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着急的接过他的电话问他现在在哪,电话里小白无奈的说:“我现就在妈生前摆摊的地方站着,我一直就是顺着妈生前摆摊的路线走的,可是就是找不到他,我都来来回回走了两趟了,碰也该碰到他呀如果他没改路线的话。”
我张嘴就训他:“那你早干什么呢,我走的时候不是交代你了吗,他要一下楼你就去跟着,你要是早跟着会把她跟丢吗?”
“是,是他帮我解手的。”小勇愧愧的说。我一听马上把火咽下去了,是啊,他可是三天没大便了,难道他是算着小白休息才憋到今天吗?我当然不好再说什么了,就跟小白说了声“我去找”就心急火燎的下楼了。
我顺着老路线一个一个路口的驻足观望,一个一个行人的查看,直到到她摆摊的终点跟小白汇合也没看到他的影子,我急的要骂小白但是又明知道不怪他,就只有看着熙来攮往的人群捶胸顿足。
我想想就问小白知不知道他爱跟谁玩儿,会不会他精神忽然好了去哪个老伙计家串门去了?但是小白愁眉苦脸的说他不记得爸爸爱跟谁玩儿,爸爸自从下岗开了修理铺跟他以前的同事都断绝来往了,这些年整天蹲在铺子里人不少见但是没一个来往的朋友。我气的嗷嗷叫的说:“早知道我把手机充好电每天塞给他,这样也不至于找都找不到了。可是,可是谁知道他会丢啊。”我跺着脚带着哭腔哀嚎。
公公自从婆婆死后一切事情都不理睬了,手机也不充电不拿了,灰扑扑的扔在窗台上。
“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小白说。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有事,别忘了他现在是个精神受了刺激的痴呆老头,丢了是很容易的。”我马上训斥小白。小白就不语了。我说:“要不要报警啊?”
“报警还不够时限,派出所找人要失踪24小时以后的,这么热的天毒辣辣的日头晒着,咱这不是自戕吗?咱还是先回家再说吧,也许爸这时候就快要到家了呢。”小白汗流浃背的说。我看看我们确实是在热辣辣的毒日头下面,但是我却忽然奇怪我怎么不觉得热呢,看着小白被晒得狼狈不堪的样子我却清清爽爽的无一丝燥热感。以前我是很怕热的呀?是急的内分泌失调了?哼,扯淡。
想想小白说的也有理,我们站在这里被晒化了也没用,我们就只好无精打采的慢慢的往回走,也边留意着四处查看看能不能碰见他。“姐姐身后有个黑影子,黑影子。”
一个熟悉的童声令我吃惊回头看。我看清了,是那个几天前也是这样指着我身后有影子的脏男孩。他嘴里吃着一个冰棍,满手满脸都被冰棍弄的黏糊糊的,可是那双眼睛很黑很亮,看人很有力的样子,他的旁边就是那个上次抱他的妇女,此时她挥舞着扫帚扫街道两旁的垃圾。我奇怪的跟小白说:“这个扫垃圾的孩子上次见到我就说我身后有个黑影子,怎么回事呢?难道我身上带着灾星,谁挨着我谁倒霉?”
小白一把抱住我边用力的把我往前推着走边说:“这是个脑子有毛病的小孩子,你没看见那么脏嘛,你要是身上带着灾星最倒霉的该是我呀,我怎么没事呢,呵呵,别胡思乱想了。”
我们无精打采的上了楼,小勇一看就知道结果了,他反倒冷静的说:“别急,咱爸他不是小孩子,他虽然精神差,但是他心里有底的,咱们别急,等等吧。”
我可不是个能耐得住性子等人的人,我就问小勇:“哥,你该知道咱家在这里有没有亲戚呀,他是不是去亲戚家了,咱去人家家里找找啊。”
小勇看了看小白也摇了摇头说在这个城里他们家没有亲戚,有也是跟门口几个老头聊几句闲话喝几盅酒就散了。我气的大叫:“那么说我们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了,我们三个年轻人坐在家里等一个在炎炎烈日下不知迷失在何地的老人?你们等的下去我可等不下去,我继续找去。”说罢我又开门往外跑。也不顾小白和小勇在后面叫着说什么。
手机忽然响了,我一阵惊喜停住脚步,但一看失望了,是叶小夜。我明知道她不会知道我公公去哪了,但我还是一开口就问她见没见过我公公。她吃惊的“啊啊”了两声问:“怎么了,你丢人了?把老头弄丢了?”
我啊啊的叫着说:“不是我把他弄丢的,是他弟兄两个把他爹弄丢了,我今天去看我妈妈了,回来他就不见了,我们都找了半天了,我急死了。”
“那报警啊——哦,对了,不超过24小时警察不管。你那也别急,他又不是个像我一样的美女,丢了的理由太多了,需要找的理由也太充分了。一个糟老头,放心,没人要的,再说他活了这么多年都没丢,这临了还能丢了啊,别急别急,别一急把自己弄丢了——”“卧槽,你那心是秤砣做的呀,到这时候了还跟我开玩笑,活该你打光棍。说吧,给我打电话干嘛。”我憋住笑呵斥她。
“哦,是这样的,我被你弄得连正事都忘了,我刚才去看了看阿姨,发现她有些不正常,小保姆说你今上午也来过了,你有没有发现啊?”
我心里一凉,耐下心来问:“怎么不正常了?”
“她太正常了,跟你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