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洒在连绵起伏的山峦中,笼罩在林间的雾气也渐渐散开了,鸟儿在枝头蹦跳嘻闹,清脆的树叶上还有晶莹的露珠随之滚落,一切都露出朝气蓬勃、欣欣向荣的一面。
山林深处,还有一大片竹林,微风阵阵,林间的竹叶沙沙作响,一座竹屋的屋角在苍翠的竹林间若隐若现。
竹屋依山傍水而建,十分简单却又雅致,院外的篱笆上,还攀爬着许多喇叭花,显得十分温馨。
院中铺着青石板,缝隙中,嫩绿的小草探出头,青石板一路延伸到屋旁不远处的水潭边。
一条银白的瀑布倾泻而下,水花飞溅,荡起一片水雾,在阳光下,幻出七彩的光。
下方被冲刷冲刷出的水潭,潭水清澈,水底是形状不一的鹅卵石,水流缓缓流淌,渐渐流向远方。
潭中传来阵阵银铃般的笑声。
一个轻纱少女正坐在潭中的一块凸起的石头上,纤巧白嫩的双足荡在水中,踢起串串水花,还有些青涩稚嫩的脸上挂着明亮的笑容。
少女正是苏诺。
竹屋前的小路上走出了一个布衣男子,虽然一身村夫的打扮,却自有一股风采,行走在山路上,裤脚还沾了不少露水,肩上扛着一张猎弓,手中提着几只野物。
将猎物与弓挂在屋前,他绕到屋旁,果然正好瞧见玩水的苏诺。
他眉间也带着愉悦的笑意,话中却又流露着担忧,“阿诺,怎么又去玩水了,小心着凉,快回来了。”
正玩得开心的苏诺听到哥哥的声音,惊喜的欢呼一声,一路踩着水花跑了过来,“哥哥,你回来了。”
这些日子,她虽然还没有恢复记忆,但这并不妨碍她对苏钰泽的好感,十分依赖这个哥哥。
“慢点,慢点。”苏钰泽急忙提醒,一面稳稳接住她扑过来的身子,宠溺的口气中略带责备,“下次可不能这样,万一摔倒了怎么办?”
大概是因为之前苏诺摔下山崖,给苏钰泽的打击太大,所以现在苏钰泽对她宝贝的很,虽然苏诺已经是个十五岁的少女了,但苏钰泽却把她当成了一个事事都需要他照顾的小孩一般,生怕她磕了碰了,就连这么跑几步都够他心惊胆颤的。
苏诺每日都被他好吃好喝的养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看着倒不像是养妹妹,而像是养女儿。
苏诺吐吐舌头,娇憨道,“哥哥回来了,我太高兴嘛。”
“高兴了也不能就这么跑啊。”温柔的将她被风扬乱的发丝捋回去,苏钰泽教育道,“你是女孩子,走路要文雅点,再说,若是摔倒了可怎么办?”
余光瞥到一旁的水边放着的鞋袜,再看苏诺一双白嫩小巧的纤足在衣裙下若隐若现,苏钰泽有些无奈,拾起一边的鞋袜,将她抱到一边的台阶上,神情认真的道,“阿诺,以后不许光着脚知道吗?”
“为什么啊?”苏诺踩在青石板上,并不咯脚,反而冰冰凉的,很舒服。
“因为你是女孩子!”
“女孩子就不能光着脚跑吗?”苏诺很不解,不懂为什么女孩子就不能光着脚了。
苏钰泽一面蹲下给她穿鞋,一面耐心解释道,“因为女孩子的脚不能被别人看到啊。”
“为什么我的脚不能给别人看到?”苏钰泽的话让苏诺大吃一惊,她一面顽皮的晃着光着的一只脚,一面好奇的追问。
苏钰泽穿好了一只鞋,又抓过她她乱晃的一只脚,“因为别人看到了,你就要嫁给那个人了。”
“嫁给那个人,怎么嫁?”哥哥越说越迷糊,苏诺偏着脑袋望着他,大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旺盛的求知欲。
如今苏诺记忆全无,在这些方面如同一张白纸,苏钰泽一时词穷,正在想该如何解释,却听她脆生生的道,“那哥哥看到了我的脚,那我不就是要嫁给哥哥吗?”
苏钰泽没想到苏诺会这么问,顿时有种秀才遇上兵,百口莫辩的感觉,饶是他淡定从容,也不免慌了手脚,“不是,我是哥哥,不用这样的。”
“哥哥为什么就不用这样了?”
对上苏诺依旧困惑的双眼,苏钰泽十分吃力,努力想了一个比较通俗的说法,“哥哥是阿诺的亲人,所以不用看了脚就要娶你,不过阿诺现在是个大姑娘了,阿诺也能让哥哥看到你的脚,知道吗?”
“什么是娶我啊?”苏诺又问道。
看她并没有听懂,反而越说越糊涂的样子,苏钰泽颇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他聪明的想赶快结束这个话题,不然还不知道等会苏诺会问出什么让他无语的问题,所以他拍拍苏诺的脑袋,用一种哄小孩的语气道,”阿诺,等你长大了你就知道了。“
可他显然太低估苏诺了。
苏诺依然兴趣十足的追问,“哥哥,到底什么是娶我啊?”
“就是等大了,就会有人照顾阿诺,就像哥哥这样的。”看着她颇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苏钰泽头疼的扶额。
“那哥哥呢?哥哥不照顾我了?”
苏诺越来越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