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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鄂南长江中下游弯道边上,有一个城市叫沔州,沔州往南过江水入岳州,往北直达油田大县潜州,往东入洪水,称为荷花州,往西则是当年义薄云天关将军追赶曹孟德的华容州。沔州之下有一个乡,因地处江汉平原,乡内稻田星罗分布,如同棋盘,当地人便称此地为棋乡,棋乡之下有个村,因村里人都姓瞿,该村叫做瞿家村。
此时正是初春,万物复苏,春暖花开,未到农忙时节,各家各户都有空闲的时间闲谈聊天,三五一群,都在某一家里面坐着聊天,可这天下午,大伙忽听见门外急冲冲的闯进来一个人,来的是个十多岁的女孩,穿一件粉色棉袄,气喘吁吁,略带哭腔:“奶奶!爷爷倒在地上起不来了。”
堂屋正中央老太们一阵惊愕,其中一个老太连忙站起来,急匆匆的往外走。后面还跟着几个老太,都想过去看看怎么回事。聊天的地方跟出事地点不算太远,跑过去也就三四分钟的事,可等这些人一起都赶到的时候,老头却已经气息全无。有人赶忙请村医前来看看,村医李秦一来,四方一检查,得出结论,人已死。
本来按理说这事按照农村的习俗,尸体停留三天做斋送魂,然后拿去火化,再入土,家里神龛上放一灵位,日夜祭拜,以表追思,可就在所有的事情尘埃落定的时候,全村的人都碰到了一件事,虽说不是同一天发生的,但是却都发生在一个月之内,而且都一样,因为他们都在半夜碰到了死去的瞿老大爷,有的是半夜起床上洗手间的时候,有的是半夜回家的时候。一时间全村人,惶惶不安,烧香拜佛,无所不用,甚至有人请道士做法事送魂成仙,但都不行。
就在村里的掌印法师无可奈何的时候,着急着找村民商量事情,有一个小伙子说了一句话,说:“魂不入轮回,肯定有事情要述,可以请他问问。”大伙的目光落在了人群中的小伙子身上,见是村南的一户人家的远房亲戚,一身牛仔,脚穿休闲皮鞋,此时人群中有人站出来了说:“这是我侄子,外地人,来我这里玩几个月。”村里人打量了他一下,没做理会,又开始讨论这邪乎的事情。
小伙子看了看人群,觉得没多大的意思,就拉着自己的兄弟回家了,在回家的路上,小伙子对着他兄弟说:“你这里哪有桃花啊?”
“荆哥,我家就有,你要桃花干嘛?”
“让鬼不进屋啊!”
“你会这些?你逗我呢?”
“逗你干啥?你看看家里有没有白线。”
“都有啊,等会我拿给你。”
时至天黑,两人忙活了一阵,那个叫荆生的小伙子手拿一枝桃花,一跟白线,他表弟瞿清拿了一把菜刀,背了个小挎包,两人偷偷摸摸的出了门去。农村的生活是黑白的,差不多到了晚上七点中,各家各户都关灯休息。初春时节,到处一片蛙鸣声,时而有晚归的行人手拿着电筒冲忙赶回家。
荆生和瞿清来到了瞿老大爷的墓前,瞿清吓得有点哆嗦,荆生倒是很镇定,放下手中的桃花和白线,让瞿清拿出来三支香、一刀黄纸和两根红蜡烛,点了香和蜡烛,烧了黄纸,荆生拉着瞿清在目前拜了三拜,然后将桃花插在了墓前。瞿清看着荆生一连串的动作,丝毫没有害怕的意思,就跟着荆生一举一动照做。
正此时,一阵微风拂过,瞿清打了个寒颤,连忙求着荆生:我们回去吧,好吓人啊。
荆生没有理会瞿清,连忙护着蜡烛,等风吹过,对着瞿清说道,你把我煮的茶围着墓倒一圈,自己跪在墓前嘴里念了一段经文。
“人事皆人事,切莫越人规,四方天地生,才有轮回人。”
“哥!哥!你后面!!!!看你后面!!!!”
荆生被瞿清的这一顿惊呼给吓着了,连忙回头,见瞿老爷子正狠狠的盯着他,面色苍白,一生寿服,荆生连忙拜向瞿老爷子,对着说:“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不知我是否可以代劳?”老爷子听到这两句话,打量了一下荆生,说:“你不是本村的人?”
“我不是,我是瞿和平的侄子,来这里玩两天。”
“哦!不是本村的人?”说是迟那是快,瞿老爷子突然下手抓住荆生,荆生一愣,迟了,右手臂被瞿老爷子狠狠的抓住,瞿清一见状,连忙对着将拿在手上的茶瓶朝瞿老爷子砸过去,正好砸在了去老爷的脸上,瞿老爷子,一后退,手一哆嗦,荆生一个侧身步,竟是从老爷子的手中脱了出来。还未等荆生站稳,瞿老爷子的手臂又抓过来,荆生干脆直接倒在地上,伸手扯住墓前的蜡烛,一狠心,朝瞿老爷子砸了过去。瞿老爷子连忙后跃数步,一个侧身站稳,恶狠狠的盯着荆生。
“哥,你咋样?”
“没事!”荆生警惕的盯着瞿老爷子,“这已经不是瞿老爷子了,他的魂魄怕是被其他恶鬼给吞噬了。”
“啊?什么意思?”
“等会跟你解释。等会我拖住他,你有机会的话,就将我和他用白线捆住。然后将白线死死的记在正门上。记住,蜡烛一定不能灭!一定不能灭!”
“啊?哦哦哦!!