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赐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时至晌午,父母依旧没有回来,冷灶凉锅,身旁无人可诉,平添地多了一分凄凉。
爷爷的事吴天赐还是不打算告诉父母,他们两个都是普通人,说出来让他们知道后除了伤心难过别无它用,吴天赐也不怪段二炮,有些事情是命里注定要发生的事情,躲是躲不掉的。
“五彩斑斓尸王,五彩舍利子!”
此时此刻,吴天赐脑子里充斥的只有这两句话,爷爷现在就在古墓之中,每日身受万鬼噬体之痛,吴天赐不知道那种痛有多痛,因为他没有体会过,但他不用去体会,爷爷已经帮他承受了这种痛,吴天赐痛的只是心。
“村子的劫难已经除去,我留在这里老死也没有任何意义。”
吴天赐坐在门槛之上,红毛懒洋洋的就趴在他身前,自从吞食了那数百冤魂之后,红毛几乎都不再怎么动弹,好像是吃撑了一般。
“无论如何,这两样东西我都必须找到,十年、二十年、一百年,只要我还活着,爷爷,我就一定会救你出来。”
渐渐的,吴天赐眼中悲伤尽去,一抹坚定的神色出现在了脸上,自己也不是没有任何希望,观气真言就在他的脑海里面,假以时日,吴天赐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寻到那五彩斑斓尸王。
“老吴!”
一个粗狂的声音打断了吴天赐的沉思,放眼一望,段二炮的身影从墙角处出现,低着头,手里拿着那把从古墓里带出的古剑,踏步往吴天赐走来。
“你怎么来了。”吴天赐换上一副平静的面容,也不起身,抬头看着段二炮手里拿的东西。
“这东西我想着放在我那里也没用,拿过来给你。”段二炮一屁股坐在吴天赐身边,挠了挠头发,沉默少许后叹气开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吴天赐看了看天,摸出一支烟含在嘴里却不点上,平静的说:“我想出去一趟,找到牛头马面说的那两样东西。”
段二炮闻言再次沉默,取下吴天赐嘴上的烟自己点上,抽了一口又递回去,闷闷的说:“这世界那么大,到哪里才能找到那两种东西。”
“总是得去试一试啊。”吴天赐闭目叹道:“如果不去,我这辈子心里都不会踏实。”
“那行,我陪你去,打算什么时候动身,提前说一声儿。”段二炮一看吴天赐的神情就知道他是下定了决心的了,自己多劝无意,于是半开玩笑似的说道。
吴天赐苦笑着摇了摇头:“你就算了,要是带着你死在了外边儿,我可没法和你爸妈交差。”
闻言,段二炮表情一肃,少有的正色道:“老吴,只要你打定了注意的事儿,我从来都劝不动你,但是这次这事儿你也别想把我抛开,你如果要去找这两样东西,我段二炮说什么都得跟着你,要不我这儿也不踏实啊。”
吴天赐没有答话,拿过一旁的古剑随意的打量了一番,手握剑柄用力一拉,一抹剑身顿时弹出。
“惊邪!”
剑身上方,两个以古文撰写的字体出现在眼里,吴天赐仔细辨认之下,确认这两个字译为惊邪二字。
“惊邪是什么意思?”古剑虽说是放在段二炮家里,但是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导致段二炮也从来没有真正的去查看过这把古剑。
“我也不知道。”吴天赐皱着眉宇,将剑身完全抽出,只见其约长三尺六寸,通体碧绿,刃口打磨的极薄,剑身表面印有一些复杂难懂的印记,好似是一种图腾,光看着就给人一种摄魂夺魄的感觉,颇为怪异。
“试试锋利不?”段二炮从头上拔下一根头发,放在了刃口之上,微微一用力之下,头发当即断为两截。
“还真他娘的是毛吹立断啊。”段二炮咂了咂嘴,由衷的叹道。
“是吹毛立断。”手捧惊邪,吴天赐也不忘纠正段二炮的口误,这柄古剑放在当时绝对是一把绝世好剑,就是不知古墓里躺的那位高人究竟是谁,既怀有高深莫测的观气真言,又有这种人间少有的神兵利器。
“赶紧藏好了,要让人看见了的话,五百块奖金和一面锦旗就得把咱的东西换走了。”惊邪的出现稍稍转移了两人的注意力,喜悦冲淡了悲伤,气氛也开始活跃起来。
“不知道这把惊邪能不能砍下五彩斑斓尸王的脑袋。”吴天赐手指轻微摩擦剑刃,一不小心指尖处就被割了一道口子,血珠渗出之时,一股电流随之袭遍周身,直奔灵魂深处。
“老吴,你怎么了?”吴天赐浑身一个哆嗦,瘫倒在地抖动不已,吓得段二炮烟都抽反了。
“这把剑有些邪门儿。”好一阵子之后,吴天赐这才悠悠缓过神来,但浑身无力感却是没有消失。
见状,段二炮一把捡起地上的惊邪,插剑归鞘,骂道:“老子砸了它。”
“别乱来。”吴天赐皱眉喊道,起身从段二炮手里接过惊邪,甚为柔情的打量着剑鞘,说:“这可是把神兵,刚才只是把我手指割破一道小口,我感觉仿佛灵魂都差点崩溃了。”
段二炮好奇的看了看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