的任务便是完成了,老狼转过身子几个起跳消失在了林间,吴天赐注目半晌,双手捧嘴大声高喝,余音不断在山湾回响。
约莫过了五分钟之久,一声狼嚎才自远处传来,吴天赐咧嘴一笑摇了摇头,放眼四周望去,这里已不是自己来时的那条路,从路旁的防护栏和路标来看,这是一条通往城区方向的环山公路。
看到了水泥路,吴天赐心里就有了底,只要是有人类活动的踪迹,那便表明自己已经远离了大山,远离了孤独。
大山里生活的一个多月,吴天赐真真正正的明白了一点,那就是人都是群居动物,远离了群体的那种孤寂不是普通人可以承受的,如果有,那这人一定是个疯子。
此时天色还未大亮,路上不见一个人烟,吴天赐也不急,背着背包靠在护栏上捏诀聚气,这里是郊区地带,人烟稀少那是必然的。
闭眼不过数分,吴天赐睁开了眼睛,到达红色灵气境界后,人的六识变得灵慧,在离自己数里的地方,吴天赐听到了汽车动机的轰鸣,从声音上判断,这是一辆大货车。
松开指诀,吴天赐抑制不住狂喜的站在了路中,只要拦下车子,就可以搭个顺风车去往城里,在那里有了电话就能联系到段二炮,确定了段二炮他们相安无事自己也就可以放心,之后再想办法赶回去就可以了。
很快车子就出现在了视野,吴天赐没有猜错的是这的确是一辆运载木材的货车,不过有一点吴天赐没有算准,那就是车子到了跟前没有停下,司机看到马路中间的吴天赐后,反而一路鸣笛冲了过来,完全没有减的意思。
“食屎啦你,丢雷楼某!”险之又险的避开大货,吴天赐忍不住飙了一句街骂,望着扬长而去的车子,刚才自己要是慢上一步,那就是尸分离的下场。
气愤过后,吴天赐看到了身上的裤子,说它是裤子其实有点过了,因为它已经没有裤子的轮廓,仅有几块布片还尤自坚挺的挂在腿上。
马路弯道处还有一面折射镜,吴天赐在里面看到自己的形象后开始明白司机为什么不停车了,吴天赐可以肯定,如果他是司机,在看到自己这个蓬头垢面的样子后,他也不会停车的。
他很像一个乞丐!
有了这次的教训,吴天赐开始不去拦车了,就他现在这个模样没有哪个司机会载他的,所以吴天赐只有故技重施,利用五岳泰山诀来逼迫车子停下。
等到一辆运载木材的大挂车慢悠悠的开来时,藏在树林后的吴天赐悄无声息的祭出了印诀,眼见着车子无力的在路上滑行了十几米后,任凭司机如何启动都是不能开出。
等待了十分钟左右,吴天赐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了,从树林里钻了出来,就像当初骗班车司机一样提出帮忙修车,但要求司机顺带着载自己一程,司机自然是满心欢喜,一番折腾之后终于是搭上了便车。
“小兄弟我看你也不像是要饭的啊,怎么整成这副德行了。”司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据他说自己跑车已经跑了二十多年,刚开始看到吴天赐时还有些害怕,不过在随后的交谈中现吴天赐说话做事条理分明,不像个疯子这才放下了心。
坐在副驾驶内拿着烟一阵吞云吐雾,憋了一个多月之后再次闻到烟的味道,吴天赐这一抽就停不下来了,听到司机问话,吴天赐意犹未尽的扔掉都烧到烟嘴了的烟头,回道:“别提了,前几天跟着一群朋友跑到这山里来探险,结果半路上和他们走散了,我一个人在这山林里转了几天才走出来,差点没饿死。”
“要我说你们现在的年轻人也是吃饱了没事干。”司机师傅对吴天赐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