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吴东方的房里出来,时间已是走到了十一点,点上一支烟吸了两口,想到明日将要重返古墓,不知怎地,吴天赐心里总感觉有一丝不踏实。
观气真言就在手中,吴天赐关上房门,竖耳听着吴建军房里的动静,确认父母都已睡熟,烟头一扔,吴天赐跳到了床上,将观气真言翻到了十五道真言诀的部分,准备临时抱佛脚。
真言部分吴天赐起先稍有研究,如今重看起来无需再次翻译,口诀部分源于自己过人的记忆力,不敢说是过目难忘,但是多看几遍已经是熟记在心,唯一难的就是指印。
一般掐诀,并不是说你照葫芦画瓢的跟着模仿就行,一句真言配合的一套印诀,不但不能捏错了半分,对指骨的柔韧度也是一种考验,指印变化多端,需要极大的灵活性与韧性。
就好比练武一样,这也是为什么说从小习武要比半路出家的总是要容易的多,因为成年人骨节都已成型,不如孩童灵便,成人后再进行锻炼当然是难上加难。
“左手拇指尖掐无名指的第二关节,无名指第一关节下弯,右手拇指抵住小指底部,然后右手剩余三指……”
吴天赐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观气真言所有记述皆为古言,自己不但要将其翻译到尽量正确的符合实际,还要按照所述的步骤慢慢比划,直叫吴天赐苦不堪言。
一夜无话,吴天赐记不清是重复了多少次的相同动作,到最后两只手都已被自己折腾的红肿酸痛,十五道真言诀方才学会三式,一看时间已过凌晨三点,吴天赐不敢再继续下去,手捏聚气诀盘腿靠墙而坐,闭目养神,不知不觉睡熟过去。
“红毛,以后不许舔脸了,舔手,明白不?”
迷糊中,吴天赐感到脸上又贴上了什么湿漉漉的东西,不用睁眼便能猜到是红毛的所为了。
呜!看到吴天赐醒来,红毛喉咙兴奋的呜呜叫唤,无奈的轻拍红毛脑袋将其撵开,吴天赐一伸腿顿时咧嘴。
“卧槽,腿麻了。”
吴天赐哀嚎一句,面部朝下一头栽倒在床,昨晚本想休息一会儿再继续翻看两式真言,没想到居然睡着了过去,双腿盘坐一夜未动,导致气血不通,连动一下都困难。
“老吴,起来了没有?”段二炮不请自来,破锣似得声音老远就响起。
“屁股朝天这又是什么招式?赶快把你那什么鸟真言全教给我,狗曰的,昨晚我窗户外老有个女人在唱歌,起来看又没人,吵的我一晚没睡好……咦,你身上怎么有层银色的气?”
段二炮一进来就开始说个不停,前面几句倒是没什么,后面一句直接让吴天赐痛苦的表情为之一顿,一个筋斗翻了起来,腿都不麻了。
提气,御气,吴天赐顿觉原本干涸的丹田内莫名其妙的有了一股气,观气法对准段二炮周身一看,发现这厮体外也有一层银色气体包裹,这在原先是根本无法查看到的。
“银色灵气,胖子,老子也有银色灵气了。”吴天赐激动的无法自抑,昨晚闭目休息时下意识的聚气打坐,没想到却误打误撞,将修为提到了银色灵气的境界。
这样一来,观气真言终于可以有用武之地。
“嘚瑟个啥啊!你家炮哥早就是了。”段二炮撇着嘴一脸不屑,把自己来这儿干嘛的都忘了。
吴天赐没有理会段二炮的打击,他是知情人,段二炮的灵气不过是爷爷为了给他调养身子,暗地里灌输进去的,说到底属于不劳而获,自己的灵气是辛辛苦苦赚来的,两者不能归位一谈。
“遭了,死胖子,赶快和我出去一趟,把锄头也带上。”
一说到爷爷,吴天赐顿时想起吴东方昨晚交代自己的事情,墙上挂钟指向八点,爷爷有早起晨练的习惯,可能是知道了自个儿昨晚睡得较晚,在起来的时候才没叫醒自己。
事关重大,吴天赐来不及洗漱,套上鞋子就往外面跑,爷爷一般都在后山练拳,去那儿准没错的。
“拿锄头干什么,不会又挖坟吧!”段二炮对坟墓有了心理阴影,以为吴天赐财迷心窍,杵着不愿动。
吴天赐急道:“路上再和你解释,跟我来就是。”
见状,段二炮知道吴天赐不是糊弄自己,好像是真出了什么事儿,也不追问,扛了锄头就跟着上去。
一路的小跑,到后山处老远就看到吴东方的背影,看到两人,吴东方颔首一笑:“再等一会儿你还没出来,我就准备来叫你了。”
似乎料到吴天赐两人会来寻他一样,吴东方早已是穿戴整齐,背上斜背着一口布袋,袋口处露着一截木质剑柄。
“前面带路吧,你爸妈都去你三叔家了,趁着他们不在,速去速回。”
吴东方长话短说,把段二炮一个人蒙在鼓里一头雾水,吴天赐扯着他的衣角,把事情来龙去脉和他说了一遍,段二炮更加懵了。
“卧槽,什么七星八卦阵,还有那古墓怎么就成了黄泉之门了?”段二炮扯着嗓子嚷嚷道。
吴天赐踢了他一脚,骂道:“是九宫八卦阵,再说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