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二炮现在是真的把吴天赐看扁了,女人这种生物简直是男人的天生克星,瞧瞧吴天赐,以前多么干净利索、意气风的少年啊!
现在呢,还没成婚就已经变成怕老婆的妻管严了,反正段二炮是在心底暗暗誓,只要家里老父老母不催,他坚决不结婚。
晚上睡觉,吴建军喝的是挪不动步了,吴天赐背着他爸回去,当晚就和他爸睡在一起,没办法,罗绮琪不肯和他同床。
躺在床上的时候,吴天赐并无睡意,虽然有罗绮琪在场,他和段二炮今晚的计划打了水漂,但并不影响他另寻机会去报仇。
他的性子和段二炮都有些相像,段二炮是老子有仇绝对不留着隔夜,吴天赐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当然了,十年有些长了,收拾两个和尚不能过十天,不然怕时间一长,到时候气都消了,下手没那么狠,不划算。
吴建军呼噜在耳边震天响,吴天赐睡不着了,听着旁屋的罗绮琪还在和何玉兰窃窃私语,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在聊自己。
一墙之隔的是吴东方的房间,里面黑漆漆的没有亮灯,吴天赐知道这灯是永远都不会再亮起了,爷爷已经走了,村外的大山便是埋骨所,这一切爸妈还被蒙在鼓里,不过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总有一天他们都会知晓爷爷已经身死的事实,到时自己又该如何面对他们呢!
等到下半夜时,罗绮琪她们的屋子终于安静下来了,听着她们均匀而又平和的呼吸,吴天赐睁眼了,一个翻身坐起,悄悄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今晚天上有一轮弯月,大地亦被披上一层荧光,出门第一眼就看见院门口的石阶上坐着一个人,背对着吴天赐,只看见一颗大脑袋,此刻正四仰八叉的靠在门背上,百无聊赖的抽着烟。
“还以为你他娘的被榨干死在床上了,老子等你半个多小时知道不,蚊子都快把血吸饱了。”
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响起,人影猛然回,不是那段二炮还有谁。
吴天赐一脸歉意,他在段二炮这里已经没有威信可言了,罪魁祸还是要怪罗绮琪,谁让她生的好看,让自己毫无抵抗之力。
“走吧,哥给你出气去。”吴天赐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凌晨两点了,这是人们睡的最熟的时候。
“好,不过你得小心一点,那两个秃驴法术很厉害,本来我用降龙十巴掌打的他们毫无还手之力的,谁知道其中一个瘦和尚看了我一眼之后,老子浑身都动不了了。”
两人从后山出,从这里走可以避免惊动村里的土狗,不然吵醒了村民们会被当成贼娃子的。
“看了你一眼?”听到这话吴天赐想起了四叔家的那只黄鼠狼精,当初他和段二炮去查看情况,四娘突然狂,为了救段二炮他本想拿板凳砸他四娘,谁知四娘看了他一眼之后就动不了了,这情况和段二炮说的很像。
“对,总之小心一点没错,咱俩一人对付一个,应该吃不了亏。”段二炮不知道吴天赐也经历过他那种感觉,出声回道。
吴天赐点了点头,目前为止他俩都没真正的和人动过手,与欧阳登风交手那次不过点到为止,尚没有让对方使出全力,这次对付的是和尚,吴天赐正巧也想见识一下佛门神通,看看到底是你佛法无边还是我道法自然。
由段二炮指路,两人摸黑疾行,途中段二炮找到了一根趁手的木棍,说要拿来给那两和尚再开一次瓢,吴天赐见状没说什么,他连惊邪都没带,反正不是去杀人的,只是教训一下两个和尚,让他们知道啥叫强龙还压不过地头蛇。
“行了,就是那儿。”
一根烟的时间过去,段二炮停了下来,顺着他指的方向,一栋瓦房出现在了视线里,周边剩下的建筑废料还没清扫完毕,可以看见剩了不少砖块和泥沙。
“曰他姥姥的,眼看再过一两个月就能收玉米了,全让这两孙子给刨了。”看到一堆高高叠起的玉米杆,段二炮火气蹭的就上来了,张嘴就骂。
“叫阵,弄死他们。”段二炮将手里的木棍刷的虎虎生风,咬牙切齿的说道。
“叫个屁的阵。”吴天赐阻止了段二炮的举动,说道:“先试探下虚实。”
段二炮问道:“怎么试探?”
吴天赐手里捏着搜魂诀的指印,开口道:“抓几只鬼闹一下。”
“闹你妹啊!”段二炮急忙上前抓着吴天赐的双手,喝道:“还来这套,嫌命长了是吧。”
段二炮这么一说,吴天赐才想起抓鬼害人是要折寿的,这招行不通,那就只能开门见山了。
周边剩下的木材很多,吴天赐也找了根趁手的木棍捏在手里,两人偷偷摸摸的来到庙前,一看木门没有上锁,两个一胖一瘦的和尚呈打坐的姿势,头上还包着纱布,垂正在睡觉。
“秃驴受死!”如此大好机会,段二炮怎会放过,口中大喊一声,脚下同时冲了过去,木棍高挥,一式力劈华山直取和尚脑门。
“阿弥陀佛!”说时迟那时快,两个和尚似乎早有准备,睡觉不过装给两人看的而已,段二炮手中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