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晚的突降天雷过后,转眼已是过去了七天时间,在这期间巨蟒都是没有再出现过了,吴天赐包里的存食早已吃完,就连巨蟒送来的水果也是一点不剩,不得已之下吴天赐只能独自出去寻找食物。
肋骨的伤势还未完全好尽,但已是不再影响简单的活动,只要不是刻意的去按压触碰,基本与常人无异。
吴天赐不知道巨蟒那里的情况是怎么样了,但是想来肯定不太乐观,那夜的天劫不是为巨蟒而来尚还好说,如果是因巨蟒化人而遭天雷追身,在这么多天都没出现的情况下,很有可能是渡劫已经失败了。
想到这里,吴天赐心里不免感到十分惋惜,那只巨蟒虽说灵智不全、口不能言,但是对自己还算是十分不错的,吴天赐也曾在寻找食物的途中刻意的往天雷击打过的区域找去,奈何当中地势险峻,自己身无灵气又带着伤痛,只能是望洋兴叹。
山中无日月,一晃已千年!
很快又是半月过去,此时的吴天赐已经完全成了山中一名野人,头长的快要遮住眼睛,下颌胡须亦有半指长短,身上的衣物早就分辨不出了原来的颜色,老远就能闻到一股强烈的馊味儿。
不过庆幸的是在这段煎熬的日子里,体内的奇经八脉终于是有了开始愈合的迹象,刚开始只要自己捏上聚气指诀,身体经脉无处不疼,到现在只有胸前与小腹处两处经脉会有轻微刺痛,按照吴天赐的心里预估,恐怕要不了三五日过后,这两处地方的经脉就能完全愈合,到了那时自己修为一旦恢复,就可以离开这座大山了。
还有一件值得一提的事情是,在这养伤的期间,吴天赐无聊之时偶然想起天慈子临终时交于自己的那本无极剑法,本着闲着也是闲着的心理,吴天赐将这本古朴的剑法全都翻上了一遍,这一来居然现天慈子留下的这本剑法,其中的行气法门和观气真言的颇为迎合,自己若是要学,根本无须担心两者之间会起冲突。
打定主意,吴天赐开始把心思全都放在了这本剑法上面,一个月的时间里,书上的内容已是被牢记于心,经过摸索和研究,吴天赐现这无极剑法倒不如观气真言复杂,它更讲究的是一个随心所欲,对于剑式出招并无固定的要求,只要记住行气法门和大概的起招方式,领悟剑法却是不难。
光在这一点上它就不像观气真言那般谨慎严谨,就拿真言十五诀来说,捏印期间,只要是手上稍微捏错一个指印,道术都是不会生效,从而无需担心道法会被人看穿和偷学。
习得了基础的剑法内容,吴天赐也在小心翼翼的演练剑式,体内没有灵气不打紧,自己要的只是熟练,等到修为恢复,再使用剑法自然就是水到渠成。
这一晚,吴天赐吃完了白天时在河里捕到的一条大鱼,也不管嘴中血腥扑鼻,开始倒头睡觉,在这山中食物极难获取,一般野果都生长在林挂高处,吴天赐现在这个样子很难上去摘下,所以腹饥之下,吴天赐只能选择较为容易获取的淡水鱼,没有火具,那就生吃血食,人在饥饿之下意志力可是很顽强的。
闭眼不过数分,吴天赐眼睛突然睁开,身体匍匐在地,快的爬进半米高的杂草从中,竖耳听去,在离自己不到百米开外,有两道急促的脚步声正快朝着自己这边赶来。
之所以要躲藏起来,那是为了谨慎起见,现在月黑风高,又是荒郊野岭,陡地一下出现了人类的踪迹,保不齐是什么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吴天赐可不想不明不白的死在这种地方。
紧贴在地,茂密的草丛很好的掩盖了吴天赐的身形,数秒过后,一个白花花的人影最先进入视线当中,经过了一个多月的野外生存,吴天赐对于黑暗的适应程度也是得到了不小提高,这一瞧之下竟能勉强看清前来的是个女人,之所以觉得这是个女人,那是因为她是光着身子来的,胸前那两坨抖动的物事与披肩长充分的证明了一切。
夜晚太黑,吴天赐无法看清她生的什么模样,但从模糊的身段判断应是不会太差,来到吴天赐藏身之所前面,女子忽地停下,左右环视一圈,鬼使神差的、居然往着吴天赐躲藏之处跑了过来,当下吴天赐的冷汗就出来了。
“嘘”
女子跑入草丛,不由分说的跟着趴在吴天赐身侧,光滑细腻的肌肤紧挨着自己手臂,竖指轻喷兰香,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就在这女子进入草丛的刹那,另外一道脚步声跟着行了过来,走到草丛边际,脚下顿时一停,张头四下探望一番过后,鼻子猛地嗅了几下,随即头颅一转,径直朝着吴天赐藏身的地方走来。
“该死蟊贼,我看你还能逃到哪里去?”
一股强劲的气流吹过,四周草丛顿时被抚平大片,两人身形随之暴露,一声沉闷的暴喝也跟着同时响起。
“好啊,原来你还有同伙。”看到吴天赐时,来人明显的有着一丝惊讶,不过很快便就回过神来,再次怒喝:“把我的三叶龙炎果交出来。”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离得近了,吴天赐稍微看清来人是一名五十岁左右瘦弱男子,上身不着寸缕,只在身下围着一块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