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心一幕
看着他老两口僵死了般目瞪口呆的样子,我也怕他们受了刺激我一人可照顾不来,就把怀疑小园已变鬼的想法使劲压在心里头,当然更不敢说出小白妈妈说的我们的别墅里闹鬼的传说。
虽然这话像晴天霹雳一样令他们害怕震惊,也像晴天霹雳一样令他们觉得荒诞不经,但是毕竟他们是有年纪的人,对生活的理解要“厚重深沉”的多,他们听了我的话从最初的惊愕里面反应过来后,就没有再做出任何更深入的夸张反应,而是相互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然后又小心翼翼的看了我一眼,我不明所以了。
小园的妈忽然哭了起来:“闺女,实话跟你说,这些天我的小园确实是不对劲啊,她莫名其妙的就大病了一场啊,一连三天不吃不喝的昏睡,到医院里也查不出啥病,回来了怕阳光,整天缩在黑屋子里,我和他爸才从郑州回来了,俺老两口这心里可是七荤八素的啥滋味都有,正犯嘀咕闺女这到底是咋了呐,你这么一说我更糊涂了,这到底是咋了呀老头子,我咋觉着跟做梦一样啊……”
小园的爸爸忽然站了起来,厉声呵斥住正在啰嗦不止的小园妈说:“别说了,我出去一下。”说完通通通的走出去了。
很快,他带着一个驼背白发的干瘦老头进来了。他跟我说:“这是红柳寨有名的老神医,姓关,他不但医术高超,而且有一支神针,会驱邪能治鬼,我去年喝醉了酒摸到附近村子里的坟场子里受了惊,老觉得冷,哭闹不止,吃药打针都没用,就是被他一针把邪气驱赶出去了。小园的事我心里就有这个想法,但是他们都是大学生,又是在城里,怕说出来他们不信反笑话我,就没敢请关神医,这回我看必须得请关神医出马了,走,咱这就去郑州给小园看看去。”
我听了惊喜的握住老人的手,觉得小园和小白都有救了。但心里又害怕如果如今的小园真的已经是鬼了,他会怎么治鬼。
我急急的说:“那就走吧,我开车,咱们一起去,老先生看了小园再去看我老公。”
恰恰手机又响了,是小白的哥哥小勇,我接了电话他都没问我在哪就直接要我赶快回去,我知道他肯定有急事,就不得不把三位老人送到去郑州的车站自己开车回菏泽了。
到了家竟然是小勇坐着轮椅给我开的门,他看我神色慌张就先冷静的安慰我:“别急,咱慢慢说。”
“哥,到底怎么了?”我意识到出大事了。果然,小勇低低的说:“小白不见了,他一早上就走了,可是学校校长打电话说小白也没请假也没去学校,同学们都等着他上课,他的课别人代替不了,可是我打他的手机他的手机居然没带,我给好几个他可能去的地方都打了电话都说他不在,你看?”
我本能先看看两个卧室然后担心的说:“爸和妈在家吗?”
他忙摇摇头说:“放心吧,他俩都一早出摊去了根本还不知道,咱们得马上找到他,不然爸妈会急坏的,尤其妈,小白可是她的命根子,更何况,她本来就坚决反对你们去红柳寨结婚——”他适可而止的停住了。
我这个时候不再犟了,羞愧的低下头,但是现在不是演悲情戏,女主角苦苦忏悔的时候,我就又抬起头用一人做事一人的当口气说;“哥,你别管了,我这就去找小白去。”
他慌忙拦住往外跑的我:“飞飞,带上我,我可以自己推轮椅下楼的,到楼下你帮我坐上车就行了,我,我并不沉的。”他因为心里焦急也顾不得难为情了,满眼焦躁的看着我说。
我理解他,但还是劝他说:“大哥,我知道你心里急,但是你这样只能拖累我,你在家等着吧,我随时给你打电话。”说罢一阵风似的往楼下飞奔。
去哪找呢?他这个人清心寡欲,交际不多,就有几个也是做教师的泛泛之交,我明知道他不会在正上课的时间去找也正在上课的朋友去,但我只有怀揣一线希望的去他的朋友那里找他,结果是我找遍了我所有能想到的地方和人都没有他的影子。正当我一遍遍的问自己咋办和回家了咋跟见不到他的爸妈交代的时候,就像武侠小说里说的灵光一现——我忽然想到了他给我坦白过的一个女同事。她叫方方,是他学校里教音乐的,但是是一个富家千金,追了他好几年他都未遂她的愿,具他说,他和我好上后她都“崩溃”了,又是找他闹着自杀又是求他“给她难忘的一夜”,最后她也没自杀他也没给她“难忘的一夜”,他跟我去豪宅里度蜜月了,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不知道,他会不会去她那?毕竟他们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同事,他结婚回来必须得给她一个交代不是……”我满怀希望又万分恐惧的想。
最后,我打通他学校校长的话撒了很圆满的谎,要他很自然的把方方的住处告诉了我,这个方方虽是个富家小姐,但却是个很要强很独立的姑娘,她单独在学校附近租了个房子自己住,我很容易就找到她的出租屋了。
门响了好一会儿才见一个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的胖身材大圆脸的姑娘打开了门的一条缝,她看见我很不悦的问我是谁,我马上干脆的说我是小白的老婆我找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