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医生说这两天就可以出院了,倒是你,这段时间到底在拼什么?”聂宇风看向路北眼里闪过一丝担心。
路北无所谓的笑笑,“当然是拼业绩啊!”
“……”
聂宇风看着他欲言又止,最后也只是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这么多年额兄弟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明明知道他是因为感情上的事受挫,可他却不知该如何劝他。
他也知道感情的事别人是劝不了的,只有靠自己,靠时间,一点一点慢慢淡忘。
两人都沉默了没再说话,这时,房间里响起路楠的声音。
“哥,你什么时候来的啊?”
两人闻声看向她,只见她刚关上洗手间的门朝这边走过来,因为刚才发生的事,路楠看着哥哥的时候不禁有些心虚。
“我刚下班,顺便过来看看。”路北看向妹妹说道。
“这么晚才下班啊。”路楠撇撇嘴,走到哥哥身边坐下,问,“那个,哥,A市那边怎么样了?我什么时候再去?”
话刚落音,病床上的男人已经黑了整张脸,“路楠!不许去。”
路楠闻声看向他,只听他又说,“今后你就给我在S市好好待着,哪也不许去了。”
“为什么啊?”路楠不服气的瞪着他,大有一副你再说我就吃了你的表情。
路北看着她失笑,“楠楠,这也是爸的意思。”
经过了绑架案,所有人的心都是悬着的,哪还敢再让她独自一人去A市啊,路楠也明白,最后也只好不甘心的答应。
路楠的不甘心是源于,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想做一番成绩,而A市分公司的业绩在这半年里,确实有上涨的趋势,可偏偏在这个时候,发生这些事,中断了她这差不多半年来的努力,她当然不甘心。
路北走后,她也一直闷闷不乐的,她洗漱好后走向床边坐下,还一直心不在焉的。
此时的路楠是背对着聂宇风坐下的,聂宇风察觉她的不悦,伸出手,轻轻抚着她散落在背后的秀发,问:
“怎么了?不高兴了?”
路楠闻言,委屈的撇撇嘴,身子倒下,钻到他的话里,轻轻喃道,“宇风,我心里不舒服。”
“哪不舒服啊?告诉我。”聂宇风顺势将她揽在怀里,轻声哄着。
“就不舒服嘛?”路楠撒娇着,娇艳的红唇轻轻嘟起,想要让人一亲芳泽。
而聂宇风却是也这么做了,他低头轻啄了一口红唇,搂住女人腰间手,微微用力,将她整个人往上提了提,使她与自己平视。
两人就这么面对面躺着,聂宇风伸出一只手,轻轻抚上他的脸颊,眼里盛满了柔情,“楠楠,我该拿你怎么办?
那么爱你,不忍心看你有一丝的不开心,但更不舍得让你受到一点点的伤害,你可知道,这些天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到现在我都不敢回过头去想,那种没日没夜的思念,没日没夜的担心,包裹着我每一寸神经,侵蚀着我的每一寸皮肤,我甚至感觉自己就像个癌症晚期,还在不断求生,不断挣扎的人,每天都充满了绝望和痛苦。
所以,楠楠,这次我求你,别在走了,好嘛?别再去我看不见的地方,好不好?”他的声音有一丝无力,却佯装着坚强。
路楠听着听着眼眶都红了,是什么时候开始,这样一个强势的男人,在爱情面前却不断的向自己低头,她怎么会不感动,没再有任何犹豫,她冲他用力的点点头,说,“好,我答应你,我不会在走了,不会了……”声音里已有一丝哽咽。
其实这些天路楠过的又何尝不是这样,每天清晨醒来,发现自己在陌生的屋子里,一次次的绝望,让她快要崩溃,可是她没有,每天故意让自己装的开心,装的惬意,因为她知道她痛苦,敌人就会更开心,相反,爱她的人就会更加痛苦。
两人静静的看着彼此,路楠伸手环住他的腰,主动贴近他,然后吸了吸鼻子,撒娇道:“我其实没想走了,哥哥那么说,我就没想走了,我就是想和你撒撒娇,谁让你一下子说那么多感性的话,害的人家都要哭了。”
聂宇风失笑,“好,是我不对,我不该把你惹哭了,那你要怎么惩罚我,我都欣然接受。”
声音低沉温软,落入路楠的耳中,心里划过一丝丝的甜蜜,她笑道,“好啊,那我就罚你……”
“罚你一辈子爱我。”
“罚我一辈子爱你。”
……
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说出口,说完,两人沉默了片刻,笑了,两人的眼眸里都是满满的眷念。
这么有默契,不爱你没天理。
——
六月的天气如火再烧,聂宇风出院后,很自然的就带着路楠住进了海景别墅,可是他似乎忘记了,别墅里还住着两个不速之客。
聂宇风的腿是不能走路的,所以是被搀着进屋的,本来路楠说要给他买个轮椅,可这个别扭的男人,说什么也不愿意,还说他堂堂一个集团总裁,玉树临风,英俊潇洒怎么能做轮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