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你在吗?”门口,紫梦焦急地喊着霂白。房门轻启,沈霂白一脸倦色。
“怎么了?这么一大清早的,就跑来砸门。”说着,还打了个哈气,一副没睡够的样子。
紫梦赶紧问道:“表哥,你看见残夜了没有?我跟他约好了,今天要去游湖的,可他却不在房间里!”
“哦,那可能是他先去了吧。或者是,突然之间恢复记忆,回到自己原来的地方去了。”霂白假意猜测着。
紫梦一呆,“不会吧……他真的恢复记忆了?可是他就算是恢复记忆了,要离开,也该跟我……我们打声招呼才是啊。”她的内心还是不想残夜恢复记忆,离开这里的。
“那你就去湖边找找看吧,没准他在那给你准备了什么惊喜也说不定呢。”霂白的脸上浮现笑意,但却总是让人觉得怪怪的。
“嗯,我看应该是这样,那我走了!”说着,便转身就跑。
“喂,晚饭之前回来!家里会演出大戏,回来晚了,可就看不到了!”霂白喊道。
紫梦转头一应,“知道了!”便匆匆离去了。
霂白的脸上笑意更盛,“是啊,今天这场大戏,我沈霂白等了十多年了,作为夏廖战最疼爱的女儿,紫梦,你怎么能缺席呢?”……
紫梦在湖边找寻到了下午,却依然不见残夜的身影。失魂落魄地往夏府走去。她找不到当然是肯定的,因为此刻的残夜,正在竹林中和铁链作斗争。只见空荡荡的竹屋之中,残夜的手脚都被绑在柱子上的铁链锁着,昨天还受了伤,内力不足,想要强行挣开锁链更是做不到。
“你不必再白费力气了。”竹屋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晨歌端着一个餐盘走了进来。
残夜的眸子聚了聚,“你把我囚禁在这儿,到底想干嘛?”
晨歌将餐盘放在一个残夜能够得到的地方,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吃饭!”说罢,竟不再理会残夜杀人般的眼神,就那么走出去,关上了门。
“不行,就这么下去,实在太被动了!沈霂白居心叵测,如今黄龙将军不在,夏府中又没有什么高手,若他真要实行什么复仇计划,那紫梦她们岂不是时时刻刻都有生命危险?不行,我得想个办法。”想罢,突然无意间注意到了门口扫进来的目光,计上心头。便盘膝而坐,运起内功疗伤。突然,不知怎么回事,像是走火入魔了一般癫狂了一阵儿,便倒地不醒。
门外的人自然是晨歌,看见残夜这种情况,不疑有他,推门便奔到他的身边,刚想要查看他的伤势,那地上的男子竟猛地睁开双眼,还未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他点中了穴道。不能动弹,也不能说话,只能用眼神反映内心的气愤。
残夜一笑,“不好意思了,这位姑娘,我也是没有办法,如果不骗你,夏府一家就都危险了。”说着,打量起晨歌的身上,目光一聚,见那钥匙正别在晨歌的腰间。刚向伸手去拿,可又觉得有些不妥。矛盾良久,终于还是拿走了钥匙。打开了手脚的束缚,残夜起身,行了个礼,“实在是得罪了,在下无意冒犯,你的穴道会在十二个时辰后自行解除,告辞了。”说罢,便离开了竹屋,只留下晨歌疑惑的眼神……
再说夏府这边,晚膳刚刚上齐,夏府的一家人也都坐在了一起,共进晚餐。
“霂白啊,今天是什么重要日子啊,你非要全家人都来大堂一起吃饭啊。”夏廖战问道。
“哦,呵呵,没什么,就是想大家一起吃个饭,毕竟,这样的温馨时刻以后可能就没有了。”霂白吟笑道,喝下了杯中的酒。
此话一出口,一桌的人都是一愣,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霂白啊,你这是又准备去哪里游学了啊?这次又要去多久啊?”夏夫人以为霂白话中之意,是他要出远门了,所以以后像这样大家一起吃饭的日子就会少了。
“表哥,你又要出去了吗?”紫姗担心地问,毕竟,他回来了也才不就而已。
霂白没有理会她们的问话,端起酒杯,起身对着夏廖战道:“姑父,霂白敬你一杯。”
“哈哈~看来你还真是要出远门了,平时都不跟姑父喝酒的,今天,算是破例了?”夏廖战爽朗地笑着喝下了杯中的酒。
“是啊,因为,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姑父了。”霂白一饮而尽,他的话,却像是魔咒一般,凝滞在空气中。还不等桌上的人反应明白,他已然出手,一掌便将夏廖战击飞,落在后面的柱子上,口吐鲜血,却是不明所以。
“你……”
“老爷……”
“爹……”
桌上的其他几个人呆滞了几秒之后,纷纷跑到夏廖战的身边查看伤势。
见夏廖战伤得不轻,夏夫人和紫姗都已经哭成了泪人儿。而紫梦却是起身质问道:“沈霂白!你怎么敢伤你的姑父!你到底要干嘛!”
“呵~姑父?真是荒谬,他杀我爹娘,夺我家产,还好意思让我叫他姑父?今天,就是我沈霂白为父母报仇的日子,我要让他,血债血偿!”霂白狠狠地说出口,仿佛是把这些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