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直接一脚踹了上去:“给我放正常些。”
“好吧。”花谷主捧着一颗玻璃心,委屈道:“不是很疼,就是有些麻。”
安子瞬间怒了:“麻?活该!中毒了自然感觉不到多疼了,你会不会长点儿心啊,不好好想一想用什么办法解毒,却偏偏和我在这里磨叽……”
花谷主双手托腮,嘟囔道:“不是我不愿意想办法,而是燕无双的毒根本没有解药,如果想要解毒的话,那么只要一个办法了……”
说着还弱弱地瞟了一眼安子。
燕无双?那个武林排行榜前十的强者中唯一的一位女子,靠毒上去的哪个?
噗……
安子抽风了,自己究竟都惹上了些什么人啊?
放着好好地小太监不当,沦落到这种地方,安子欲哭无泪,转瞬看着花谷主泪眼婆娑的样子,瞬间捂住衣领:“想都别想,你少打我主意。”
虽然不知道怎么解毒,但是联想到自己没有中毒,安子就知道了那些毒对自己是无效的,再看看花谷主那一脸猥琐的盯着自己的目光,安子瞬间觉得自己的清白比花谷主的性命重要多了。
于是乎,又踹了他一脚:“你边边呆着去。”
花谷主伤心不已,直接坐在了地上,哭诉安子的种种暴行,诉说自己的酸心血泪史,打小没爹,长大死娘,好不容易能讨个媳妇了吧,还被自家娘子嫌弃了……
花谷主那哭的叫一把鼻涕一把泪,哪能是一个凄惨便可形容的。
“行了,别丢人了,你还是快点儿起来吧。”
辽王打门口进来,顺口说道。
安子一个激动就扑上去,上检查、下检查、这里捏捏、那里掐掐,就怕受什么伤了。
美男销`魂一笑:“我没事,恐怕严重的是花门主吧。”
说着又凑上去问了句:“花门主你感觉如何了?”
花袭人从地上爬起来,四蹄朝天的趴在了chuang上,死活不理二人。
半晌之后,一个黑玉坠子在花门主眼前各种晃悠。
花袭人立刻翻身坐起,将玉坠子拽到怀中,左摸`摸又瞅瞅,皱起眉头看了辽王一眼:“杞水国王室独有的蛊王,你怎么会有?”
安子凑过去,淡定的问了句:“蛊王?什么东西?”
“杞水国王室专供,传说是神赐予人类的,千年难得一见,迄今为止我只见过两只。蛊王能克万物,解百毒,种此蛊之人可成百毒不侵之体,其血液是这世上最毒之物,也是能解百毒的疗伤圣品。”
听完花袭人的解释,安子倒是没有抓`住重点,反倒是问了句:“很难得吗?”
辽王解释道:“不能用难得来说,应该说是这世间所有的不过两只,一只为雌性,一只为雄性,这是杞水国的圣物,向来不为外人道也。而且蛊王的存在是比蛇神更厉害的圣品,也是世间之毒的克星。”
安子点了点头:“那岂不是也可以解燕无双的毒?”
花谷主嘲讽道:“燕无双算什么,还敢自居百毒之主,和这个蛊王相比简直是不自量力,燕无双的东西再毒都比不过蛊王,所以蛊王也算是燕无双的死门,有了蛊王,对付燕无双不过是手到擒来。”
王爷没有说话,安子便也不好多言。
等到花谷主解了身上的毒已经到了后半夜,三人就坐在一处,也没有谁提出去休息。今天晚上注定是个不眠之夜,等今天过了,殊不知明天又是个什么光景,两只蛇还在碧水山庄蹲着,几人显然是躲不过去的。
花谷主懊恼的将头转来转去,左思右想也不明白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
看着花花的模样,安子好心过去揉了揉他的眉心。
花谷主很诧异。
安子沉着脸色,并没有流露出心底的温柔:“如今,你们两个也应该交代了吧,既然这件事情和我有关,也不必瞒着我。”
“百里王爷”见花谷主不答话,安子转过头去看辽王。
“我……”
安子出声打断:“你也别骗我什么,我有权知道这些事情,你们瞒不过我的。”
看着安子煞有其事的模样,花谷主直接推开了辽王,皱了皱眉说道:“既然你迟早要知道,这桩事情你也躲不过,索性今日就说开了吧。你也别为难辽王爷,他什么也不知道,今日的事情是我提前打过招呼的罢了。”
这并不是一个多么光彩的事情,须得打花谷主尚未出世时说起。
茫茫草原,一望无垠。
散漫的羊群四散寻找水源,能歌善舞的草原女儿唱着醉人的民谣,蓝天白云交织成最美的风光,青青的牧场之上野马群撒开蹄子奔跑。
一望无际的原野之上,手持套马杆雄壮威武的汉子们围堵着一匹瘦小且精悍的马匹。
这是草原上的儿郎们这几天来的目的与成果,每个人都抖擞着精气神,生怕跟丢了这一匹难得的千里驹,女儿们更是放情高歌,庆祝着即将到来的收获与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