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叶小夜的床上扯着嗓子哭嚎:“我不回去了,我死也不再回那个破寒窑里受这寒酸气了,我要搬出来住,永远跟那帮穷鬼断绝关系——”
叶小夜看着我闹,直到我闹的一而再再而衰就要三而竭的时候她淡淡的说:“我去给你热杯奶。”
我虽然恨她的不跟我“同仇敌忾”的骂他一家子还这么冷血的不疾不徐,摆明了不打算站在我的战壕里嘛,但我捧着她热的奶还是贪婪的吸吮。
她静静的看着我语气温柔的说:“飞飞,我知道你这阵子是真的很苦,遭受了这么大的打击,还要自己疗伤还要抚慰妈妈的心灵,还要学着做一个好媳妇,这些事哪是你干的呀,你从来是只顾自己快活,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梳子掉了不捡油瓶倒了不扶……”“哎哎哎,你这是劝我还是数落我?你是往我头上抹油还是朝我伤口上撒盐?”我气急败坏的喊叫。
她把光洁的额头一蹙说:“我是想给你降降温泄泄火别任由自己的性子烧,自己的感知不一定正确,自己看到的也不一定是事情的全貌。”
“嗬,几天不见你,一写狗屁网文的成大哲学家了哈,您上升的高度真是一日千里哈,俺小老百姓真仰望不上了更搭不上话了哈,好了,算我走错地儿了哈。”说着就下地穿鞋。她一把揪住我大声嚷:“给我坐下,想把自己折腾死是不是——”她这一句话把我的心一下子揉软了,我顺势抱住了她,孩子般呜咽着叫:“爸爸,是我害死了你,也害了我妈妈——”
她轻拍着我的肩膀说:“飞飞,你还有朋友,还有小白,我们都会帮你共度难关,很快就会过去了,你妈不用担心,她那个很快就过去了,你不觉得你没心眼子一点也不像你爸吗。”
我噗呲一下子笑了,我们并肩在床上坐下。她叹了口气看着我问:“飞飞,你不觉你爸死的很诡异吗?”
我苦笑了一下说:“什么诡异神异的,他就是被那个方方的爸爸报复了精神抑郁导致了自杀,就像当年的张国荣一样。”
她笑笑说:“听说张国荣的死也不是单纯的抑郁症,他是在泰国被人下了降头。”
我把手一挥说:“好了好了,我看你写灵异小说走火入魔了,看哪都有鬼,看谁都是邪,你干脆搬到你小说里去住得了。”
她不理会我,看着我认真的说:“你不是说你爸最后几天老说他感到有个女人的黑影跟着他吗,他躲到哪里都甩不掉?”
我咬了一口面包夹红肠说:“这更说明他精神抑郁了,不是说精神抑郁的时候是会产生幻觉的吗。”我不屑的说。
“不,不是,我觉得你爸不是被自己害死的,他是被那个黑影害死的。”林悄悄郑重的说。
“我觉得你跟小白哥哥真该当夫妻,整天神神叨叨的。”我嘟囔了一句。她听了顿时火了:“哎我说王飞,我叫你给俺俩牵线搭桥你可是一推再推哈,是不是不想兑现许我一半别墅的诺言了呀,我跟你说,想反悔没门,那个别墅的一半我要定了,小白哥哥那个帅哥我也要定了。”
我听了把脖子一缩说:“看你看你,这我这时候来是说我婆婆怀疑我偷她五十块钱的事的,咋跑题跑这么远呐,都别提了,放下放下,说我的正事,你说我等天亮了是学人家小媳妇一哭二闹三上吊四往娘家跑呢还是躲在你这里玩失踪叫她一家子满世界找去?”
她果然被我拉回来了,她又一本正经的蹙眉思考了一阵子后说:“要我说二者皆不可取,你得回家帮着把这件丢钱事件弄清楚。虽然我没跟你婆婆正式接触过,但是我能感觉到你婆婆绝对不是一个无理取闹的糊涂老太太,这事肯定有蹊跷。”
我顿时火冒三丈高:“好你个内外勾结的叛徒,你个吃里扒外的满清政府,我被人冤枉的都堪比窦娥了,你不说替我打抱不平共商仇事还劝我向黑暗投降,还劝我自己腆着脸回去向他们做小伏低,好证明他们是对的?那我还要不要从我腰包里掏出她这几天丢掉的五个五十块钱给她,表示我不打自招主动自首求他们坦白从宽呢?你说——”
“哪跟哪哪跟哪,我说你和你婆婆呢你咋扯到满清政府了,扯到窦娥了,这我好好的帮你分析问题我咋成了叛徒汉奸了,你这样谁还敢跟你一个战壕里站啊,我比窦娥还冤哈。”她还现买现卖了,我只得咬一口面包使劲的嚼以示愤恨。
“你想啊,明明她每天晚上数好的钱,到了明天她就发现少了五十,而且接来五天每天晚上数每天早上数都是这样,这不奇怪吗?难道你认为你婆婆说假话吗?”
‘不不不,她绝对不会这样,她不是这样的老太太,人家曾经也是富商人家的大小姐哩,那会干着龌龊龌龊的小家子破事。”我脱口而出。
她点点头:“对了,你想想啊,你没帮她看摊的时候这种事情没发生过,在你帮她看摊的情况下这种事情就天天发生,是你你怎么想?”
我为难的撇撇嘴低头不语了。她笑笑说:“所以,你明天要做的不是赌气而是顺气回家帮她找找这个钱,就像李渔小说里的故事情节,被老鼠叼走了,或者包里有个缝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