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国战事一触即发,最近几日到处都弥漫着一种硝烟的味道,有人骂辽王傻,因为一个女人得罪了金晟国,也有人爆料说是辽王爱上的那个女人其实是奉先国如今的太后,然后几个人凑在一起大骂南诏国主奸诈,用一个公主就轻而易举的挑起了两国战争,更何况奉先国的太子还在南诏国呢,这下风清寒怕是要玩死百里姓氏的人。
路边一个店小二忍不住也插了句嘴:“谁说不是呢,这承欢公主可是风清寒喜欢的对象,在南诏国谁不知道陛下和公主那点儿勾当阿,说不定父女二人早就暗通曲款,故意设下了美人计计勾引辽王,辽王倒也当真上钩了,要怪阿就只能怪辽王喜欢谁不好,竟然喜欢上了这个女人。”
还有好事者补充道:“据说这承欢公主打小就是一个祸水,就连情花谷的谷主都在她小时候召告天下,说是要等承欢公主长大了娶她。”
“承欢,听听这名儿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货,害了这个害那个,小小年纪还不知道到底有多骚才能勾搭上那么多男人啊。”那人丝毫不掩饰自己眼中那淫秽的目光,颇带遐想的陶醉着。
后面的人也来了兴致,聊天内容也从几个国家转移到了承欢公主的身上。
“呵呵,说的老子裤裆里那东西都大了,真想去操一下那承欢公主,试试是不是当真是那个骚媚样儿,究竟和别的女人有什么不同。”
这边有人笑着骂道:“王二麻子,你行了吧你,就你他娘那样儿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还想着操公主,那女儿在骚都是金枝玉叶,人家几个国家的皇上还等着呢,你他娘的想想就得了。”
被那人叫到的王二麻子又开口了:“葛大脑袋,你泼什么冷水呢,唉,不是我说,像那种骚娘们儿总有一天会有被玩够了的时候,那时候可就是人尽可夫的婊子了,不知道我有没有可能也能和皇帝睡过的女人共度春宵呢。”
“王二麻子,你的口水都流到桌子上了,哈哈……”
紧接着就是众人的哄堂大笑,在这么个荒凉的地方,没有人会去因为对皇家不敬而骂你,大家都是受苦的劳动汉子,骨子里那些花花肠子只能自己没事儿意淫出来。
但是大家都没有注意坐在路边上的那一位客人,俊美的容颜藏在斗篷下,邪气逼人的眸子上微微染上一些轻佻的颜色,嘴角钩着邪气的笑意,喃喃自语道:“当真是一个令人好奇的女子啊,看来这一行不负所需。”
结了酒钱,男人拢着袍子向北走去,刚好是奉先国京城的方向。
安子依旧在寝殿中发愣,这一刻她满心满脑都充斥着百里懿元的影子,那种想要去劫走他远走高飞的想法被安子活生生的给压了下来,别说自己一点武功也没有,哪怕是神功盖世,以二人的身份又怎么可能平淡的了呢,与其一路上躲避追兵,不如忍一时风平浪静。
小不忍则乱大谋,对于现在的安子而言,兵马权利才是最主要的,南诏国就不用想了,一来自己本身就是储君,二来和父君斗,安子其实是没有胆子的,人贵在有自知之明,自己的一切都是父君教导的,包括战略权术,自己可没有把握自己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只要不被父君拍死就已很不错。
金晟国与自己所选择的方向是敌对的存在,杞水国过于神秘,在没有自保能力的时候,还是尽量不要去触碰那个霉头。
那么这般看下来,从奉先国起步似乎是上上之选,一来自己本身就是太后,只要铲除一系列的拦路虎,太后临朝听政是有这个先例的。二来自己如今已经陷在了奉先国的阴谋之中,何不以此没媒介,开辟属于自己的道路。
打定主意,安子就开始设想下来算面临的一系列问题。
翌日,皇上前来请安,见安子迟迟不起,这才知道太后的病情又反复发作了,上一次兰贵妃死后给太后留下了极大的心理阴影,一个不慎就卧病在床了,眼看着身子一天比一天的差,这太医也不知道是做什么吃的,迟迟不见效果。
皇上担忧之下又招来了一众太医,太医们一个个的诊断之下,都说不出毛病,最后总结为太后心病难愈,安子也不反驳,只是这当下却没有人再说话了,退了太医,把侍女们都赶到了殿外。
整个慈宁殿只剩下了百里遥岑和安子两个人,这个在自己以前的人生之中穿插过无数场戏的少年,分明比自己只长了两岁,但看起来是那般的沉着与睿智,相比于安子的心平气和,少年太子分明是有一股子怒意的,走过去拽住安子的双手,呵斥道:“他人以为你是被兰贵妃吓出了毛病,可别人不清楚我难道还能不知道嘛,小安子你从小呆在冷宫,冷宫之中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死人,考验一个人的耐性绝对没有比冷宫更合适的地方了,哪怕你不说,我都清楚你一向与皇叔走的极为密切。”
话说了一半,百里遥岑看到了安子皱着的眉头,气势又软了下来,少年太子替安子捻了捻被角,无奈的叹气道:“你该晓得,我也是迫不得已,大臣们施压于我,身为皇帝不能为了一己之私落人口实,况且……”
少年天子发现安子的情绪并没有什么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