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我叫到他藏酒的那间屋子,又谨慎的把门关好,我不解的看着他,他为难的咧了咧嘴说:“闺女,本来这话我想留到明天说的,我怕说出来吓着你,但是我实在憋不住啊。”
我是个急性子的人,我比谁都知道有话憋着比有屎憋着还难以承受。我于是就比他还急的说:“叔叔,有话您就照直了说,您放心吧,我这个人最大优点就是大胆,敢上天屠龙能下海捉鳖,神仙于我如草芥,鬼魂见我得哆嗦,这世上的事就没我怕的。”
他听了我这话笑了笑就点头说:“那好吧,我就直说了。对于你们这套豪宅我可是听说了一些不寻常的话。”
我心里一格噔,但是马上做出吃惊的神态说:“哦,您听说了什么呀?”
“我听说啊,这个豪宅里闹过鬼。就是当年这个豪宅的主人,哦,也就是你的公公生前就不敢在这里住,这里在几十年前就是个被封了的阴宅,都说里面有一个女鬼,她一连在这个宅子里害死了你公公后娶的两个媳妇,还害死了他两个孩子。不过至于这个宅子里那个女鬼真正的死因和她如何变成厉鬼害人原因咱可不知道了,不过我听说那个女鬼就是你公公娶的第一个媳妇,人还是红柳寨镇子上的,叫啥梅的一个闺女。”
“梅仙?”我脱口而出。
“噢,对对对,就是叫梅仙,不过这都是听村里老人说的,现在的年轻人可没一个人相信这一说,都当笑话说着玩的。哎,闺女你咋知道的?”他吃惊的问我。
我只得如实说了我从婆婆嘴里听来的话,他听了皱起了眉头说:“看来这是真的,这么说我那一天晚上遇到的也是真的了?”
我好奇的问:“叔叔,你也在那套宅子里见过鬼?”
他摆摆手说:“不是不是,我哪能进得去那套豪宅里面呢闺女,你们那可是侯门深似海呐。我是在去年的一个夜里路过这里的时候,那天我是从那里过接小园的,小园本来从郑州来就搭的最后一班车,在车站下了车坐上拉客的面包车回来的时候面包车又坏了,等小园快到家的时候天都黑透了,我就出来在路口等她,当我接着她后我就帮她提着东西回家,她走头里我走后面,刚走过你们这套宅子的时候我听到后面有个幽幽的女人哭泣声。我朝后一看路上根本没人,四处的棉花和玉米都才长到一尺多高,里面也藏不住人,我就以为我听错了,停下脚步听听果然是个女人的哭声呜呜咽咽的传来,而且我听仔细了,那个哭声来自后面的豪宅里。我明知道那里多年无人居住,只是每年鬼节的时候见一个年纪跟我相仿的女人来烧纸,这时候有人哭肯定不正常,就警惕的问小园听到啥声音没有,小园却说她没听到,我更觉得蹊跷了,就催小园赶紧回家,第二天我就跟附近的工人打听了这套宅子,果然听说了这些,从那以后我就不许小园夜里出门,小园本来胆小,一到夜里她也从来不出大门半步。”
“我琢磨着,这次稀里古怪的遇邪肯定跟这套屋子有关,小园在你们在这办婚礼后的第二天不是去找过你们玩吗,也许邪气就沾上了。你觉着呢闺女。”
我的脑子可不习惯这么曲里拐弯的想事情,但是经过这一阵子的诡异事件我已经不排斥有鬼的说法了,我就哭着脸说:“那,那您说这怎么办呢,我,我这脑子早堵了——”
他温和的安慰我说:“别急闺女别急,我可没责怪你的意思,我说了,这发生的事咱都是受害者,小白是,小园也是,这事咱已经一笔勾销不提了,我的意思是,你们从此就不要在往这里住了,我们也打算收了这茬庄稼就不包这里的地了,咱们都远离它,你说呢?”
我听了只得楞楞怔怔的点了一下头。
我一脸苦相的推门进房却被小白一把抱住了,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的嘴就噙住了我的嘴,炙热的吻起我来,我的身子一下酥软了,这种热烈甜蜜的感觉我觉得像隔绝了一百年之久了,他这些天来对我的冷淡和厌倦由此我对他产生的怀疑和怨恨一下子被他吻跑了,我忘情的抱住了他……
那久违的缠绵过后,他温柔的抱着我说:“小园,你真的能原谅我吗?”
我心想,我没说原谅你呀,但话被他问到这了只得点了点头,他眼神柔情似水的说:“小园,这次真的我一点责任也没有,我就是迷迷糊糊的被引到这里来了,我估计那是小园在哪里中了邪气后也沾染上我了,于是这事就莫名其妙的发生了,放心,以为不会在发生了。”
我捂住他的嘴说:“算了,过去了,反正我也捋不清,就让我们都忘了吧,咱们还重新开始,你别忘了,咱的蜜月还没度完呢,你说吧,这个双休咱去哪玩?”
他笑笑说:“傻妮子,还双休啊,这个周末就要放暑假了,我一开始说要把婚礼搁在暑假的,可是你等不及,非要我请假结婚,呵呵呵。”
我掐指一算,可不是吗,这暑假马上要到了吔,我们可以无所顾及的疯玩了——我尖叫一声骑到他身上对他又捶又打起来。我就这么原谅了他。
他翻身把我压在身下说:“你不会真的相信咱这套豪宅里真闹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