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一挥,一阵刺耳的电流声顿时大作,惊邪之上蜿蜒缠绕的电蛇似也感受到了吴天赐的愤怒,三角形的头颅高高仰起,用一种肉眼无法捕捉到的度飞向神秘女子,炫目的电光炸开,让人产生短暂性的失明。
良久过后,两人缓缓睁眼,不知何时屋中电灯已经重新亮起,呼吸间充斥着一股焦糊的臭味。
“那妖女呢?”四处寻找一番,再也察觉不到女子的气息,段二炮放下手中的印式,开口道。
“不清楚。”吴天赐只感觉说话都有点费劲,就跟得了一场大病似的,勉力支撑着没有瞬间倒地,缓缓挪到床边坐下,说:“应该是被天雷消灭了。”
段二炮闻言,这才真的松了一口气,刚才那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实在是太诡异了,无论什么样的攻击都不能把她消灭,反过来自己二人还差点着了她的道,若是天雷仍旧起不了作用,下场简直不敢想象。
“老吴,那画怎么燃起来了。”
紧绷的神经一旦松懈,周身顿时感到一阵无力,段二炮一屁股坐在地板上面,视线正好面对墙壁,一看现墙上的几副画之中,有一副正在徐徐燃烧。
“嗯?”吴天赐闻言强打精神,凝眉盯向那副已经快要燃烧殆尽的山水墨画,微微回忆之下恍然大悟,自己如果没有记错,那个女子似乎就是从这副画当中跑出来的。
“我明白了!”吴天赐神情一振,喃喃自语。
段二炮见他这模样,疑惑道:“你明白什么了?”
吴天赐一拍大腿,展颜笑道:“我知道观气真言为什么会失效了。”
“你说话能不能别跟挤牙膏似的,一次性说完行不行。”段二炮毫不客气的拿起石若航的大重九香烟开始抽上:“要不要?”
吴天赐摆了摆手:“刚才那个女人应该不属于鬼物一类的东西,而是一种意念体,观气真言只针对鬼魂一类的阴物或者活物有效,而意念体这种东西是虚无缥缈的,也许它根本就不存在形体,我们看到的事物都是它在我们大脑里产生的幻象,观气真言自然伤害不了她。”
“那最后的引雷诀又怎么起作用了。”吴天赐的一席话让段二炮有些云里雾里,趁势抛出了自己的疑问。
吴天赐回道:“天雷不属凡物,它代表的是界定秩序的天道,只要是存在于五行之中的东西,自然就逃不过天道的管束。”
“你从哪儿知道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段二炮惊讶的看着自己这个小,张嘴问道。
吴天赐指着自己脑袋,说:“这就是知识,有空了自己多看看书,你自然就明白了。”
自讨了个没趣,段二炮突然想起一件事,龇牙道:“你说这女的是什么意念体,那她没事找这老东西交配干什么?难不成意念体也会吸人的阳气?”
吴天赐没有纠正段二炮粗俗的话语,埋头想了会儿不确定的回道:“意念体这种东西说不上来,或许是某个古人因为一些奇特的变故,阴差阳错留下来的一丝意念寄到了这副画上,所以才会出现这种事。”
段二炮猥琐一笑,嘿嘿道:“照你这么一说,这个古人可真够浪的。”
吴天赐没有接口,心中尚有一丝疑问没有理清,既然这个从画中出来的女子只是一道残留的意念,那为何石若航的主命气里会有一团黑气,而且阳精还亏损的这么严重,这问题似乎陷入了一个死胡同。
“这老王八蛋怎么还没醒?”段二炮趁着吴天赐沉思时已经爬上了床,伸手在石若航的脸上来了几巴掌。
“别乱来!”吴天赐阻止了段二炮的举动,用观气法查看了一下石若航的气息,现其呼吸平稳,三魂安定,只是睡熟了过去,这才松了一口气。
“胖子,你今晚辛苦一下,我丹田灵气全部耗尽需要补充,你负责守夜,免得其它东西趁虚而入。”
三人之中除了段二炮以外,吴天赐和石若航两人都已油尽灯枯,阳气自然降到了冰点,此时最是容易被邪魅之物盯上。
“放一百个心吧,交给我就行。”段二炮把胸膛拍的砰砰响,信誓旦旦的说道。
“辛苦了!”吴天赐向其微微点头,盘膝捏诀,开始聚气打坐。
星月退去,朝阳初升,一缕轻微的凉风带着一股不知名的花香吹入房间,褪去了满屋郁气,吴天赐眼皮跳动几下,随即睁开,只觉得浑身酸痛,难受至极。
伸出五指查看了一下气息,五道红色的灵气较之以往似乎颜色更深,丹田内灵气充沛,经过一夜的打坐已经全部恢复。
“二炮!”
吴天赐唤了一句,一看之下不由气怒无言,叫这厮守夜,他可到好,张着大嘴靠在墙角呼呼大睡,哈喇子都流了出来,昨夜真要有个什么意外,就只能让人给自己收尸了。
“死胖子,我丢雷楼某!”吴天赐一个拖鞋给那段二炮甩了过去,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啊,有鬼,有鬼!”拖鞋划出一个弧线正中靶心,段二炮一个哆嗦从梦中惊醒,抹着哈喇子大吼。
“鬼你奶奶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