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志文艰难的从坑里爬出来,颤颤巍巍的挪到黑羽的身边,看了看钟原的伤势,在看看荆生,沉默不语,将荆生背起来,有一手拖着钟原,黑羽连忙搭手,黑玉眼泪婆娑,扶着黑羽,只有雪玲一人安静的站在一旁,什么话都不说,静静的目送他们远去。
茶斋已经被白掌事毁了,只有那块镇殿石还完好无损,整个瞿家村开始诋毁茶斋,更有甚者直接说荆生就是将灾祸带入村里的瘟神,绝对不允许荆生再次进入到村落里,而作为荆生亲戚的瞿清一家人也时常收到村里的人排挤,一时间,荆生在这里村里成了灾祸的代名词。
在权志文带着荆生进入到瞿清家休息的时候,一波又一波的村民前来要驱赶荆生,本来情绪已经绷到极点的黑羽,听着门外吵闹谩骂的声音,心中发狠,将放在荆生旁边的烧水壶朝门外砸了过去,而壶内还是刚刚烧开的热水。
“嘭!”不知道是黑羽力道不够,还是忽然收了力,热水壶砸在门槛上,热水四溅,村民见此,一阵惊愕,忽然间个个都不敢在言语,黑羽黑着脸,走出门外,两眼如剑,逼视着眼前的人。
“都是你们惹的祸,滚出瞿家村。”
“对啊对啊!滚!滚!”
“我给你们三分钟时间,滚,如果有人三分钟之后还站在这里,我必定让他断手断脚。”黑羽说完,捡起已经摔坏的热水壶,朝着人群后面的一根大树砸去,大树应声而断,村民面面相觑,在看黑羽,已经走进了房间。
“黑羽,钟原醒了!”权志文拖着伤从另外一个房间里出来。黑羽这才看见权志文全身绷带,脚步颤颤巍巍,内心一阵愧疚,“哥哥!”黑羽忽然冲过去抱住权志文,权志文顿时疼的呲牙咧嘴,但还是微笑的说:“你没事就好!”
“好了,你去看看钟原吧,他的情况不是很好,我已经让族人请医生过来了。”
“嗯!”黑羽松开权志文,内心感激,快步走进钟原的房间。
钟原此次的伤势不轻,他醒来之后知道了黑羽无恙,心中安心,但是在看看自己的伤势,双手已废,做为灵鸟后裔,他以后恐怕就是个无用之人了,他躺在床上,突然不知道何去何从,他的父母早已经不见了,他的师傅,已经和他断了关系,他的朋友?他在落难时遇到了黑羽黑玉和权志文,后来一直都和他们在一起,他的族人?在遥远的南越,唯一和他还有几个联系的族人,在此次的事件中也和他断绝了关系。还有那个封存了荆生一魂一魄的朋友,怕是已经被十方阁抓了吧,他现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帮助荆生,也想不明白荆生为什么要叛逃十方阁,而且宁愿与十方阁作对也不愿意回到十方阁,他摸不透荆生,他想,这可能不单单是他,怕是权志文黑羽黑玉他们都摸不透荆生。
“钟原!”黑羽冲了进来。
“没事的。”钟原看了看黑羽,好像有很多话语要说,但是当看到黑羽的时候,所有的话都没有说,“荆生怎么样?”
“还在昏迷的状态,不过看样子怕是好不了了。”黑羽正要说话,权志文上前说,说完,看了看黑羽,黑羽低着头,内心五味杂陈。
“他先是借法,然后又被封印吞噬,而且还少一魂一魄,唉!咳咳”钟原叹息一声,看着黑羽,歉意的说,“不好意思,没能替你照顾好他。”
“你别这么说,是我对不起你啊!呜呜~~”黑羽正说着,内心一苦,趴在床边,大哭起来。权志文站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
权志文请来的医生在第三天到达,是位白眉老者,他先是看了看钟原的伤势,满脸愁容的走出了卧室,黑羽和权志文连忙跟出,黑羽急切问道:“怎么样?权叔?”
“他双翼已断,胸骨断了六根,更为致命的是他的筋脉尽断,这伤势太重,要不是因为他是灵鸟的后裔,有灵体护身,保住了性命,但是法力尽失,否则早就死了,这下手之人真是下了杀心啊。”白眉老者叹了一口气,“这以后怕是只能在床上度过了。”
老者的一席话让黑羽无所适从,她将所有的过错都归到自己的身上,要不是当时他将钟原介绍给荆生,钟原也不至于弄成现在这个样子,而她的哥哥权志文也不至于受如此重伤。现在弄成这样的局面,完全在黑羽的意料之外,更为重要的是,现在她死心塌地爱着的那个人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老者随着权志文进入了荆生的房间,他把了把脉,眉心紧锁,良久,才起身,对着权志文说:“他表皮无恙,但伤了魂魄,他的魂魄受创太重,快要魂飞魄散了,但是他的体内却少了一魂一魄,如果能找回那一魂一魄,说不定有挽回的余地,他现在这样,不会醒过来了,是个活死人了。”
“那他一直这样下去?”
“不可能,人的魂魄和其他种类的不一样,如果魂魄没有损坏,肉身有异,可以重新制造一副躯体,放置魂魄,但是如果魂魄损坏,这个损坏的地方就相当于一个撕破的口子,人的魂魄一旦出现了口子,那就会被自然之力吸收,魂魄就维持不了平衡,这个口子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大,直到最后魂魄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